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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博軒再次開口,直接轉身離開,連最后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祁晗昱。那樣決絕的背影,就好像沈博軒這個人一般,只要背叛,就是永別。祁晗昱愣愣地抬手摸上臉頰,卻只摸到了一手冰涼的液體。木然地站直身體,祁晗昱轉頭看向正在人群中淺笑著的沈博軒,轉身毅然離開。只是心中卻不知被什么東西劃開了一大道口子,疼痛似乎已經不能形容這樣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是要死了一樣。走出總部的大門,外面已經漆黑一片,天空一片黯淡,連一顆星星都沒有,沉重的像是一塊墨石一般。夜風吹拂在臉頰上,明明只是三月份的天氣,卻似乎帶著刺骨的寒冷。祁晗昱突然裂開嘴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只是一瞬便又崩潰坍塌。踉蹌地靠在粗糙的墻壁上,祁晗昱哆嗦著手指摸向自己的口袋,卻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突然才想起來,自己早就已經戒煙了。是因為沈博軒似乎不是很喜歡煙味。一聲嗚咽從喉間傳出,就像是一只瀕臨絕境的小獸。混亂的大腦已經無法辨別當時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會升起戒煙的決心。“翁嗡嗡一翁嗡嗡一”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祁晗昱紅著眼靠在墻壁上,如同一具沒有了靈魂的木偶一般木然地伸手將手機掏出來接通放在耳邊,那邊隱約傳來一陣如同洪鐘般的聲音,內容卻也聽不到。祁晗昱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聽著那邊傳來贊揚的詞匯,心里卻空洞的可怕。等到那邊的聲音停下來之后,祁晗昱才張開嘴,聲音略有些嘶啞。“爺爺,我最近不想做事?!?/br>電話那邊似乎停了一下,很快又說了一句什么,便掛斷了電話。祁晗昱收回電話,踉蹌地站直身體漸漸地融入夜色之中。他不明白,他的眼里為什么會盛滿液體。他不明白,他的心臟為什么會空下一角。他不明白,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么?渾渾噩噩的一個周末過去,祁晗昱疲憊地躺在沙發(fā)上,四周是雜亂不堪的空酒瓶和數(shù)不盡的煙頭,房間里的空氣烏煙瘴氣,難聞的厲害。一道燦爛的陽光從沒拉嚴的落地窗外照進來,正好落在祁晗昱的臉上,正好看清他臉上青色的胡渣和濃重的黑眼圈。伸出舌頭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祁晗昱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伸手想拿茶幾上的紅酒杯。可是卻在正當他要碰到的時候手腕一軟,紅酒瓶頓時掉落在潔白的長毛地毯上,暈染開一片赤紅的印跡。祁晗昱急促地喘息了幾聲,胳膊搭在沙發(fā)上,那雙漂亮的挑花眼中麻木地看著天花板,但那更多的卻是茫然和不知所措。就在這時,門外忽的傳來幾聲急促地敲門聲,可祁晗昱就像沒聽到一般,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門外的人敲了幾下,似乎也明白屋里的人是不會給他開門,過了一會兒便聽到一陣門鎖聲,‘咔嗒’一聲門被從外面打了開來。“嗯?這里是怎么回事?晗昱你在嗎?……我靠!”于子晉放下捂著鼻子的手,滿臉震驚地看著攤在沙發(fā)上看不出人形的祁晗昱,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看著祁晗昱躊躇了一瞬,終于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般,結結巴巴地再次開口。“晗昱……你這是怎么了?”祁晗昱卻不理會他,空洞的目光落在虛空,明明沒有焦點,但是卻又像是在透過虛空看著什么一般。于子晉抿了抿唇,眉間露出一絲擔憂。不過他也沒再說什么,直接擼起袖子走到落地窗前將那厚重的窗簾猛地拉來。鋪天蓋地的陽光瞬間擠滿了整個房間,似乎連每個角落都填滿了一般。強烈的陽光刺痛了祁晗昱的眼睛,他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眼睛,卻還是沒有閉上,任由咸澀的淚水涌出眼眶,順著太陽xue流進發(fā)絲中。于子晉再沒有說一句話,而是直接開始收拾著那堆垃圾,他的動作不輕,可是祁晗昱卻更加的安靜。在打掃的期間,于子晉每過一會兒就會忍不住看看祁晗昱,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了一般。待到于子晉將房間徹底收拾一新之后,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了。而祁晗昱在這一個小時的期間也就一直保持著那個動作,要不是他的眼睛過一會兒還會眨動一下,于子晉都想直接把他送醫(yī)院,雖然現(xiàn)在也很想把他送進醫(yī)院。嘆了口氣,于子晉轉進廚房中給拿出一盒草莓酸奶,出來扔在祁晗昱的身上。微涼的觸感讓祁晗昱的手指顫了顫,隨后又重新恢復了平靜。“晗昱你到底怎么了?”于子晉再次嘆了口氣蹲在祁晗昱的身邊,伸手握住他的手。冰涼的手被溫熱的手掌包裹住,祁晗昱茫然的眸子突然顫了顫,竟慢慢地動了動頭轉過來看向了于子晉。看到他的動作,于子晉的臉上頓時露出一陣欣喜,更加用力的握緊祁晗昱的手。“晗昱。”祁晗昱轉頭看著于子晉,眼眶突然兀的一紅。于子晉一呆,忍不住愣愣地開口。“晗昱……,’“我騙了他,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祁晗昱突然用力攥緊于子晉的手,瞪大的眼睛里突然涌出大顆的眼淚,就像一個委屈的孩子,茫然又不知所措。“晗昱……”手掌被攥的有些疼了,可是于子晉卻沒有抽出來,任由著祁晗昱攥著。不夸張的說于子晉從生出來便和祁晗昱是好友,他們年歲相當,只是祁晗昱的月份要比他小一些。所以于子晉一直以祁晗昱的哥哥自居,所以一直在各方面照顧著祁晗昱。□作者閑話:感情主線正式開始!謝謝大家支持二北!第六十八章赤誠祁晗昱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十分的堅強沒心沒肺,可是只有于子晉知道那不過是祁晗昱的保護罩而已,當那層保護罩被掀開的時候,他的內里是如何的柔軟。在那樣的家庭里,他沒有自我,沒有自由。在那樣的家庭里,他沒有親情,沒有溫馨。有的只是服從,絕對的服從。于子晉看著祁晗昱眼里的眼淚,突然覺得喉間一哽,剛想要說出口安慰的話語,像是在昭示著它們是如此的蒼白無力。這是于子晉第二次看見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