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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之前在被子里拉住靳寒柏的手,手指在他掌心里輕輕打圈。靳寒柏動也不動,像是睡著了。溫庭嘆了口氣,新年的第一場求歡,就這么以失敗告終了。第十章年前溫庭得了靳寒柏一句話,允許他留在身邊,溫庭就算站穩(wěn)了腳。雖說之前靳寒柏也默許他留下了,但終究還是沒給過明話。靳寒柏有意帶著他出去,很多場合都領(lǐng)著他。跟別人介紹起來的時候靳寒柏都是淡淡地說:“這是我身邊一個孩子?!?/br>每次靳寒柏這么說的時候溫庭心尖都會泛起一陣細(xì)小的酥麻,看著靳寒柏的眼神里有光閃動。哪怕他明知道這么一句話對靳寒柏來說并沒有多親近,但對溫庭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等下我去開個小會,你自己玩,悶了去車?yán)锏任乙部梢?。”靳寒柏捏了捏掌心里溫庭的手,對他說。溫庭乖乖點(diǎn)頭:“好的,我就在這兒等你?!?/br>他的眼睛太漂亮了,認(rèn)真盯著人說話的時候顯得更是單純。靳寒柏走之前摸了下他的頭,拇指在他額頭上刮了刮。晚飯的時候靳寒柏喝了點(diǎn)酒,溫庭也喝了一杯。說喝多了倒不至于,但還是有點(diǎn)熱。他看了看剩下的幾個人,他們倒是熟悉得快,這會兒圍在一起正玩著什么游戲。這里面有私人助理,但多數(shù)都是像他一樣的,這種不太好形容的身份,而且女生更多一些。這種游戲溫庭向來是不參與的,他脫了外套搭在手上,自己去娛樂室挑了根球桿。服務(wù)生恭敬地問道:“需要為您擺球嗎?”“不是已經(jīng)擺好了?”溫庭對他笑了笑,“會玩嗎?陪我打兩臺?”服務(wù)生自然不會拒絕。溫庭玩這個水平很高,一俯身一抬手間說不出的流暢好看。玩了半個小時,服務(wù)生一臺都沒贏過。他后來搖著頭說:“實在是玩不過您?!?/br>溫庭笑道:“不用敬稱,其實我也沒什么身份?!?/br>服務(wù)生只是笑笑,沒有接話。溫庭干脆利落的一桿出手,最后一顆黑八進(jìn)洞。身后啪啪的掌聲響起來,溫庭回頭去看,是剛才吃飯的時候坐在他左邊的那個,風(fēng)城的林董帶來的人。“厲害?!边@人沖溫庭豎了根拇指。溫庭笑得禮貌:“謝謝,上不了臺面,瞎玩而已。”“真謙虛?!蹦侨艘搽S手挑了根球桿,撿起槍粉來蹭了蹭。服務(wù)生自動退開給他們擺球,溫庭默不吭聲,玩得很安靜。倒是對方時不時會說幾句,溫庭也就順著搭搭話。這人叫辛寧,跟在林董身邊有幾年了。他彎著腰瞄準(zhǔn)一顆球,隨口問起:“你看著眼生,第一次見你?!?/br>溫庭“嗯”了聲,“我跟在靳總身邊不久?!?/br>“估計以后要經(jīng)常見了,”他對溫庭笑了笑,“挺意外的,我還是頭回見靳總帶人出來。”溫庭抿了抿唇,淡淡笑著沒搭話。辛寧看著溫庭的臉,感嘆了一句:“年輕真他媽好……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吧,也挺好看的。我感覺沒多長時間啊,眼看著我就三十了?!?/br>他皺皺眉,點(diǎn)了顆煙說:“多他媽快啊?!?/br>溫庭收了這臺,開口說:“你現(xiàn)在看著也挺小的,沒老。”辛寧笑著吐了口煙,舌頭一卷翻出個煙圈來:“不一樣,老不老有時候不只看這張臉。”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被煙暈染圍繞著,雖然頂著一張年輕的臉,看起來竟然還真有種滄桑的味道。他把球桿立在一邊:“算了,玩不過你?!?/br>聊開了之后這人話還挺多的,倒不討厭,溫庭覺得跟他聊天還挺有意思。那天走之前辛寧還跟他加了個微信,然后晃了晃手機(jī),“無聊了給我打電話吧,約著出來玩兒。”溫庭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走在靳寒柏身邊,和他一起乘電梯下樓。靳寒柏問他:“無聊了吧?”“沒,玩了會兒,還跟人聊天了?!睖赝χ?,有些調(diào)皮地問:“現(xiàn)在老總們談生意都流行帶著情人嗎?”靳寒柏笑了笑,挑眉問他:“你是我情人?”溫庭搖頭:“我不是,我是你身邊的孩子?!?/br>靳寒柏沒說話,笑著出了電梯。溫庭喜歡和靳寒柏出來,喜歡自己被打上靳寒柏的標(biāo)簽。那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只要靳寒柏帶他出來了,就算很忙也不會完全不顧著他,他的溫柔處處可見。這一年的春天來得晚,溫庭每天看著花園里的枯枝都在盼望著它們抽芽。但是等春天真的來了,他又有點(diǎn)苦惱。“先生今天戴著口罩吧?!睖赝ツ弥粋€純黑色的口罩遞過去,皺眉說著:“你鼻子都紅了。”“沒事,我不怎么在外面?!苯貨]接。“你昨天也這么說,”溫庭抬手幫他系上領(lǐng)帶,靳寒柏仰著一點(diǎn)脖子,溫庭系完領(lǐng)帶直接踮腳湊過去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但你甚至連睡著了都在打噴嚏?!?/br>靳寒柏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溫庭大起膽來,直接把口罩一邊掛在他耳朵上:“你聽點(diǎn)話行嗎?滿世界都是柳絮,你躲都躲不開?!?/br>靳寒柏握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一邊扣手表一邊不經(jīng)意地問:“怎么知道我是柳絮過敏?”溫庭玩著口罩,答道:“紀(jì)伯說的唄?!?/br>靳寒柏收拾好自己開了房門下樓,溫庭還在他身后拎著個口罩跟著走,嘴里嘟嘟囔囔地小聲念叨著。“你都三十多歲啦,為什么還那么像個小孩兒呢?你成熟點(diǎn)行嗎?”他這副老成的語氣連靳寒柏都笑了,回頭看他一眼,眼神挺柔和的。溫庭繼續(xù)說:“反正就這幾天,過幾天柳絮都沒了就不用戴了,你將就將就唄?!?/br>靳寒柏?fù)u頭。但溫庭已經(jīng)不怕他了,那天靳寒柏走的時候溫庭掛在他身上硬是把口罩掛在了他的耳朵上。他腿盤在靳寒柏腰上,含住他的耳朵,小聲說:“昨天我含著你的時候……你打噴嚏磕到我的牙了……你不疼嗎?”溫庭問完這句就跳了下來,眨著一對眼睛單純地看著他。靳寒柏?fù)u頭失笑,溫庭撫了撫他身上自己剛才蹭出來的褶子,“戴上口罩你依然英俊?!?/br>靳寒柏架不住他磨,到底是戴著口罩出去了。下車之前本想拿下來的,但動作頓了一下,還是戴上了。想起溫庭磨人的樣子靳寒柏眼里竟帶了點(diǎn)笑意。助理來得早,靳寒柏上去的時候他正在辦公室門口等著。他對靳寒柏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站在他身邊低聲說了句:“喬氏喬總在會客室等您。”靳寒柏挑眉:“喬震?”助理點(diǎn)頭:“對,他跟我一起上來的?!?/br>“行我知道了?!?/br>靳寒柏在辦公室先處理了點(diǎn)事情,才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