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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和聞重他們關(guān)在房間里究竟做了些什么,完全是毫無保留的信任。方微啞然,半晌后禁不住笑了起來,低聲道:“那回去吧?!?/br>華恃點了點頭,離開囚牢之前又看了眼被無數(shù)鎖鏈捆綁,此時似乎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聞重,輕輕朝著那方向道了句別,也不管對方是否聽見。周鯉早已在外面等待,見華恃出來,又看了眼囚牢中的人,回身重新鎖上了那間暗不見天日的囚室。接著周鯉帶華恃回到了地面,華恃回去收拾東西,周鯉則在旁邊幫著他收拾。華恃東西不多,沒過多久就收拾完了,接著回身對周鯉道:“這些天麻煩你們了,那我就先回玄靈閣了?!?/br>周鯉點點頭,又道是自家?guī)煾副疽泊蛩闱皝硐嗨停驗橛惺略谏硭詿o法前來。華恃并不覺得自己這個小弟子有什么值得相送的,連忙搖頭,又謝絕了周鯉御劍送自己回去的好意,接著自己拎著包袱慢慢的上路了。但直到在周鯉的注視下踏出寒溪宗的大門,走到對方視線所無法觸及之處,華恃才停下腳步,忍不住后悔起來。他沒想明白自己當(dāng)時怎么就一下子嘴快拒絕了讓周鯉御劍送自己一程。要知道周鯉他們御劍飛行,從寒溪宗到玄靈閣也只需要半天的時間,而自己這么慢慢的走回去,卻是要走上兩日也未必能到。不過話都已經(jīng)說出了口,現(xiàn)在也都已經(jīng)走出了寒溪宗,華恃也沒有要再倒回去找人接送的意思,他嘆了口氣將自己做樣子的行李扔到韻秀筆的空間里,這才獨自慢慢朝著外面走去。離開寒溪宗后就是寒溪城的鬧市區(qū),華恃在這里叫了輛馬車,這才帶著江亭晚坐在馬車里舒舒服服地休息起來。而回去的路上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華恃習(xí)慣性地又在腦子里和系統(tǒng)聊起了天。雖然已經(jīng)離開寒溪宗,但看著身邊的江亭晚,華恃又禁不住想起了已經(jīng)在囚牢里待了近千年的聞重。華恃喃喃著道:“那位聞重前輩,他真的是周鯉所說的那種十惡不赦的瘋子嗎?”方微聽著他說的話,問道:“為什么這樣說?”華恃老實搖頭道:“不知道,就是有種感覺,我的感覺很準的,我從來沒有看錯過人?!?/br>方微沉默片刻。他想起了華恃對人的判斷標準,這人的感覺系統(tǒng)非常的單純,只要是長得好看的,在他的眼里就不會是什么壞人,只要是長得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在他這里就算是惡人。這種判斷標準不提也罷。不過慶幸的該是華恃是身為氣運之子,身邊暫時還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真正對他有目的或是想要陷害于他的惡人,所以他現(xiàn)在還能夠好好的當(dāng)個天真小公子。當(dāng)然若真要說起來,自己才是那個對他有目的的人,不過他隱藏得比較好,所以至今也沒有讓華恃有所察覺。方微將心思收了回來,又問道:“若你覺得聞重不是惡人,那你覺得他當(dāng)年是為什么要殺害寒溪宗弟子?”華恃撓了撓頭,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而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在離開寒溪宗后,他的耳后這時候已經(jīng)多了個深紫色的菱形印記,那印記微微泛著光,看起來就像是一粒星辰。黃昏的時候,華恃的馬車到達了某處小鎮(zhèn)。距離玄靈閣大概還有一半的路程,華恃自然不想日夜兼程,為了不在半夜睡在荒山野嶺,華恃叫停了車夫,帶著江亭晚在小鎮(zhèn)上找到了最好的客棧,要了兩個房間住了下來。哄好江亭晚入睡,回到房間的華恃經(jīng)過鏡子,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自己耳后似乎有什么東西,他當(dāng)即停下腳步,狐疑地來到了鏡子前。正準備拿起鏡子仔細查看,華恃卻忽地察覺到身上有什么東西微微發(fā)燙,他注意力很快從鏡子上收了回來,片刻后將一枚符咒翻了出來,注入靈力后開口對著符咒道:“周鯉?是你在聯(lián)系我?”這符咒是不久前周鯉特地送給華恃的東西,說是天問山不久前剛研究出來的小玩意兒,縱然隔著千里也能夠互相聯(lián)絡(luò),周鯉從他們那里討來了幾張,便分給了華恃與羽星,這段時間里華恃也常有用來和他們聯(lián)系。不過華恃想不明白,自己才剛剛離開寒溪宗沒多久,周鯉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面說,為什么非要等他離開之后才用符咒聯(lián)絡(luò)?華恃詢問著周鯉,而周鯉那方卻似乎混亂至極,各種風(fēng)聲和兵刃聲統(tǒng)統(tǒng)傳來,華恃等待半晌,才聽見周鯉急促地向他問道:“你離開寒溪宗的時候有沒有發(fā)覺什么異常?”華恃不明白他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仔細思考后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怎么了?”周鯉那方停頓了片刻,這才終于聲音沉重地道:“地牢的禁制被人打破了,聞重不見了?!?/br>第80章被關(guān)押千年的人,現(xiàn)在突然之間從地牢里面逃了出來,且那人還是曾經(jīng)血洗過寒溪宗的魔頭。不論從什么角度來說,這都是件轟動整個玄青大陸的大事。華恃在聽到這消息的瞬間頭腦空白了片刻,立刻就在腦子里理出了一條線來。聞重被關(guān)在地牢里整整千年都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意外,但是今天出事了。而今天出事之前,最后見到聞重的,就只有他和周鯉。周鯉是寒溪宗弟子,大家自然不可能懷疑他,而除卻他之外,就只有自己的嫌疑最大。否則就連華恃自己都解釋不了,為什么自己才剛剛見過聞重,前腳才剛剛離開,聞重就立刻逃出了地牢。可是現(xiàn)在的問題就在于,他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人究竟是怎么離開的!現(xiàn)在要是被懷疑到頭上,他根本就不知道應(yīng)該要怎么樣才能說得清!華恃感覺一口大鍋霎時扣在了頭上,連帶著整個腦袋都是暈乎乎的,這種套路他實在是太熟悉了,名門正派弟子被人冤枉追殺無處落腳,最后被逼入絕境,所有劇本都是這么來的。他幾乎是本能地就立刻出聲辯解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鉆出地牢??!”那頭又靜了片刻,不知道周鯉究竟想到了什么。華恃在這片沉默中繼續(xù)想著要如何替自己辯解,然而對面的周鯉卻突然出聲道:“你覺得我在懷疑你?”華恃怔了下:“難道不是嗎?”周鯉道:“我們靈道中人怎么可以互相猜疑?你是玄靈閣宣閣主的弟子,是我的朋友,我將這件事告知于你只是想知道你那邊是否有什么發(fā)現(xiàn),你認為我在試探你?”華恃:“……”雖然聽周鯉這番話讓他心里有些感動,但他仍是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樣會不會太草率了?”真的不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