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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維亞說的辦法很難讓林小翟覺得這是科學(xué)。“穆雨生和木橋生現(xiàn)在都是精神體,沒有實體。所以,盡管我們想把兇手單獨剝離開來送給警察也不可能辦到。”推著推車的尼爾回來了,車上的地球人睜著眼睛注視著他們。“你們地球也有記載,草木走獸只要有靈,修煉后都會有化人的一天。在你寫下的世界觀中,鬼魂在吸收足夠的力量后也能夠凝聚成實體,當(dāng)吸收夠了足夠多的力量后,就能變成不懼怕任何事物的強大惡鬼害人?!?/br>穆雨生的瞳孔略微收縮了一下。“也就是說,只要讓精神體內(nèi)的能量聚集到一定的點,這個精神體就可以凝聚成實體?!?/br>路維亞言簡意賅。“那么,只要讓他有實體,并且永遠(yuǎn)恢復(fù)不成精神體就好了?!?/br>尼爾的手再度轉(zhuǎn)變成注射器,填滿注射器的不再是液體,而是一種散發(fā)著幽幽藍(lán)光的小顆粒。尼爾聲音溫柔地說:“主人,地球人的精神很脆弱,所以只需要注入一點點能源就可以了?!?/br>“正好,節(jié)省一點是一點?!?/br>穆雨生氣若游絲:“你果然……還是……要用我做人體試驗……”路維亞不避諱,直接承認(rèn)道:“也可以這么說?!?/br>林小翟有些擔(dān)心:“不會給身體造成傷害吧?薛景他什么都沒做啊,要是受了什么傷害豈不是太冤了。”坐在沙發(fā)上的路維亞將雙腿交疊,手肘搭載扶手上的左手撐著下巴,他語調(diào)緩慢地說:“放心,不是在身體上做?!?/br>至此,穆雨生已經(jīng)很清楚他們的目的了。他笑了:“你們……這是異想天開吧?!?/br>路維亞不再說話,他揮了揮空閑的那只手,尼爾便把變成了注射器的那只手靠近了穆雨生。在這一刻,穆雨生突然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吸引力在拉扯著他。在一片恍惚間,穆雨生用模糊的視線看到了之前只在鏡子中看到的……薛景的臉。他猛然驚醒!“這是?!”林小翟坐在路維亞身旁,目瞪口呆。就在剛才,尼爾把手靠近cao縱著薛景身體的穆雨生后,穆雨生露出了恍惚的神色。緊接著,他就突然間閉上了眼睛倒了下來。然后,從薛景的身體里就有一個人靈魂離體般的脫離了出來,黏到了尼爾的那只手上。穆雨生的身體是半透明的,林小翟可以看出來他很年輕,畢竟他死時才十九歲。他的長相非常柔和,是十幾歲的少女最喜歡的白凈小生。林小翟曾經(jīng)在寫作時在穆雨生的meimei口中描述“只要看到他的臉,我什么煩惱都能忘掉”。如果只看他的長相,真的無法想象他殺過人。他穿著染血的白色襯衫,下身是一條西裝褲。他的腳上沒有穿鞋,光潔如玉的腳背暴露在空氣中。那個腳背上,有著深深淺淺的猙獰疤痕。林小翟看著他,腦中突然之間浮現(xiàn)出一句話。他真的是穆雨生。那些疤痕是他的尸體被人拋下水后為了不那么快浮上來而用繩子緊緊纏在整個腳上造成的,褲腿下的小腿恐怕更加傷痕累累。林小翟不敢再看那些傷,他看著穆雨生滿是戒備的表情,有些難受。是他寫下了這個人的悲慘命運。可以說,穆雨生會走到現(xiàn)在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他沒有寫村長的兒子強迫他的meimei,如果他沒有寫穆雨生在死后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啊!”林小翟捂著疼痛的頭,茫然地看了看路維亞。“看好了,”路維亞神色淡淡,“你們地球人喜歡怎么說來著……對了,接下來是見證奇跡的時刻。”那是某個魔術(shù)師的名臺詞。林小翟在心里想著,卻提不起任何說話的精神。他和路維亞一起把視線放在穆雨生身上。穆雨生看了看自己,不得不承認(rèn)這些外星人的確不可小覷。可是已經(jīng)太遲了,現(xiàn)在的他連動都動不了。這樣下去,恐怕他真的會變成實體然后被送到警察那里……他還有一件事情非確認(rèn)不可,怎么可以就這樣被禁錮自由?尼爾把注射器靠近了穆雨生,在穆雨生瞪著他的眼神中,微微一笑。“放心,這對你來說是好事?!蹦釥枩惖侥掠晟陷p聲說,“擁有身體,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br>在話音落下間,藍(lán)色的小顆粒被注入精神體。穆雨生閉上了眼睛,在痛苦中凝成了實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ד神隱?”徐長歌走進(jìn)了這間宿舍,來到洗澡間前。孟行緊跟在他身旁,恐懼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他講述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老師,他剛才真的還在這里面。”“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徐長歌微微皺起了眉頭,“你剛才是不是說,感覺好像有人進(jìn)來了?”“啊……可能是錯覺……”孟行細(xì)思恐極,背后有些發(fā)寒。門被打開卻沒有人,在洗澡間的薛景也在門被打開后消失,徐長歌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薛景被某個人帶走了。能不引起孟行注意地帶走一個人,這個人一定不簡單。更何況他剛才就站在宿舍門口,在此之前孟行關(guān)上門不過數(shù)分鐘,如果這個人是在他之前一些來到的,為什么同路的他在一路上都沒有看到這個人?不僅如此,這個人是怎么帶走薛景的?帶走薛景后要從哪里離開?徐長歌視線落在敞開的陽臺上,他搭在門把上的食指不經(jīng)意間慢慢地敲打著拍子。如果這個人是個透明人。如果這個人從陽臺躍出去……這還是人嗎?把薛景剩下的舍友都叫了回來,簡單詢問過薛景最近的狀況后,徐長歌安撫了他們幾句才離開。薛景神秘消失的事情不宜宣傳,否則會引起校園恐慌,讓剛剛發(fā)生案件的華盛大學(xué)更加地被外界譴責(zé)。但學(xué)生神秘消失,還是有通知其他老師特別是薛景所在的班級輔導(dǎo)員的必要的。畢竟,他不是薛景的輔導(dǎo)員。他之所以來到這間宿舍門前,只是想詢問一下薛景的近況。第二天,徐長歌把一個人叫到了辦公室。慣例般地倒了一杯溫?zé)岬乃?,徐長歌先行開口:“你認(rèn)識薛景嗎?”戚長安喝了一口水才放下杯子,他看著水里自己平靜的表情,點了點頭。“認(rèn)識,大二體育系的,昨天剛剛見過?!?/br>按照輩分,徐長歌是戚長安的舅舅。兩人之間相處起來并不拘謹(jǐn),但今天談?wù)摰脑掝}讓戚長安感覺有些難以忽視的嚴(yán)肅。徐長歌的表情很認(rèn)真。“我懷疑,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