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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么?倒是比他生父強,還敢回來?!?/br>“你現(xiàn)在有點刻薄?!敝芎鲆曋懵兜纳仙碚f。他旁若無人地解開腰帶,褲子也一并脫了下來,這次直接扔在了周寒腿上,“我一直是這樣。挑剔、刻薄、小心眼,他們背后都是這么說我的?!?/br>“你別發(fā)揮,我就事論事,只是說你那句話,沒有引申到你這個人?!敝芎龡l斯理把褲子疊好放在一邊。“隨便,別人怎么想我都無所謂,我要是在乎,就走不到今天?!彼麊瓮惹ス蛟谥芎?間,彎腰靠過來,整個人幾乎趴在了周寒身上,手伸向沙發(fā)背后的衣服袋子,說道:“讓開?!?/br>袋子里是汪汪給他帶的備用衣物,怕他衣服太濕要換,現(xiàn)在倒是派上了用場。周寒側(cè)開身,聞見了他頸側(cè)傳來的混雜著薄汗的香水味,說不出的誘人。“但你在乎白雁嵐,從知道他回來的那一刻起,你的反應(yīng)就很過激,你在怕什么?”周寒問道。他把袋子扔在了沙發(fā)上,抓住周寒的衣領(lǐng),低頭看他,瞇眼說道:“我怕?你說話小心點。當年他干不過我,現(xiàn)在就能干翻我了?誰給他的自信?”周寒盯著他那雙微微上揚的眼睛,因為怒氣,眼尾有些發(fā)紅,笑了笑說:“你能這么想就好,把衣服穿上,差不多到最后一首歌了?!?/br>他一愣,周寒一激他,讓他把這些話說了出來,心里的忐忑不安倒是少了很多。穿好衣服戴了帽子和口罩,他走到了舞臺一側(cè),剛好白雁嵐從另一側(cè)登臺。當LED屏上打出名字的時候,臺下沒人鼓掌歡呼,觀眾根本不認識這人是誰。白雁嵐卻一副不受外界干擾的樣子,全身雪白走到了舞臺中間那架電鋼琴前坐下,沒有著急彈奏,而是從兜里掏出一個透明的大雁放在譜架旁用食指輕輕點了點大雁的腦袋,仿佛他的彈唱只是給這個可愛的小擺件聽的。熟悉的鋼琴聲響起,是安音璇這些天腦子里不斷回放的旋律。白雁嵐在彈奏時每個指節(jié)都充滿了力量,聲音也隨著韻律越來越富有情感,這首歌很美妙,讓人聽過一遍就忘不掉。Yves死了,但白雁嵐沒有,他像浴火重生的鳳凰,脫胎換骨。沒有團隊,沒有搭檔,這一次,他單槍匹馬地殺出重圍,奔向了那個已經(jīng)高高在上的安音璇。一曲完畢,掌聲四起,他不負眾望地打動了所有觀眾,有人已經(jīng)把現(xiàn)場的視頻發(fā)上了互聯(lián)網(wǎng),片刻之后就有人認出他是Yves,白雁嵐人還沒謝幕,在社交網(wǎng)站就已經(jīng)上了熱搜。他把話筒拿下來站起身,對著下面一萬名觀眾,說道:“這首歌是我寫給一個人的,他在我陷入低谷的時候一直陪伴我,沒有放棄我,我想對他說:謝謝,幸虧有你,我現(xiàn)在很好。”安音璇順著白雁嵐的目光看去,一個久違的身影坐在VIP席里,高大帥氣,他比以前黑了,也壯了,眼神里卻還是充滿著直白與熱烈,只是這目光不再屬于自己,而屬于臺上那個以同樣方式回應(yīng)他的男人。突然一只大手從后面捂住了他的眼睛,把他拉向了自己懷里,周寒俯身在他耳邊說道:“我送你回去,待會兒散場人會很多?!?/br>“我現(xiàn)在明白是誰給他的自信了?!?/br>他輕輕觸摸著周寒的手背,如果像現(xiàn)在這樣看不見該多好,那一年他們一起離開燕城的時候,不就應(yīng)該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么。他狠狠咬著下唇,拉下那雙大手轉(zhuǎn)過身,扶著寬厚的胸膛,抬頭說道:“是陸悅楊。白雁嵐與我不同,他的歌是唱給他愛的人聽的?!?/br>“你的歌呢?”周寒問道。他推開周寒離開了后臺。“你呢?也要找個人來愛,然后唱給那人聽?”周寒跟在他身后問道。他沒法回答,因為他不知道。陳郡山給他寫的歌都是亢進激奮的,他的歌詞除了那首以外大多也無關(guān)情愛,他幾乎不唱情歌,都是自我覺醒救贖類的。就算是,也不是甜蜜的初戀,而是苦澀的告別。而白雁嵐這首是徹頭徹尾的情歌,大雁無論艱難險阻,都遵守著春天北去秋天南飛的遷徒習(xí)慣,這是一個忠貞不渝的愛情故事。安音璇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這首歌霸榜的未來。結(jié)果顯而易見,一周后公益電影上映,早在音樂節(jié)就備受矚目的白雁嵐熱度越來越高,最先調(diào)動起來的是原來Yves的粉絲,然后肖權(quán)趁熱打鐵走了一波勵志情懷,讓人寫了幾篇關(guān)于他戰(zhàn)勝抑郁癥重新復(fù)出的稿子。接下來的走向,就是大家驚訝于一個偶像歌手居然變成了創(chuàng)作型歌手,還自彈自唱,畢竟以前除了粉絲,沒幾個人知道他會彈鋼琴。熱度夠了,歌又好聽,霸榜簡直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當然這個結(jié)果比肖權(quán)和秦映川的預(yù)期要高很多,尤其是秦映川,一個只有鳥的公益電影竟然攬收了三個億票房,讓他睡覺都合不攏嘴。星云最近“人丁興旺”,全靠肖權(quán)制定的新考勤制度,他一早起來在辦公室看新聞,門就被推開了,安音璇走了進來。肖權(quán)直覺沒好事兒,果不其然,安音璇說道:“我要休假?!?/br>“你不是馬上要發(fā)專輯了嗎?都錄完了?”“一個月之前你剛跟我說‘想休假沒問題,我怎么會不同意’,就在這里,你還記得嗎?用我給你放錄音么?”安音璇學(xué)著肖權(quán)的口氣說道。肖權(quán)語塞:“……”第三卷-7章“你還錄音?”肖權(quán)蹙眉道:“我是不認賬的人嗎?你休幾天?忙過這一陣子再休行不行?”“我沒錄,詐你的?!卑惨翳谏嘲l(fā)上說道:“我弟弟要碩士畢業(yè)了,我去A國參加他的畢業(yè)典禮,一禮拜吧?!?/br>“咱們之間怎么連最基本信任都沒有了,再說弟弟要畢業(yè)這么大事兒我可能不放你假嗎?真是?!毙?quán)舉了三根手指頭說道:“三天,行不行?一天去一天回,中間一天參加活動,剛剛好。”“你真不是人。”肖權(quán)“嘖”了一聲,說道:“怎么還罵上人了,對了,來看看你新專輯的寫真集,只要是在app上購買過的人都有機會抽到,限量五百份,讓汪汪簽了五十份,我都能想到黃牛會把它炒得多貴了?!彼e著一個小冊子扔給安音璇。“除了賣唱我還開始賣臉了?”安音璇翻開看了幾頁,基本上都是他拍專輯封面時沒選上的照片,上面用金色油性筆簽了他的名字,汪汪的字跡模仿已是爐火純青,簽得比自己還像安音璇。“我哪賣了?是贈的?!毙?quán)笑道:“五天,最多了,也就你能讓我妥協(xi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