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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當證據(jù),爸之前就說過,成事不足敗事有余?!?/br>“你現(xiàn)在站著說話不腰疼,不是你裝純良婦女勾引小媽的時候了是吧?穿裙子戴假發(fā)有什么是你沒干過的,我想想都要吐了!”當年家里可不是他一個人對小媽有非分之想,到頭來都怪他一人,這個鍋他不背。夏醫(yī)生本來晚飯吃得好好的,又被他們揪著老黃歷不放,舊事重提他就氣,一家子都是老混蛋和小混蛋,他把筷子一拍,說道:“有完沒完?!還吃不吃飯了?你倆都不餓是吧,從明天開始家里不做你們的飯!讓你們話多!”然后又叫幫傭:“陳姐,把倆人碗筷收了!”應該是父親特意囑咐過,家里幫傭無條件都聽小媽的,外帶完全不管別人死活,所以二話不說就把倆人碗筷收了。被搶了飯碗的陸悅音:“誒,我飯還沒吃完呢,別倒別倒,浪費糧食?!?/br>陸悅揚:“……”“家門不幸啊?!标懽弦毖b成局外人感嘆道。陸悅揚氣憤道:“最不幸的就是你!”這廝也是當時覬覦夏醫(yī)生的一員,當然他誰都惦記。陸家的春節(jié)永遠是雞飛狗跳的,平時不住一起就吵不起來,但凡在一起必然吵架,打人打臉,罵人揭短,嘴都特別狠。陸恕珩斜了陸悅揚一眼,說道:“元宵節(jié)我約了周江臨吃飯,你也一起去?!?/br>“你去讓我賠禮道歉嗎?我沒錯我不去!”他心里對白雁嵐有愧,但在父親面前就是不能示弱,質問道:“憑什么我去?你一個公務員倒是告訴我,我犯了東華國哪條法律?我是誤殺、謀殺、還是教唆?”要是委員會有人這么頂撞陸恕珩,恐怕第二天人就消失不見了,他一臉陰沉對兒子說:“我不是跟你商量,我是通知你?!?/br>陸悅揚諷刺一笑,問道:“那你把我打暈抬過去唄,又不是沒干過!你就讓這貨打,來來來,就打這?!彼竿昱赃叺暮穻D又指指自己后頸。“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爸、叔、小媽,你們都是證人?!标憪傄粽f著就要起身。見她來真的,陸悅揚屁股下意識往椅子后面錯了一些,陸紫冶作和事佬道:“冷靜啊,你打他干嘛,平時對患者都那么溫柔,對家里人就不能好點兒,以后你怎么對病人的就怎么對悅揚,行不行?”“你說我是神經(jīng)病?”陸悅揚氣得要掀桌子。夏夜糾正道:“她不是治神經(jīng)病的?!?/br>“我是治精神病的?!标憪傄粢荒槻恍?,說道:“我就說你應該看看腦子,不是我治的這種,是開顱看看是不是神經(jīng)干有物理損傷?!?/br>“都閉嘴?!标懰$裼貌筒疾磷?,起身拍拍夏夜的肩,又對兒子說:“元宵節(jié)中午十二點城臺餐廳,周寒也會去?!?/br>夏夜吃完最后一口rou也跟了上去。陸悅揚在后面喊:“你兒子明天都要被按著頭跪地道歉了,你還有心情**,你行不行?。坑貌挥梦医o你點兒藥!”沒想到夏夜去而復返,回頭指著他說:“我最精通的就是開顱,你應該還沒試過我精湛的手藝,太可惜了?!?/br>陸悅揚看別處當那句話不是自己說的,夏夜走后叔侄三人大眼瞪小眼,陸紫冶關心地問了一句:“你這么年輕就吃藥?”陸悅揚騰地站起來,椅子都倒了,疾步走回臥室。約定的時間很快到了,因為聽說周寒也去,陸悅揚想著不能輸了場子,他穿戴整齊,特意在毛衣上別了從安音璇那里要來的音符徽章。陸恕珩讓秘書在外面等著,只帶兒子進了包房,周氏父子二人已經(jīng)落座等候多時了。周江臨上前笑著跟陸恕珩握手,客氣道:“約了您這么久,總算等到您有空了,幸會幸會。”陸悅揚心里想象的被迫聲淚俱下承認錯誤的畫面根本沒有發(fā)生,氣氛反而像是商業(yè)會談。再看一眼旁邊西裝革履的周寒,又挺直了腰板,絕不能表現(xiàn)出被禁足半個月的狼狽。周寒瞇著眼睛看見了音符徽章,這是幾年前請安音璇在他公司年會上唱歌時他特意挑的裝飾品。音符與安音璇的名字重合,又寓意著音樂,所以他覺得很合適送禮物用。現(xiàn)在卻戴在了陸悅揚的胸前,讓他氣不打一處來。好在自己也是有備而來,他不經(jīng)意地拿起手機,上面掛著一個緣結御守。周寒發(fā)現(xiàn)陸悅揚神色一緊,心里很是滿意,當時這兩人一起去的島國,想來可能是見過安音璇買這個御守,所以是知道這東西的來歷了。他為了這個小掛件還特意在手機上套了一個殼,這樣的手機與一個標準的商務人士非常格格不入,很容易能注意到。席間周江臨跟陸恕珩一句都沒有討論白雁嵐的話題,陸悅揚聽不太明白,但大致上好像是周江臨有個海島特區(qū)的私立醫(yī)院項目要求他爸審批。兩個人談了談競標標準和技術架構,周寒報了一些財務數(shù)據(jù),反正都是他聽不懂的,他也不想聽懂,只覺得這些人太冷血,白雁嵐還躺在床上,他們就已經(jīng)談上生意了,這叫什么事兒。臨近結束,周寒接了個電話,去了戶外的玻璃吸煙房。是安鋆打來的,問他料理機放哪了,說要做湯圓用。周寒知道肯定是安音璇要吃,于是安鋆大晚上才會費勁吧啦地親自包,安音璇偶爾的小任性實在是可愛,讓人忍不住想疼他。剛掛了電話,玻璃門就被拉開,陸悅揚走了進來。“借我一根?!标憪倱P坐在了他對面。周寒馬上恢復了一臉嚴肅,扔給他煙和火機,陸悅揚平時是不抽煙的,沒有癮,這兩天被關得非常煩躁,偶爾也會來一根,都是被逼的。他叼著煙,抬了抬下巴,說道:“你這個是我買的。”周寒反應了一下才知道他是指手機上的緣結御守。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是陸悅揚送給安音璇的,怪不得當時很大方就給他了。火一下就拱了上來,但他定力好,發(fā)火就等于示弱,便忍住了,說道:“你這個也是我買的。”陸悅揚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胸前,明白之后,瞪著眼睛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口型比了個“媽-逼的”。這一回合,打平。當然這只是他們自己覺得,外人看來這不叫打平,叫兩敗俱傷。兩人沉默地抽煙,玻璃房有兩側是外墻,頂也能夠直接看到天空,在大樓的三層延展部分,是個半戶外的空間。今天是元宵節(jié),外面掛著一排排紅燈籠,不比圣誕節(jié)時的裝飾少,路上幾乎沒什么行人,可能都回家團圓去了。“那天,我走了之后,音璇被你們怎么樣了?”陸悅揚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事后從夏夜口中得知安音璇的平安,但他還是不放心,而且手機到現(xiàn)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