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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而你一場都沒有看。你是太放心我了,還是覺得我發(fā)揮怎樣都無所謂?”陳郡山對他近期的事情略有所聞,從冰箱里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他,轉(zhuǎn)身坐在沙發(fā)上,道:“這陣子真是忙得脫不開身,你們是我一手帶起來的,怎么會不在乎,最后一場我一定會到。”“忙著給安音璇制作大碟嗎?”白雁嵐面色蒼白,平靜地說。他越是平靜,陳郡山越是打怵,“也不光是,F(xiàn)UN也要開始錄新碟了。”白雁嵐擰開礦泉水倒在手心一點,水從指縫滴下來弄濕了淺色的褲子和辦公室的地毯,他捋了把劉海,瞬間整個人就變得誘惑了起來,剩下的礦泉水一扔,慢慢靠近跪上沙發(fā),把陳郡山推倒之后就騎了上去。陳郡山心道干啥玩意兒這是,臉上卻還笑瞇瞇道:“這還是辦公室呢?!?/br>“辦公室不是更刺激嗎?陳老師?!卑籽銔挂浑p桃花眼看過來,沒有含情脈脈的溫柔,卻只覺得冷冰冰,他慢慢地一顆顆解開襯衫扣子,說道:“你不是春節(jié)就想這樣了嗎?”陳郡山倒抽一口氣,罵了一句“誒呦我去”,上頭了上頭了。以前叫你來,你跟貞潔烈婦似的,現(xiàn)在老子想好好改過自新了,你倒勾引我犯錯誤,這叫什么事兒。“你、你先下來,咱們有話好好說?!?/br>當(dāng)白雁嵐把上衣脫掉的時候,陳郡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瘦得出奇,在娛樂圈那么久,他一眼就識破了,問道:“你是不是得厭食癥了?而且,還喝了酒?”白雁嵐來找他之前在公司樓下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小瓶酒全喝了,現(xiàn)在酒勁兒剛剛上來,他開始上手解陳郡山的扣子,無辜道:“有什么關(guān)系?助興的,你不喜歡?”陳郡山拼命拉著自己的衣領(lǐng)往后錯,說道:“你有訴求先提,我能滿足的滿足,滿足不了咱們還得從長計議?!?/br>言下之意就是你得先告訴我目的,要是糊里糊涂睡了,最后我辦不到,你不得跟我玩命啊。要是你再告訴你那個干爹和便宜哥哥,那我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嗎。“給我寫歌?!卑籽銔垢?*在他耳邊輕輕道:“你怎么對安音璇,就怎么對我,從今天開始,從現(xiàn)在就可以?!?/br>陳郡山心想還是不要了吧,他跟安音璇這方面可沒什么美好的回憶,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萎的。“Mr.Right下一張專輯肯定還有你solo,多兩首也沒問題,先好好回去巡演,回來咱們再說?!?/br>“我不要那種!”白雁嵐瞬間崩潰地大吼:“我要跟安音璇一模一樣的!為什么同樣是你制作的,會天差地別!是不是我們感情不到位?”還真不是。他跟安音璇兩次親密接觸都像噩夢,但他還是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激情去幫他,跟rou-欲沒關(guān)系,是因為安音璇這個人值得。陳郡山放下了兩只手,誠懇地解釋道:“每個人的發(fā)展方向不同,跟我的契合度也不同,自然合作出來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我不認(rèn)為Mr.Right沒有安音璇出色,只是你們形式迥異,沒有可比性。”“有的,陳老師,有的?!卑籽銔故謸卧陉惪ど叫厍?,忍不住低頭抽泣道:“我不如他,你們都知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歌手了?!?/br>“雁嵐……唔?!”陳郡山剛想安慰兩句,誰知白雁嵐抹掉了眼淚就俯身親了下來,舌尖笨拙地往里頂,一看就是毫無經(jīng)驗。這是白雁嵐的初吻。初吻原本是青澀而單純的,值得回味一輩子的美好記憶,但這個吻卻帶著討好與絕望,他別無選擇,只能亮出最后的底牌,雖然看起來是那么愚笨。陳郡山此時一點沒了花前月下的旖旎興致,他心頭一顫:完了,Mr.Right完了。當(dāng)時他是第一個意識到問題嚴(yán)重性的,也是第一個預(yù)料到了這個短命團(tuán)的未來,而此時的Mr.Right還處于巔峰期,誰都無法相信他的預(yù)感,包括他自己。這時門開了,肖權(quán)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白花花的脊背,罵道:“陳郡山!我說多少回了!別在辦公室!”然后進(jìn)來把門用腳踢上,看著手表道:“半分鐘時間,趕緊的!”當(dāng)陳郡山身上半裸的人回過頭,肖權(quán)一怔,蹙眉問道:“你不在鵬城,在這干嘛?”白雁嵐不在意地拎起地上的衣服,隨意套上,說道:“不會耽誤明天演唱會的,我定了晚上最后一個航班回去?!?/br>肖權(quán)瞪了一眼衣著凌亂靠躺在沙發(fā)上的陳郡山,又轉(zhuǎn)過身對白雁嵐說道:“趕緊收拾收拾,我讓司機(jī)送你?!?/br>白雁嵐卻慢條斯理道:“權(quán)哥,下個月的金曲獎,我要最佳新人?!?/br>秦映川那邊還沒給最終答復(fù),尤其是主要的幾個獎項,卡在東灣島那些評委身上,口徑出奇一致,說是要改名單,就退出評選委員會。肖權(quán)只得應(yīng)付道:“肯定有你的獎。”“我要最佳新人,別的都不行?!卑籽銔寡凵窨斩?,語氣卻異常堅決。這與他上一次對肖權(quán)撒嬌地說“讓我去演嘛”是完全不一樣的,或者說跟他每一次心血來潮的主動請纓都不一樣,這次的架勢是較著勁要跟安音璇拼個你死我活。“你最近是怎么了?”肖權(quán)蹙眉問道:“你是不是還在怪我?車禍的事都過去那么久了,也該翻篇了吧,難道我想嗎?”他突然就笑了,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我就是最近有點累,但沒事的,要是能拿到最佳新人,我就會好了。權(quán)哥,你以前不是什么都會答應(yīng)我嗎,這點小事你不想讓我跟我哥說吧?”“我有我的安排,你該走了?!毙?quán)打了個電話,讓司機(jī)跟助理把白雁嵐送走了。陳郡山整理好衣服,問道:“你怎么雁嵐了?”“我找人特別盯著他,還被他偷偷跑回來,讓我說他什么好?!毙?quán)看著地上灑的礦泉水,指揮道:“把這收拾一下,我差點兒滑倒?!?/br>陳郡山指著自己鼻子:“我?還是保潔?保潔下班了明天再說吧?!?/br>“瞧給你懶的?!毙?quán)一語雙關(guān)道:“一個個的就會把爛攤子留給別人!”陳郡山臊眉耷眼地抽了一沓紙巾,蹲在地上一邊擦一邊抬眼看肖權(quán):“你找我來干嘛?”肖權(quán)見他干活干那么磨嘰,想吐槽又忍住了,說道:“等Mr.Right巡演結(jié)束,你去休個假,去哪都行,最好是國外,離燕城越遠(yuǎn)越好?!?/br>這個提議剛好說中了陳郡山的心思,但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兩人合作十年,肖權(quán)恨不能讓他24x7,最好不吃不睡只干活,這破天荒地提出了讓他休假,太不正常了,他惶恐地問道:“你干嘛?你不會要卸磨殺驢吧?好啊你肖權(quán),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