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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行了一段距離,腳磕在臺階上,特別疼。但腳無所謂,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被蒙著頭套,摘下來的時候豈不是發(fā)型都亂了!聽見了開門的聲音,他被向前一推,重心不穩(wěn)跪倒在了地上,然后就恢復(fù)了視覺。瞇著眼適應(yīng)了光線之后,他抬頭看了下四周,好家伙,四個黑衣壯漢站在房間四角,面無表情地盯著他。這么大排場能是誰呢,他回想了一下,腦子里冒出一百多號嫌疑人,他事兒干得大,得罪的人太多了,這一時哪分得清。嘆了口氣,早知道就答應(yīng)Mr.Right去聚餐了,這樣就不會早早離開公司,導(dǎo)致被暗算了。這時,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他抬起頭,順著眼前一雙M城時裝秀上限量版純手工皮鞋向上看去,筆挺合身的西裝,卻沒打領(lǐng)帶,襯衫領(lǐng)口開了一顆,略顯隨意。“原來是小周總回來了。”肖權(quán)頓時輕松不少,諂媚道:“您什么時候到的燕城?A國的工作還順利嗎?您這不就見外了嗎,要是早知道您回來,還用找這么多人請我嗎,我肯定主動就來拜訪了?!?/br>周寒走到他面前的沙發(fā)上坐下,問道:“我走之前讓你干嘛了?好好想想。”“讓我多照顧貴弟嘛!雁嵐可是出息了,不用我說您也能看見吧,機場有多少他的代言,東華航空有架飛機都噴著他的手繪?!?/br>“嗯,還有呢?”肖權(quán)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還有安音璇嘛,馬上就要推新歌了,肯定效果跟之前不一樣,這回團隊都是頂尖的,準備特別充分,我發(fā)誓,不紅天理難容?!?/br>周寒還是這句話:“嗯,還有呢?”“還有?”肖權(quán)裝傻道:“您還看上誰了,我給您打點。”周寒起身踱步到窗邊,把雙手**褲兜里,問道:“你知道這是哪么?”“您告訴我?!毙?quán)笑道。“上次我們見面的地方記得嗎?這就是那間咖啡館的樓上,用不用下去重演一遍,幫你回憶回憶?”“您是說楚千云楚總啊。”肖權(quán)沒想到周寒那么執(zhí)著于星云的控股問題,這對寒晟資本來說絕對是一單小生意,“楚總最近遵紀守法的,我也不好……”“肖總,我還是佩服你的淡定,不像我,有個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的?!敝芎D(zhuǎn)過身,說道:“都到這份兒上了,沒急得跟楚千云翻臉,反而跟我周旋起來了?!?/br>他本來跟肖權(quán)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可中途被迫離開了燕城一年,回來這只老狐貍就玩失憶了。邱秘書拿了一沓文件過來,放在他面前,兩個保鏢這才把他手解開。肖權(quán)一下?lián)湓诘厣?,在停車場打斗的時候胳膊扭了,后來又一直被向后綁著,一下松開整個上身都是麻的。他喘著氣爬起來,先理了一下頭發(fā),又把地上的眼鏡撿起來戴上,摸著手腕坐在了地上。“什么意思?”心道你們不會讓我簽什么賣身協(xié)議吧,強迫按手印一類的,不光下作還老套。邱秘書說道:“這是星云的股權(quán)分配?!?/br>肖權(quán)將信將疑地翻開看,除了楚千云的老婆是最大股東以外,還看見一堆他的七大姑八大姨,恨不能弟弟的老婆的外甥的小姑的老公都有股份。這些人在公司掛名,他連見都沒見過,很明顯是替楚千云持股,而自己排名則在這些人后面許多,并且持股比例是斷崖式下降,這跟楚千云之前答應(yīng)他的完全不一樣。肖權(quán)表情嚴肅了起來,問道:“我憑什么相信這是真的?”“這是我從極樂盛那里拿到的,你知道他跟劉樂早就想踢掉寒晟資本了吧?!敝芎p松道:“再說了,是不是真的你稍微一看就知道了?!?/br>周寒說得沒錯,這種精密度很高的文件偽造起來很難,尤其是結(jié)合楚千云的為人,不是干不出來卸磨殺驢的事。肖權(quán)心里氣,但又不想被周寒逼迫,怒道:“你拿這個逼我反?他是星云的創(chuàng)始人!要是扳倒他那么容易,還用等現(xiàn)在?人人都知道他從星云挖走那么多錢,他不還活得好好的?!”“你們首席執(zhí)行官要學(xué)的第一件事不就是干掉創(chuàng)始人嗎?”周寒走過來半蹲下來與他平視,說道:“這張股權(quán)分配倒還不是最糟的,楚千云到底是要上市,還是要把星云直接賣給極樂盛,這都是未知數(shù)?!?/br>“楚總不可能賣掉星云?!边@是楚千云和他一手創(chuàng)造的公司,如果賣掉,上市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欺騙。“為什么不可能?”周寒言語鋒利道:“你以為你是跟他打天下的股東?他呢,只把你當成給他賣命的員工罷了?!?/br>這句話正戳肖權(quán)軟肋,他討厭極了這種脅迫,卻又毫無辦法,只得問道:“你到底想讓我怎么樣?”周寒食指動了動,秘書又拿出一疊文件,說道:“梁緒那里有你想要的一切,這是我們能拿到的一些合同,不完整,審計是看不出有問題的,但你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很多支出都沒有對應(yīng)的項目,也就是白單子?!?/br>這種cao作其實在業(yè)內(nèi)很普遍,只不過一般不做得太過分,沒人查。肖權(quán)不可思議道:“你這不是要把他擠下董事會,你這是要把他送進監(jiān)獄!”周寒緩緩道:“我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什么。解決了這件事,希望我們以后能合作愉快,稱心如意?!?/br>肖權(quán)站起身,拍拍西裝上的土,頭發(fā)一捋又恢復(fù)了體面,只是眼鏡碎了一邊的鏡片,訴說著剛剛被無理對待的事實。他接過邱秘書手里的合同,看著周寒,說道:“哦對了小周總,既然說起了梁緒,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安音璇跟他年初就分手了?!?/br>周寒比他高一點,雖然他現(xiàn)在身處頹勢,但有些場面還是不能輕易服輸,開玩笑,不挫挫周寒的銳氣,以后永遠抬不起頭,他鋌而走險道:“只是音璇這孩子怎么說呢,不太懂事,這不接著就跟陸悅揚混一起了,我左手也是rou,右手也是rou,誰我都不舍得,這倆就沒有一點公眾人物的自覺,這不是胡鬧嗎!我呢還是勸勸音璇,既然小周總回來了,就別惦記……唔!”周寒的表情rou眼可見地狠戾起來,他大手掰著肖權(quán)后頸拉到面前,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脖子擰斷,狠狠道:“滾。”肖權(quán)梗著脖子對峙,笑意中帶著猙獰,咬牙說道:“那你等我好消息。”出門的時候心還在砰砰跳,剛才周寒的眼神太過凌厲,以至于他有一瞬間相信周寒真的會弄死他。路邊截了輛出租車,剛剛過了晚高峰,這種普通出租車的服務(wù)很差,通常空調(diào)都不是很足,他松了松領(lǐng)帶,總算沒那么憋悶。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他兩眼,好心提醒道:“先生您眼鏡壞了,最好摘了,別扎著眼睛?!?/br>他摘下眼鏡,鏡片碎了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