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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拍得抖三抖,拿起一疊文件摔在了周寒的臉上,面目猙獰道:“周家什么時候多了一個野種?!你居然讓那個戲子的孩子姓了周,還上了周家的戶口本,你好大的膽子!”周江臨的力道太大,周寒又刻意沒有躲,復印紙的邊緣像刀子一樣劃過他的臉頰,留下了兩道血口子。他彎腰把紙一張一張撿起來,有戶口本復印件,有安音璇在A國簽的代孕合同,有宸宸的出生證明和照片。他撫平上面揉皺了的印子,小心翼翼拿在手里,說道:“周安宸不是野種,是我兒子。”“你放肆!跪下!”這大概是他第一次見到周江臨真正發(fā)起火來的樣子,像一頭躁怒的雄獅,大草原上的一切生物都要為之臣服。他單膝著地,另一腿也屈了下來,第二次跪在了父親的面前,又是為了同一個人。周江臨怒不可遏,問道:“周家奮斗幾十年的產(chǎn)業(yè),就因為你,最后落到個不相干的卑**手里。你還敢說你對得起我、對得起周家?”周寒一字一句道:“我從沒有覺得安音璇是卑賤的,相反,我很尊重他,他的身上有令人信服的韌勁,他是靠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您總說戲子如何,方姨是為什么走的您還記得嗎?到現(xiàn)在您還在怪別人不理解您的苦心?是人都有尊嚴,長久以來有沒有被看得起,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你指責我逼走方青怡?”周江臨質(zhì)問道。“如果您不改變骨子里的成見,方姨就不會再回來。”“給我滾!”周江臨指著門口吼道:“滾!”周寒起身拿著文件走出了寒晟資本,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發(fā)展了,周江臨絕對沒可能輕松放過安音璇。也許星云落入楚千云之手還不是最壞的結果,就怕老周直接去找安音璇的麻煩。而這么關鍵的時刻,他卻猝不及防地失業(yè)了。安音璇在公司跟陳郡山商量了一下新專輯的事情,吃完晚飯才回家,剛好看見周寒在陪孩子拼樂高。“老爸!”宸宸抬頭叫道,接著又專心致志地干起了手底下的活兒。安音璇脫了鞋光腳走進客廳,問道:“宸宸是不是要放暑假了?”周寒指導小家伙搭上了一個屋頂上的零件,說道:“嗯,下禮拜。最后一天要邀請家長共同參加結業(yè)舞會,說讓在家提前準備一下。”“怎么準備?家長也要一起跳?”安音璇也坐在了地板上,跟著一起搭。“應該是在家練習一下舞步,再有就是帶些零食水果到班里再辦個簡單的冷餐會?!敝芎f給宸宸最后一個零件,又擰了幾根電線上去,一按開關,偌大一座城堡亮了起來,宸宸高興得又拍手又叫。周寒見阿姨從廚房出來,說道:“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幼兒園,乖。”宸宸噘著小嘴,依依不舍地跟他們親吻,被阿姨帶去臥室休息了。安音璇發(fā)現(xiàn)了周寒臉上兩道印子,食指輕輕摸上去,問道:“這是怎么了?”“不小心劃的?!敝芎畟冗^臉,撐起身又把他拉了起來,說道:“跟我跳支舞?”他有孩子的事對外是保密的,所以從未接送過宸宸或者參加過家長會,平時都是阿姨或者周寒去。他歪頭問道:“我也要參加?”周寒用手機連上音響,說道:“我去,你是陪練?!?/br>安音璇問道;“不是還要出去給宸宸買帶去學校的零食?”“等會兒去?!?/br>正當他準備好,音樂聲此時響起,“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br>他笑出了聲,說道:“我就知道有古怪?!?/br>周寒聳聳肩道:“幼兒園中班還能跳什么?!?/br>安音璇玩心大起,索性走到周寒面前,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對方牽過他的手,兩人跳起了輕盈的舞步。他一手輕輕搭在寬厚的肩上,另一手與那人十指相扣,他的腰被周寒摟住,兩人幾乎貼在一起。“他們在跳圓圈舞呀,跳呀跳呀一二一?!?/br>他抬眼注視周寒,軟聲問道:“我們是在跳圓圈舞么?”“只有兩個人的圓圈舞?!敝芎氖窒蛏?,一托腰便帶他轉了一個圈。“我發(fā)現(xiàn)我也不是那么討厭跳舞了?!彼睦餂]有了以前那種抵觸情緒,動作也順暢了許多。“可能只是不討厭跟我跳?!?/br>“是不是太自信了?”他故意問道:“你哪里不一樣?”“小熊小熊點點頭呀,點點頭呀,一二一;小洋娃娃笑起來啦,笑呀笑呀,一二一?!?/br>周寒眼里全是寵愛,答非所問道:“我是你的小熊,你是我的洋娃娃?!?/br>曲子放完了,他還摟著周寒的脖子不撒手,許久,垂下眼眸,一改之前嬉笑的語氣,低聲問道:“星云要開股東大會了,你會站在哪一邊?”這個問題一下子捅破了夢幻的泡影,他今天聽陳郡山說明了公司現(xiàn)狀,通常他是不參與這些斗爭的,肖權會護好這些星云的搖錢樹,讓他們專注于創(chuàng)作,但這次不一樣。作為保護者的肖權,其地位遭到了威脅。他了解周寒,寒晟資本立場不明其實就等于不會幫肖權,他只想問個明白,不然怎么對得起這些年受到的傾力幫助。周寒抱著他的雙肩,問道:“如果我告訴你肖權沒有勝算,你還會堅定地支持他嗎?”“我會?!彼卮鸬煤敛华q豫。“即使被雪藏,也要冒這么大風險嗎?”“不試試又怎么知道。”他感到了一種執(zhí)念上的矛盾,周寒的強橫是他無法改變的,如果逼走肖權是寒晟資本生意上的一步棋,那他又有什么立場讓周寒放棄呢,就像他一樣不會為了別人而改變事業(yè)上的決策,即使這個人是對他很重要的周寒。理智上知道不能,情感上又做不到,進退兩難的他,淚水慢慢堆積在眼底,有些看不清周寒那張冷峻的臉,哽咽道:“為什么一定要逼走權哥?”當周寒還掌控實權的時候,安音璇開口懇求,也許他就真的不會動肖權,打消一石二鳥的念頭。但現(xiàn)在他毫無辦法,周江臨不會管星云的死活,安音璇也跑不掉。他又不能說出真相平添煩惱,只能勸安音璇暫時不要激怒楚千云或是周江臨,給他時間,他來想辦法。“誰做星云的老板對你來說有那么大區(qū)別嗎?”周寒認真道:“你知道我不會害你?!?/br>可在安音璇的眼里,就變成了周寒因為某種原因一定要置肖權于死地,而他無力阻止。他絕望地說道:“你不會傷害我,可你傷害的都是我在乎的人?!?/br>周寒有苦難言,說道:“你在乎梁緒,你在乎陸悅揚,你甚至可以在乎肖權,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