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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留下看著周寒,其他人,包括陸家?guī)淼?,都出去?!?/br>兩波打手都清走了,就好說話了。方青怡坐在一側(cè)沙發(fā)上,拿起桌上的雪茄抽了兩口,看著明顯行動不自如的周寒,說道:“幾日不見,你更有本事了,自己親兒子都能下這么重的手?!?/br>“不是幾日,是幾年?!敝芙R從不知道方青怡會抽雪茄,還那么嫻熟,他問道:“你是要回來,還是來跟我告別?”方青怡收斂了氣勢,語氣不再那樣尖銳,說道:“我是來讓你別做后悔的事?!?/br>“我從不后悔?!?/br>“你敢說我走了之后你從沒后悔過?”方青怡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小寒的事我知道了,他這些天被你軟禁在家里的時候聯(lián)系了我,把前因后果跟我說了。你憤怒是人之常情,沒人怪你,但你不能葬送了兩個年輕人的前途,這還包括你唯一的兒子。”周江臨強硬道:“你不會理解?!?/br>“我怎么不會理解?!狈角噔难凵衤湓诹税籽銔股砩?,感同身受地說道:“沒人比我更理解你了,所以我才會來。孩子們都長大了,他們有自己認可的生活方式,為什么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尊重,好。”周江臨沒有被突如其來的人和事所影響,對安音璇說道:“那我現(xiàn)在尊重你,你自己來選。本來我也并非想強行灌給你,這些人做事都有些過激。”方青怡蹙眉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有什么理由非喝不可?”安音璇被折騰得已經(jīng)很是虛弱,打斷了方青怡,他必須親自去應對周江臨。“喝下去,放棄做戲子,你以后老老實實跟著周寒,我不再插手。不喝,就別想進周家的門,就算今天能全身而退,我發(fā)誓絕不放過你們?!敝芙R坦然自若地看他如何選擇。方青怡沒再說話,畢竟她就是放棄了拋頭露面的工作才在周家站穩(wěn)的。其實周江臨就是做給周寒看的,讓他親眼看到安音璇絕不會為了口口聲聲說過的愛而放棄自己,這個自私之人永遠不會像他那樣傾盡所有地去愛,這就是安音璇的本性。周寒從未奢求過安音璇為他不顧一切,他心底明白,他比不過宸宸,比不過安鋆,甚至比不過曾經(jīng)的陸悅揚,但這無關(guān)緊要,不說破就可以一直不面對,只要不再分開就好。但周江臨卻要揭開這最后一層幻象,讓殘酷的真相赤裸裸地呈現(xiàn)在眼前,讓周寒親眼目睹安音璇的無情,這毀了他一直以來的自我安慰。“別說,別選……求你別選?!敝芎牍蛟诘厣戏鲋鑾祝f道:“只要今天能走,以后的事情交給我,我會想辦法?!?/br>安音璇湊近周寒注視著他,伸出手溫柔地撫摸他的臉頰,問道:“想什么辦法?他是你父親?!?/br>“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你因為我而傷害自己?!敝芎琅f不做出讓步,對周江臨說道:“爸,我選擇什么樣的人共度余生只有我說了才算。”周江臨像旁觀者一樣面無表情地坐在那,等待一個他早已看穿的答案。安音璇站起身,扶著旁邊的輪椅問道:“選之前能不能先讓我做件事?”周江臨頷首,剛低下一點幅度,他抄起輪椅就掄在了保安隊長的頭上,隊長應聲倒地,應該是昏了過去。他把輪子已經(jīng)掉了一個的輪椅扔在了地上,這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但還是強撐著站定。其他人都沒有阻止,因為沒人懷疑安音璇會做出一個適當?shù)木駬瘢麄兯坪踉缫芽吹搅酥芎簧釛壍慕Y(jié)果,只是心中唏噓,再忠貞的愛情也抵不過極端的考驗。更何況安音璇是什么樣的人,在場人都再清楚不過,他太理智了,也許情感上會難以接受,但沒有人為此而受傷就是最大的幸事。安音璇對著周寒笑了笑,說道:“你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周寒心里突然一陣發(fā)慌。緊接著,他的眼神瞄向周江臨,不屑地說道:“你認定了我不會選周寒,所以才會設這個局,我總算都明白了?!?/br>他彎腰拿起了茶杯:“我怎么會讓你如意呢?”緊接著一飲而盡,液體從喉嚨滑下,帶著灼熱的痛感,隨后杯子從手中滾落,他瞬間失去了意識。“安音璇!”周寒嘶吼著,意志力沖破了麻痹的神經(jīng),四肢雖像針扎一樣痛,他還是一步跨過去接住了暈倒的安音璇。白雁嵐跑上前去,喊道:“這到底是什么藥?!”安音璇做出的選擇,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看著懷里面色慘白的愛人,周寒前所未有地悲傷,對周江臨說了句:“終于印證了他像我愛他一樣愛我,你滿意了?”他一手扶背一手抄起膝窩把人抱了起來,滿臉陰沉,門口的保鏢也都不敢再輕舉妄動,眼睜睜看著他們走出大門。陸悅揚呆立在那一動不動,他從未想過安音璇能夠為了周寒做到這一步,曾經(jīng)在同樣的選擇面前,他是被無情舍棄的那一個,那天安音璇跟他說“對不起”的樣子還歷歷在目,甚至眨了幾下眼睛,舔了幾次嘴唇都還能記起來。安音璇終究是找到了能令他奔跑與停留的人,而那個人卻不再是自己。白雁嵐拍拍他的胳膊,說道:“能聯(lián)系夏醫(yī)生嗎?”陸悅揚木訥地點點頭。到了帝都醫(yī)院,看著人被推進了搶救室,周寒眼里布滿血絲,他怕到不能自已,從未體驗過的脆弱像暴風雪一樣襲來。如果他醒不過來該如何?如果醒過來嗓子卻壞掉了該如何?如果以后再也不能唱歌了該如何?一個個問題不合時宜地從腦海中跳出來,卻絞盡腦汁都得不到解答。白雁嵐帶著醫(yī)生走到他跟前,說道:“他被打了些鎮(zhèn)定,您給看看。”他任由醫(yī)生聽了聽心率,又量了血壓和血氧,醫(yī)生交代道:“沒什么事,我開點營養(yǎng)液,把鎮(zhèn)定劑代謝出去就可以了。”熟悉的帝都醫(yī)院國際部的急診室走廊里,周寒打著點滴疲憊地坐在椅子上。手背傳來的冰涼觸感使他逐漸清醒,他還不能倒下,如果他都崩潰了,那安音璇該怎么撐下去。他閉目仰頭靠在墻上,已然下定決心,不管以后多難,都要扶持著度過,沒人能再把他們分開。聽到有緩慢的腳步聲停在面前,周寒睜開眼睛,見陸悅揚靠墻站在他對面。“雁嵐呢?”“去茶水間打電話通知安鋆了,怕有什么同意書要家屬簽。”陸悅揚眼睛通紅,雖然沒了激烈的情緒,但卻散發(fā)著一種莫名的哀怨,他啞聲說道:“夏夜進手術(shù)室前說可能是一些腐蝕性的藥物,暈倒不一定跟藥物有關(guān),可能是體力不支。”“他是什么時候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