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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土地“消化”,也許徹底消失,也許開始新一輪的變異。大部分隊員都回到了裝甲車上,純安和另外幾名寄生人隊員還在給重傷的變異人罩籠子。霓雨第一個沖進包圍圈,消耗極大,剛才硬撐著,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四肢有些使不上力。沉馳蹲下來,右手在他頭頂捋了兩下,“走不動了?”他搖頭,逞強道:“能走?!?/br>沉馳視線下移,“爪子在抖?!?/br>霓雨想控制住前爪,但注意力越是往那里放,就越是抖得厲害。他著急地跺了幾下,“您先回去吧,我很快趕上來?!?/br>沉馳笑而不答。霓雨覺得這又是一個嘲笑,悶悶不樂:“您回去吧,我走不動,不想在您面前出丑。”沉馳說:“出丑?”“您都笑了!”霓雨嘀咕,“有什么好看,您又不會背我回去……”沉馳收回手,然后掌心向上攤開。霓雨早就習慣了這個“放手心”游戲,條件反射就把爪子搭了上去。沉馳握住,還故意捏了兩下,“剛才你就是用它保護了我?!?/br>這一聲溫柔極了,霓雨情不自禁睜大雙眼。“謝謝你?!背榴Y轉(zhuǎn)身,和霓雨并排坐在地上,“我也沒什么力氣了,所以不能背你回去。不過我可以陪你坐一會兒,然后和你一起走回去?!?/br>第22章求愛科研團隊暫時在158營地停留。因為突如其來的變異人襲擊,計劃被打亂,通道管理委員會可能會加派考察隊員,特種作戰(zhàn)總部也可能增派人手。中間這個過渡期,正好供大家休整。158營地里的水資源不足首都營地的二十分之一,即便是沉馳這樣的軍方高層,能分到的水也不多。經(jīng)過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每個人都十足狼狽,急需洗去一身的血污。霓雨最慘。戰(zhàn)斗進行到一半時,他為了救沉馳,由人形變做獸態(tài),戰(zhàn)力狂飆,一口氣用利爪和牙撕碎了十多個變異人的頭顱和頸椎。它們的血和腦漿惡臭熏天,像爆發(fā)的巖漿一般濺到了他的毛發(fā)上。現(xiàn)在毛發(fā)早就被擰成了一股又一股,那種粘稠的感覺讓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毛全都拔下來。純安和崢洛他們已經(jīng)洗完澡,只有霓雨一個人還臟兮兮地等候。戰(zhàn)斗之后,隊長最后休息、沐浴、接受治療,這是“熾鷹”的傳統(tǒng),放在如今的環(huán)境下,霓雨更是不得不等到最后。因為158營地可能拿不出這么多水,假如他先洗,等他將自已一身毛洗干凈,排在后面的隊員可能就沒有水可用了。崢洛擦著頭發(fā)從軍用浴室中出來,面色有點尷尬,“那個,隊長……”霓雨登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水好像不夠了?!睄樎逭f:“但不是我的錯啊,是他們浪費了水!”崢洛一邊說一邊指著早就跑遠的幾人,“他們還在里面打水仗來著,我阻止了他們?!?/br>霓雨面上很冷靜,心里已經(jīng)罵了起來。“隊長,你先進去吧?!睄樎彐移ばδ?,“水還是有的,我這就去給你再申請一桶!”霓雨走進浴室,人都跑光了,擰開水龍頭之前,他檢查了一下水箱。媽的!這幫坑貨,居然只給他剩下一瓶可樂那么點兒水!特種兵都受過資源極端短缺下的生存訓練,這點兒水他不是不能洗,但他還想變?yōu)楂F態(tài),把擰成繩子的毛毛也洗干凈。現(xiàn)在能洗個鬼!霓雨蹲在地上,毛巾沾濕水,勉強將身體擦了一遍。可還是難受。現(xiàn)在別人雖然看不到他的獸態(tài),但那種黏膩的感覺是真實的,他甚至能夠聞到毛毛散發(fā)的臭味!崢洛還真申請水去了,但寄生人后勤為難地搖頭,“抱歉,水真的不能再給你們了?!?/br>“沒水了?”沉馳問。崢洛表情豐富,剛才還嬉皮笑臉,現(xiàn)在已經(jīng)愁眉苦臉,“唉,我們隊長只能用一瓶可樂那么點兒水洗澡了。”霓雨抓著手臂離開軍用集體浴室,抬頭就看見沉馳。“先生!”沉馳走近,作勢嗅了嗅,眉心皺起來。霓雨一下子就明白了,沉馳嫌他臭!“洗完了?”沉馳說。霓雨結(jié)巴,“啊……洗完了……”沉馳笑,“洗完了還這么臭?”霓雨臉頰一熱,萬分委屈。水被兄弟們糟蹋完了難道怪他?沉馳輕嗤,轉(zhuǎn)身道:“跟我來?!?/br>158營地給整個科研團隊劃出了一塊生活區(qū)域,沉馳有一個單獨的房間,不大,卻有個浴缸。霓雨一進去就傻眼了——浴缸里已經(jīng)蓄滿熱水,上面漂浮著白茫茫的霧氣。“我這里水也不多?!背榴Y說:“你省著用。”霓雨說:“都給我用?那您呢?”沉馳說:“我已經(jīng)洗過了?!?/br>被膿血附著的感覺太難受,霓雨顧不上客氣,連忙跑進浴室。然后將浴簾“唰”一聲拉上。沉馳:“……”三分鐘之后,浴簾下方被頂開一個角,已經(jīng)變?yōu)楂F態(tài)的霓雨露出豹腦袋,猶豫地喊:“先,先生!”沉馳冷冷地睨著眼,“什么?”霓雨不自在地轉(zhuǎn)著眼珠,“您能來幫幫我嗎?”“幫你什么?”“我好像……洗不到背……”沉馳忍俊不禁,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霓雨說:“您就幫我一下吧。我再沖下去,會浪費水,浴缸里的水也要涼了?!?/br>沉馳看夠了,“你等一下?!?/br>少頃,沉馳光著上身,將浴簾拉開。霓雨正如落湯雞一般坐在地上,爪子邊放著花灑。“謝謝先生?!蹦抻甑皖^“鞠躬”,順道將下巴遞到沉馳手上。“笨豹子?!背榴Y嘴上揶揄,手上卻拿起花灑,一邊往霓雨背上沖,一邊涂抹清潔劑。浴室里彌漫起薄荷的清香。霓雨舒坦了,往地上一躺,后腿不自覺地蹬了沉馳一下,“先生,這里?!?/br>他指的是肚皮,那里的毛也因為變異人的臟血打結(jié)了,情況不比后背好多少。沉馳頓了下,眼神耐人尋味。霓雨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件多么糟糕的事!他居然將肚皮亮了出來!剛成為寄生人那會兒,他還自信地認為自己是個有原則的寄生人——因為獵豹會在他面前露肚皮,他卻絕對不會在沉馳面前四肢朝天!現(xiàn)在,他親自打碎了自己的原則!沉馳哼笑,將清潔劑抹在他腹部。他不好意思動了,僵在原地裝死,直到沉馳拍拍他的尾巴,叫他起來沖水。血污洗干凈之后,霓雨相當大氣地邁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