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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令牌。江亭晚本認真盯著靈砂劍,現(xiàn)在見到這塊令牌,視線頓時被令牌完全吸引,循著看了過來。果然有反應(yīng)!就在華恃心中微震之際,始終關(guān)注著他們動靜的邪靈終于忍不住悄然對方微道:“你早知道這小子會做這些事情?”方微道:“我自然不會未卜先知?!?/br>起初對華恃發(fā)布任務(wù),讓他對著江亭晚施展劍訣,不過是最初的嘗試,原本他已經(jīng)想好了接下來繼續(xù)發(fā)布任務(wù)試驗下去,但華恃的反應(yīng)卻遠比他想的要快,沒等他繼續(xù)發(fā)布任務(wù),華恃已經(jīng)主動將令牌拿了出來。那塊令牌在華恃的認知里,是初代靈道之主留下的令牌,然而事實上卻是邪道之主的令牌。這塊令牌,也是方微希望讓江亭晚看見的東西。“你不會未卜先知,你就是精于算計?!毙办`對方微不滿已久,這時候忍不住接了句話。方微笑了笑并不說話。他此刻更想知道這令牌對江亭晚是否有用。然而江亭晚在看見了這塊令牌之后,他在最初的怔愣之后,竟突然出手,自華恃的手中一把奪走了令牌!華恃頓時急了:“喂!”那令牌可是他好不容易從凝山總壇帶出來的,先不說這令牌本身貴重,就說這東西要是被別人發(fā)現(xiàn),那也絕對會立刻引起巨大的反應(yīng)。華恃心中著急,連忙撲上前就要將令牌搶回來,然而之前始終滿臉呆滯的江亭晚這時候卻不知為什么突然像是變了個人,在搶到令牌之后立刻往后面退去,沒過多久就不見了身影。華恃:“……”他覺得自己就不該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隨便拿出來,他不過只呆了片刻,就飛快追上前去,繼續(xù)與江亭晚搶奪起來。邪靈旁觀至此覺得這幕尤其熱鬧,甚至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起來:“現(xiàn)在這樣子你也算到了?哈哈哈哈哈,要是你的令牌被人看了去,讓華恃知道了他繼承的不是初代靈道之主的傳承而是邪道魔頭的傳承,你猜他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沒等方微回答,邪靈又道:“要是讓別人知道華恃那小子手里面拿著這個令牌?你覺得他們又會是什么反應(yīng)?”邪靈少見方微吃癟,這時候忍不住就想要多嘲弄幾番,而方微不知為何卻并沒有立即回應(yīng)。邪靈還要再說,見狀也停下了話頭,警覺道:“有人來了?”正如同方微和邪靈所感知到的那樣,此時的玄靈閣正來了位特別的客人。玄靈閣前廳。那位客人正動作隨意的坐在椅子上,支著頭磕著從桌上隨便抓來的瓜子,好笑地看著面前這群用刀劍指著自己滿臉戒備的玄靈閣弟子:“你們這是要做什么?要是想動手就趕緊動手,不想動手就把東西收了,修煉半吊子手拿劍還在抖,也好意思出來威脅別人?”他說著將瓜子殼灑在地上,接著又舒舒服服地往椅背上躺去:“聽說你們閣主最近從霜林谷里面帶了個人過來,是嗎?”幾名弟子相互對視著,對這位客人這次來的目的實在難以捉摸,這時候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無它,只因為這人正是他們玄靈閣的死敵,素來與玄靈閣交惡的破雪齋齋主易湛。關(guān)于破雪齋與玄靈閣之間相斗的故事,大概可以從千年前兩派成立之初講起,而其中的過程甚至可以講述整整十天十夜的時間。總之只要是破雪齋想做的事情,玄靈閣就會想盡辦法破壞,只要是玄靈閣想要的東西,破雪齋必然會想辦法將東西弄走。兩方相斗已有千年,雖然沒有到達你死我活的地步,但互相對對方也大都沒有好感,平時就算是在各種場面遇上,他們也不會給對方任何好臉色,甚至于就連其他門派也都知道,不管是進行什么任務(wù),絕對不會讓玄靈閣的弟子與破雪齋的弟子一同進行。因為兩方弟子湊到一起,光是要控制他們相斗已經(jīng)是極不容易的事情,更不必說再讓他們好好辦事。破雪齋與玄靈閣皆是如今玄青大陸的大派,斗成這副模樣,其中最大的原因,自然便是因為兩派門主早有舊怨。當然關(guān)于這舊怨究竟是什么,這世間恐怕沒幾個人知曉。在弟子們猜測當中,能夠讓兩位身為絕世高手的大派之主爭斗千年斗至如此模樣,那必然不是血海深仇就是奪妻大恨。而現(xiàn)在,這位傳聞與自家閣主有著血仇從不見面見面就打的破雪齋主,這時候竟然主動來到了玄靈閣,不論究竟對方來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這也是足夠讓人警惕的事情。更何況易湛態(tài)度狂妄半點也沒客氣,看樣子實在不像是安了好心。易湛等待許久,沒等到眾人的回應(yīng),又問了一遍道:“這件事我都從羽星他們那里聽說了,怎么?宣書致敢?guī)俗哌€不敢承認?他就那么怕我?”玄靈閣的弟子們自然聽不得自家閣主被易湛詆毀,這時候碰上易湛故意挑釁,他們當即就變了臉色,人群最中間的那名弟子想起這兩日關(guān)于宣書致與易湛爭奪那名被帶回來的神秘人的傳聞,當即便故意放出話來激怒易湛道:“我們閣主帶回來人與破雪齋主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閣主與那位前輩已經(jīng)在靈閣當中待了整整兩日,片刻也不肯分開,兩人感情深厚容不得旁人插手,齋主你就算追過來也沒有用!”易湛原本還冷笑著準備拋出更多的話,現(xiàn)在聽到那弟子的說法,卻禁不住冷下了臉站起身來,神情微變似乎已經(jīng)不自覺帶上了怒意:“你說什么?”那弟子見易湛神情,知道自己是說中了要害,于是干脆又添油加醋說了一句:“我們閣主這么多天就沒從玄閣當中出來過,我們從來沒見閣主對誰這么在意過,那位前輩顯然也舍不得閣主離開,兩人這么多日朝夕相處,就沒有分開過片刻!”易湛臉色看起來沒太大的變化,但雙手卻忍不住微微拳握起來,他壓著怒意般上前兩步道:“這是真的?他們兩個?宣書致和他朝夕相處?沒分開過?”那弟子直覺易湛的反應(yīng)有些古怪,卻又說不出究竟是哪里奇怪,因為他話語中的重點好像是“宣書致”三個字,而不是那位神秘人。那弟子猶豫不決,正思索著是否要更加努力繼續(xù)刺激易湛,最好將對方刺激得更加失常,然而還沒等他再開口出聲,后方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易湛實力強大,幾乎沒有往后方看去,只是隨手拂袖,后方突然襲來的人已經(jīng)因為他的出招而后退了大步。而也在同時,華恃從墻后面也追了出來,對著那道突然躥出在易湛面前的身影大喊道:“快還我東西!”江亭晚沒有理他,幾乎是立刻掉頭要跑。然而沒等他邁出腳步,易湛已經(jīng)一把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