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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么哄的不言而喻,梁緒又道:“誰知道醒得那么早?!?/br>白雁嵐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晚上八點半。梁緒聳聳肩道:“我早都說沒事兒了,你們還不信,我現(xiàn)在挺好的?!?/br>“嗯,我現(xiàn)在信了,特別有說服力?!崩狭旱男袕接炙⑿铝送跣∫椎恼J知,他干巴巴地問道:“內(nèi)什么,那這兩位怎么稱呼?你介紹一下唄?!?/br>兩個青年面容都非常陰柔,最難得的是長相完全相同,這在同卵雙胞胎之中也是罕見的。雙子皮膚白皙發(fā)色烏黑,寬松的襯衣剛好能遮擋住臀部,露出修長雙腿。他們都赤著腳,緊緊靠在一起,連手都是相互交疊的,顯得更加楚楚可憐。梁緒撓撓頭,面露難色道:“呃……叫什么來的,你們自己介紹一下。”白雁嵐:“……”王小易:“……”他真是對得起自己的渣男屬性。雙子互看一眼,其中一個拱了另一個的手臂,示意他先來,但另一個貌似有點不好意思,靦腆地搖搖頭。王小易倒抽一口氣,指著左邊那個道:“行了別謙虛了,你先說?!?/br>雙子齊刷刷抬頭委屈地看王小易,逼得糙漢子直接把臉捂上了。左邊:“我叫辰迦?!?/br>右邊:“我叫辰彧?!?/br>辰迦抬頭看梁緒,道:“梁少您不記得了嗎?剛剛還一直叫我迦迦來的……”他越說聲越小,最后手縮成小拳頭,辰彧在一邊拍著他的背安慰道:“哥……”白雁嵐知道梁緒以前沒帶炮友回過家,安音璇是個例外,所以他覺得安音璇在梁緒心里始終是不一樣的存在。現(xiàn)在看到這雙胞胎在這留宿,也是讓他啞口無言。他不看好那兩人關系的時候,人家如膠似漆,等他看好了吧,反倒是分得徹底,一點沒給自己留后路。梁緒坦然自若,對著辰迦招呼道:“寶貝兒,你去廚房拿兩雙碗筷,過來一起吃?!?/br>飯桌上,雙子倒是不多話,互相夾菜悶頭吃飯,白雁嵐跟王小易實在無話可說了,草草結束了飯局。等人都走了,雙胞胎乖乖收拾桌上的碗筷和垃圾,梁緒看他倆生悶氣不說話,勸道:“我剛才跟他們開玩笑呢,我哪能不記得你倆叫什么?!?/br>雙子走過來站在他面前,其中一個問道:“那我是誰?”他是真的分不清誰是誰,但好在他渣,拉過兩人坐在他腿上,說道:“都是我的大寶貝兒?!?/br>辰迦掏出他的手機,拍了一張自己和弟弟的照片直接發(fā)到了他朋友圈,賭氣道:“這樣你就記住了?!?/br>梁緒“嘖”了一聲,無所謂道:“發(fā)吧發(fā)吧,我有什么不敢承認的?!?/br>雙胞胎起身去收拾廚房了,梁緒趕緊把朋友圈刪了,這些人就是不省心,還是安音璇最……最怎么樣呢?他沒想出來。他靠躺在沙發(fā)上疲憊地閉上雙眼,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把這個人忘掉呢,時不時就想起來實在太磨人了。安音璇下午睡了一覺,等醒的時候天都黑了,弟弟住校了,晚上只能叫了份外賣,邊吃邊刷微博。他關注了好些個搞笑博主,偶爾會看看放松一下??赐暌粋€段子之后,單手cao作難免就容易點錯,不小心進到了熱搜里,第一條就是“陸悅揚片場臨時背臺詞”。點進去看見陸悅揚下午發(fā)了一張自拍照,手里拿著一個金屬飾品抵在嘴唇上,表情有些不高興。手指擋住了飾品logo的部分,但還是能看出來,那是他的音符胸針。這條微博發(fā)送的時間是那條信息之后,距現(xiàn)在好幾個小時了,已經(jīng)有了幾十萬的轉發(fā)和評論,還在不斷增加,他沒點開看。陸悅揚太任性了,發(fā)了這條不明所以的微博,可憐編輯還非得給他不靠譜的言行扣上合理的解釋,太不容易了。安音璇沒辦法,只得發(fā)了條語音過去:[我知道了,你以后別發(fā)微博了行不行?]隨后電話就打了進來。“怎么樣?這個善意的提醒還溫馨嗎?”“嗯,溫馨得我瑟瑟發(fā)抖?!?/br>陸悅揚在那邊哈哈大笑,說道:“這是我剛管助理要的賬號,第一次親自發(fā)微博,就是為了你。驚不驚喜?刺不刺激?”“……”“對了,下午雁嵐也來試鏡了,是最后一個,肖權怎么回事,讓你們自由競爭?”他雖然知道內(nèi)情,卻不想在背后說三道四,說道:“肖總肯定有自己的想法?!?/br>陸悅揚輕笑一聲,道:“反正我跟導演推的你,我現(xiàn)在只想跟你搭戲?!?/br>那你的愿望可要落空了。掛了電話,安音璇躺在床上,下午睡太久現(xiàn)在有些精神了,拿著手機刷了刷朋友圈。他的朋友圈很單調(diào),發(fā)最多的人就是白雁嵐,特別愛分享吃的喝的;然后就是于哥的一些酒吧活動;還有之前認識的吉他手會發(fā)個自認為很酷的吉他撥片,也就沒什么別的了,他本來朋友也少。八百年不翻朋友圈的他,就剛巧看到了梁緒那條發(fā)出來又秒撤的照片。他鬼使神差地放大了照片,是在客廳那個沙發(fā)上拍的,他們最后一次**的地方。這倆人是梁緒的新朋友吧。說來奇怪,分手的痛苦忍忍也就過去了,但看見前任跟別人在一起了,這種痛又重新來了一遍。他把手機扔在一邊,用胳膊擋住了眼睛,在這狹小卻熟悉的家里,他前所未有地感受到寂寞襲來。不能垮,明天還要去音樂學院找沈美茗,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沒做,他像給自己下咒語一般默讀:不能垮,不能垮。王小易送白雁嵐回家的路上經(jīng)過了屯里路,也就自然而然想到了安音璇。不是替他和梁緒可惜,而是感嘆于人與人的情感,說沒就沒了。愛的時候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拱手相送,當愛不復存在,最可怕的不是互相仇恨,而是徹底的遺忘。兩人從此不再有交集,曾經(jīng)多么美好的時光也僅僅是曇花一現(xiàn),以后的人生中將不再有彼此,形同陌路。白雁嵐感到恐懼。他親眼見證了梁緒為這段感情付出了多少,從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后來自我懷疑,到最終無奈的放棄。全力以赴的投入,最終換來的卻是被現(xiàn)實重錘,認命了。梁緒那雙永遠玩世不恭的眼睛,卻漸漸暗淡了下來,可能這就是成長給人的代價。以前認為無論什么事都難不倒自己,看了別人才發(fā)現(xiàn)真的會身不由己。情與愛夾雜了太多無法控制的意外,在人群中,兩個人能夠相識相愛本就是機率很小的事情,如果能一直攜手同行已是天大的運氣,堅定與幸運,說起來簡單卻又談何容易。梁緒不負眾望的走出來了,這是好事,他卻莫名傷感。你不知道現(xiàn)在相愛的是不是那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