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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華恃等人跟著周鯉御劍去了寒溪宗。方微注意到華恃的佩劍仍是靈砂劍,只是這把劍的劍柄處分明已經(jīng)有了道裂口,雖然寶劍依舊通體雪白,但卻分明比從前要顯得陳舊許多。用這樣的劍對于現(xiàn)在的華恃來說的確是有**份,如今他身為邪道之主,想要換把更好的寶劍其實已經(jīng)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然而他卻固執(zhí)地守著這把劍,就像是他這么多年里固執(zhí)地等著他。御劍飛行的時候,方微再度被華恃護進了懷中兜里,不過從這處小鎮(zhèn)到寒溪宗實在不遠,不過片刻之間,他們就再度落回了地面,而在他們的面前,已經(jīng)是寒溪宗的所在。方微被華恃從懷中小心翼翼捧出來的時候,視線仍然定在那柄靈砂劍上,他道:“我記得靈砂劍當時被我借走了?!?/br>與巨獸戰(zhàn)斗的時候,方微所使用的正是靈砂劍,后來他與巨獸被陣法爆發(fā)的靈力所吞噬,靈砂劍便也被遺留在了那片禍淵當中,現(xiàn)在它在華恃的手里,那么必然是華恃去禍淵將劍給找了回來。聽見方微的話,華恃低頭看了眼劍果然道:“是我后來去取回來的,當時的禍淵剛經(jīng)歷那場……”他說到這里忽地頓住,似是不想再提到當時發(fā)生的事情,他直接略過那段,這才接著道:“禍淵里面那時候全是被破壞的亂石和被燒焦的樹木,我們找了很久才從石縫下面找到靈砂劍,不過我們沒能夠找到你?!?/br>方微聽到這里已經(jīng)明白了過來,當時他出事之后華恃他們必然沒有立即離開,他們沒有辦法靠近,便只能留在遠處查看戰(zhàn)況,大概是等到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他們便立即回到了禍淵準備尋找他的蹤跡。然而當時他已經(jīng)因為被靈力吞噬所以失去了□□,連神魂也虛弱陷入沉睡,被九霄白龍等它們?nèi)混`物護住不知飄到了何處,所以華恃他們自然無法找到自己,最終只能找到靈砂劍。方微的思緒很快便被人打斷,這時候有寒溪宗的弟子已經(jīng)迎了上來,低聲與華恃他們交談著,道是寒溪宗宗主已經(jīng)在屋中等候。華恃很快回應(yīng),他們既然來到了寒溪宗的地方,必要的禮節(jié)自然不能少,所以華恃也立即隨著眾人去見了寒溪宗宗主。那位宗主是曾經(jīng)見過柳棲霜的,千年前他雖然還不是寒溪宗的宗主,但卻也曾經(jīng)歷過不少的大事,見過當年靈道之主與邪道之主的模樣。所以在進入房間之前,華恃稍稍猶豫了下,低頭看著方微,不知道他是否愿意以這副模樣去見寒溪宗宗主。方微既然以自身面目見人,這次便沒有打算再隱瞞下去,所以見華恃遲疑,便主動開口道:“就這樣進去吧?!?/br>華恃和方微的對話聽在了羽星和周鯉的耳中,兩人本來就對方微的身份充滿好奇,現(xiàn)在更加如此,這讓他們心癢難耐想要弄清楚方微的身份,但卻又顧及華恃的情緒,始終不敢貿(mào)然問出口,于是只能在華恃的身后偷偷地交換視線。不過雖然沒有出聲,有件事情卻是兩個人都十分確定的,看華恃的反應(yīng),他與這只小小靈物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甚至是感情極深的。華恃對于后面兩位好友究竟想到了什么一概不知,但或許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去糾正解釋,他帶著方微推門進入了寒溪宗主的書房,這便主動出聲與對方寒暄起來。從前的華恃見到對方還需要以長輩之禮相待,但現(xiàn)在卻是不同,華恃身為邪道之主,自然不需要再如此。寒溪宗主也的確不敢讓邪道之主向自己行后輩禮,他與華恃低聲閑談,說起了不少的事情,有近來玄青大陸發(fā)生的大事小事,也有邪道和靈道之間的關(guān)系,甚至到最后寒溪宗主還詢問起華恃的師父宣書致等人如今的狀況,華恃道是師父他們?nèi)缃襁€在玄靈閣中閉關(guān),其他邪道長輩也都安好,兩人這才結(jié)束了交流。在這過程當中,華恃始終表現(xiàn)得十分從容,甚至在氣勢上還隱約壓了寒溪宗主一頭,仿佛這樣子與各派掌門打交道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然而就算是這樣,寒溪宗主也未曾問起華恃肩頭坐著的方微究竟是什么來歷。華恃心中疑惑卻沒有發(fā)問,方微心里卻十分清楚,寒溪宗主在對話的過程中向他投來了幾次視線,顯然是已經(jīng)看出了他的模樣有些眼熟,至于他究竟有沒有認出自己,方微卻也無法得知,只是寒溪宗主聰明地保持著沉默而已。結(jié)束對話,寒溪宗主派人前去地牢審問那幾名剝?nèi)§`物靈丹的家伙,接著又命周鯉帶著華恃去往客房休息。華恃沒有拒絕,因為他相信寒溪宗的審問必然不會比自己審問的效果差,而且其他兩名販賣靈物的男子還沒有來到寒溪宗認罪,想來以他們的腳程也要明天才能夠到達,所以華恃并不需要急在這時,養(yǎng)精蓄銳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更何況,華恃早就想要與方微單獨相處,久別重逢他已經(jīng)積攢了太多的話想要和方微說,但被這些事情拖著他卻必須要好好處理,直到如今才終于能夠有所空閑與方微相處,華恃的自制和忍耐也早已經(jīng)消耗殆盡。周鯉帶華恃去的所在有些熟悉,華恃跟著他往前走去,看了一路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正是他百年前來寒溪宗時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四周景色熟悉,縱使經(jīng)歷了百年的歲月也并未有太多的變化,不過時換了季節(jié)。周鯉帶著人到了院落外面便不再進入,只向華恃交代幾句便離開了這里,并且走之前不忘向華恃眨眼笑了笑,似乎是意有所指。華恃平白被他傳遞的暗號弄得心跳加速,想到如今這處幽靜的院落便只剩下自己和方微兩人,他心跳似乎又更快了些許。踏入院落,華恃往四周看了看,雖然已經(jīng)有些陌生,但他也曾經(jīng)在這里住過一段時日,所以進入房間后顯得十分熟悉,他將方微用兩手捧著小心送到桌上,想了想又將旁邊小幾上的幾盤水果糕點端了過來塞到方微的面前,這才試探著問道:“你累了一路,要不要先休息?”方微看著這盤子里比自己個頭還大的蘋果,卻沒有想嘗試的意思,只低聲問道:“你們當時找了多久?”華恃怔了怔:“什么?”方微盯著華恃沒有再問,華恃卻很快便自己想明白了方微的意思,剛才進入寒溪宗山門的時候方微曾經(jīng)問過他關(guān)于靈砂劍的事情,后來因為有寒溪宗弟子到來,又要去見寒溪宗主,所以他們的對話沒有繼續(xù)下去。華恃本以為這話題便至此為止,卻沒想到方微竟還在想著這些,如今又立即提了出來。意識到方微是在擔心自己,華恃低聲道:“我們在禍淵斷斷續(xù)續(xù)找了兩年的時間……”方微聽到這里微微蹙眉,不禁截斷了華恃的話:“兩年?”對于修行者來說,許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