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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神色凝重,說道:“爸,他是我的客人?!?/br>“你曾經(jīng)為了他給我跪下,現(xiàn)在打算說幾句話就解決?”周寒知道周江臨生氣的時候是不會擺出生氣的表情的,而是像現(xiàn)在一樣面不改色地跟他聊天。“上次情況不一樣。”周寒謹慎地回答。“嗯,也對,我記得他好像胳膊折了,那這次也折個什么,情況是不是就一樣了?”被周江臨狠狠掐著的安音璇發(fā)出一聲低吟,下巴就在脫臼的邊緣,一定是更疼了。“爸!”周寒慢慢走上前,緊張地說道:“這是我們周家的事,跟他一個外人沒關系。”周江臨松了手,安音璇被他甩在沙發(fā)上不住喘氣,他拍了拍手,轉身坐在了沙發(fā)上,說道:“我以為我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可你還是讓我失望了?!?/br>“我兩年都沒有聯(lián)系他,現(xiàn)在事出有因?!敝芎忉尩?。周江臨擺了擺手,意思是不管有什么原因,他都不會接受,“我當初讓你去A國就是不想你摻和星云的事,結果你執(zhí)意回來,還把楚千云給弄進去了,我認為你這種顧前不顧后的行為非常有問題,這是其一;其二,后來雁嵐和你媽去了A國,我說你待在燕城也行,但只要你還想他好好當個小明星,就不準跟他還有來往,你答應了。我的一個兒子被他逼自殺,另一個兒子被他蠱惑,做父親的難道就這么放任他搞垮我一家?”安音璇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周寒有兩年多沒聯(lián)系過他,不是因為在后臺吵了架,而是為了保護他不能再見面。“搞垮周家的是你,不是安音璇?!敝芎淅涞卣f道:“你以為方姨這些年不知道你外面那些事嗎?你以為她單純是因為你跟陸恕珩做了交易才走的?她不說不代表她不清楚,雁嵐的事只是個導火索。”周江臨對這番話倒是沒有反駁,反而從容道:“方青怡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她知道得再明白最終也踏進了周家的門,從此不再拋頭露面,而你做不到我這樣?!?/br>“我與你不同,我尊重他的選擇,不會強迫他為我做出犧牲,雖然不能明媒正娶,但也絕不是兒戲?!?/br>周江臨看著兒子一臉嚴肅認真,輕蔑地笑了笑,說道:“所以你以為,我是看不下去你跟男人廝混才不讓你們見面的?你在我面前始終是個小男孩?!?/br>周寒聽不得任何人在他面前侮辱安音璇,說道:“我沒有跟他廝混?!?/br>“就是因為沒有才不行?!敝芙R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說道:“如果只是玩玩,我不介意你有幾個或者幾十個安音璇,只要你高興,這些小事無足輕重。但你對他太認真了,甚至是受制于他,你姓周,你是我兒子,怎么能像白雁嵐那樣軟弱無能?”“雁嵐并不是懦夫,他很堅強。”周寒正色道。但他顯然沒辦法說服他爸,周江臨說道:“我們回到現(xiàn)在的問題,你跟他要怎么跟我交代?”“我?guī)退蛇^這次難關,之后我會把A國分公司的業(yè)務管理起來,一定能給出讓你滿意的結果。”周江臨把手交疊在膝蓋上,說道:“我遇上的人,只要跟我撒過一次謊,就絕對不會再合作,所以你覺得你在我這還有信用嗎?”“我是你唯一的兒子,你必須相信我?!敝芎畤烂C地盯著父親,眼神中透著凌厲,這是父子間的談判,也是對手間的博弈。“沒錯?!敝芙R整理了一下領帶,起身說道:“我希望你這次說到做到,你記住,這是我對你最后的仁慈?!彼謱Π惨翳f道:“歡迎你來到周家?!?/br>周寒拉起安音璇,緊緊握著他的手從父親身前走過。到了臥房關上門,周寒趕緊撫上他的臉頰,問道:“還疼嗎?”“不疼?!毕骂M邊緣還有兩個指印沒消,他顧不上這些,抓住了周寒的手,問道:“你爸用我來威脅你,讓你不再見我,這就是當年他不再為難我的真相?”周寒沒有說話,周江臨一開始只覺得安音璇是導致白雁嵐自殺的間接原因,但那天的一跪,讓他發(fā)現(xiàn)親兒子竟然喜歡上了這個禍害,于是不得不把矛頭對準了安音璇,這才是他真正的敵人。而在消停了兩年之后,安音璇又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他自然氣憤非常。安音璇又問道:“這次的曝光,會不會是你爸做的?”“不會。”周寒否認道:“如果是他,那一定會大張旗鼓地告訴我,他不屑于在這種事上撒謊。”“所以這次你幫了我之后,又要消失不見了對么?”周寒手滑到他頸側,留戀地蹭了蹭,說道:“你一宿沒睡了,要困就休息一會兒,我中午叫你起來吃飯?!?/br>周寒的房間很大,有獨立的洗手間和衣帽間,甚至還有書房,屋子里什么照片都沒有,只是墻上掛著一幅意識流油畫。他認得出,這幅畫一定是那個自閉癥女孩的作品。折騰了一宿,現(xiàn)在又困又累,這張床很大也很寬,墨色的床品讓房間的主人看起來更加冷峻嚴肅。安音璇躺了下來,周寒給他蓋上薄被,說道:“我就在書房處理公事,你睡吧,有事叫我?!?/br>他點點頭閉上了眼睛。白雁嵐明年的巡演已經(jīng)開始籌備,陳郡山給了他一份策劃案,專業(yè)團隊伴奏伴舞,但他看完之后卻覺得跟自己的想法大相徑庭。“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想要。”他把一疊文件甩在會議室的桌子上,說道:“給我一架鋼琴,足夠了?!?/br>“別跟我說你要在兩萬人的場子不插電啊?!标惪ど娇粗矍耙欢褷€紙說道。他對策劃案還是相當滿意的,雖然風格不同,但走的就是安音璇的路子,有前車之鑒,市場就是吃這一套,再來一個競爭者,互利互惠。試想如果一項運動比賽的冠軍總是被一個隊伍霸占多年,那就失去了可看性。但這時要是出現(xiàn)一匹黑馬,對霸者產(chǎn)生了威脅,人們對挑戰(zhàn)者以及守護者誰會戰(zhàn)勝誰就產(chǎn)生了興趣,從而重燃對體育競技的熱愛。cao縱者看中的從不是輸贏,而是市場的大小。可白雁嵐的心里沒有那么繁復的念頭,他只想贏。“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團隊,一個人就行。我是演奏家里唱歌最好的,也是歌手里彈鋼琴最好的,這是我最鋒利的武器,而我也只能使用它?!?/br>陳郡山滑著辦公椅往后一退,把**疊翹在了桌上,攤手說道:“任何人都需要團隊。”“這個‘任何人’不包括我,你比誰都清楚?!卑籽銔挂庥兴傅卣f道:“我以前的團隊和伙伴都在安音璇那里。他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我也沒有資格讓他們等我回來,我毀了他們的工作和前途,而安音璇卻給了他們新的機會,但我再也不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