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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到生理,最終導致殞命的人,他說道:“我現(xiàn)在問你一些問題你都要知無不言,因為這關(guān)乎他后續(xù)的治療,雖然暫時是搶救過來了,以后的康復更關(guān)鍵?!?/br>陸悅揚點點頭,他知道夏夜這是在了解情況,制訂恢復方案。“他這樣爆瘦有多久了?”陸悅揚這才發(fā)現(xiàn)沒有仔細觀察過白雁嵐的變化,那天上床的時候覺得他特別瘦,至于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并不知道,只得推算白雁嵐發(fā)現(xiàn)他跟安音璇好了之后才變成這樣。“大概半年吧?!标憪倱P突然想到自己跟安音璇也才交往了半年,又是一陣失落。夏夜不可思議道:“都半年了沒人帶他看醫(yī)生嗎?”他不解地問:“半年很長?”“你知道得了厭食癥的人,嚴重的有可能兩個月就開始器官衰竭了,更何況他不止是厭食癥?!毕囊拐遄昧艘幌拢€是說道:“雖然心理方面我不是專家,但也讀過很多書,他的狀況在逐步升級。從厭食、失眠,再到酗酒、藥物依賴,自殺只是一個必然會發(fā)生的結(jié)果?!?/br>“這么嚴重嗎?”“現(xiàn)在你覺得半年會發(fā)生很多變化了對吧?!毕囊股钗艘豢跓?,說道:“他mama的精神完全崩潰,從他繼父那里了解到,他的生父是個抑郁癥患者,家族還有沒有其他人是這個毛病現(xiàn)在無從考證,我們暫時考慮是遺傳疾病。也就是說白雁嵐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爆發(fā),也有可能在刺激作用下,走上父親的老路。”陸悅揚一下子懵了,他從不知道關(guān)于白雁嵐的這些事情,又問道:“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我是外科醫(yī)生,只能治療他服藥過量的癥狀,但我不敢保證他以后不會繼續(xù)尋死。有數(shù)據(jù)顯示,一次自殺搶救過來再進行二次自殺的概率高達80%,所以現(xiàn)在對他更重要的是有心理醫(yī)生指導他,有親人朋友陪著他,幫他度過這段最低迷的日子。我已經(jīng)把悅音介紹給周家了,但不確定他們會不會用她,畢竟有你這層關(guān)系?!?/br>夏夜煙抽得很快,急診是高強度工作的部門,他忙了一整天,神態(tài)有些疲憊,嘆了口氣說道:“我在急診工作,每天看了太多生離死別,有時候倒班回來經(jīng)過ICU,病床上已經(jīng)換人了,是康復出院了,還是不治去世了,我沒空問也不想問。有那么多人怕死,甚至跪著求我讓我救他一命,這是生存的本能。但當我遇上像白雁嵐這樣的人,年輕健康卻輕易地放棄了自己的生命,我就總在想,為什么旁人不能多了解他、多關(guān)注他,可能一點小小的關(guān)愛就會改變他的選擇。”夏夜今年三十出頭,最壯年的時期,看見比自己年輕很多的白雁嵐變成這樣,唏噓不已道:“25歲,可惜了?!?/br>陸悅揚坐在地上,半晌都沒說出話,一條人命,太沉重了,不管對于誰來說,都太沉重了。他當時在醫(yī)院疲于跟周江臨對峙,還沒反應過來事情的嚴重性,現(xiàn)在聽夏夜把細節(jié)說出來,才深刻體會到自己險些釀成了大禍。“那你覺得我能救他嗎?”陸悅揚誠懇地問道。“不好說?!毕囊箵u搖頭,掐了煙說道:“我想你還得要問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但我勸你一句,如果是一時想贖罪那還不如像你爸說的,在家躲好,過了風頭再出來??祻蛯λ麃碚f可能要經(jīng)歷很長時間,甚至有可能是一輩子,你要想管,就得做好準備?!?/br>“我知道了,我會自己考慮清楚?!标憪倱P向后一倒,躺在了地毯上,想安音璇、想白雁嵐,他即將面臨著人生中一個非常重要的轉(zhuǎn)折點。又是一年除夕夜。安音璇依舊被軟禁在周寒的家里,正逢節(jié)假日,就算不讓他去公司籌備演唱會,心情也沒那么抵觸了,畢竟現(xiàn)在也沒有員工上班了。“安鋆什么時候回來?”周寒在廚房里整理食材,都是安鋆發(fā)給他讓他準備的。周寒會做飯,絕不是安音璇那個水平,家常菜做得很不錯,在國外上學的時候他公寓里只有一個打掃衛(wèi)生的小時工,不是在外面吃就是自己學著做一點,所以他只會做喜歡吃的東西,比如番茄炒蛋、煎魚排一類的,但比不上安鋆專業(yè)。安鋆最近又有了質(zhì)的飛躍,安音璇喜歡吃的櫻桃rou都會炸了,要不是家里沒爐子,烤鴨他都能分分鐘弄出來。安音璇在沙發(fā)上戴著耳機聽歌,聽不見別人說什么,半天沒人理,周寒走了過來,看見他正趴著,上衣寬大被蹭了上去,露出一截細腰,白得發(fā)光。周寒蹲**來,安音璇看見他后就摘了耳機,問道:“怎么了?”周寒本意并不是打擾他,而是看他還好好的就放了心,畢竟白雁嵐的事沖擊不小,他也會怕也會焦慮。“聽什么呢?”他坐起來說道:“陳郡山給我的demo?!?/br>“肩膀還疼嗎?我給你揉揉?!敝芎蟾潘械臏厝岫加迷诹怂纳砩?,如果這一面讓員工看見,一定懷疑這是小周總的雙胞胎兄弟。他右邊肩周還是酸疼,也沒有推拒,怕落下病根,以后跟不上巡演的工作強度。他脫掉家居服,光裸著上身趴回到沙發(fā)上。上面還有青紫的痕跡,周寒往手上倒了些紅花油搓一搓,掌心撫了上去,安音璇覺得肩膀熱熱的,他不是很吃力的人,周寒善于觀察他,力量輕了他會噘嘴,力量重了他會蹙眉,無需開口問便都知曉了,所以周寒的力道剛剛好,很是舒服。揉得他甚至想呻-吟,卻狠命忍住了。他們倆這些天相處得還算平穩(wěn),周寒不提白雁嵐,安音璇也不提要回家,所以相安無事。白天周寒有時候會出去,走之前也不會特意叮囑他老實待著,因為周寒知道他不會走。他想周寒大概是去看白雁嵐或者去公司了,三四個小時肯定回來,然后兩人在家里就像結(jié)婚多年的夫妻一樣,你**的我干我的,給彼此留下充足的空間,不說話自然也就不吵架了。他知道周寒最少要留他到年后,等過了元宵節(jié),他說什么都不會再被關(guān)著了,有太多工作還沒做,不可能在這耽誤時間。電子門鎖響了,安鋆推門進來,換好鞋走到了客廳,就看見哥哥上面什么都沒穿,周寒在給他按摩。安鋆不聲不響拿了扔在一旁的家居服蓋住了他的后腰和大半個后背,說道:“家里冷,別著涼?!?/br>墻上溫度計顯示28度。“我把東西都買好了,你看還缺什么?!敝芎畬Π蹭]說道,他們白天在公司剛見過。安鋆一放假就去周寒公司打工,已經(jīng)從實習生升職成了風控部助理,在公司與周寒是沒有交集的,級別差太多了,只能偶爾在會議室碰上。安鋆走進廚房翻了翻食材,說道:“都齊了。哥,過來打下手?!?/br>安音璇心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