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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中調出1000金,扔進獎池,“我參加?!?/br>崢洛傻眼,“你手滑?”霓雨固執(zhí)道:“沒有?!?/br>“這是1000金啊哥!”崢洛說:“你什么時候這么不把錢當錢了?”純安也很詫異,“你不愛存錢了?”“愛存錢和愛賭博不沖突。”霓雨說:“我就押1000金?!?/br>崢洛一副見鬼的模樣,“行吧,但先說好,輸了不準耍賴啊,隊長也不能耍賴!”霓雨背脊燙得受不了,眼皮不受控制地跳起來,“嗯,不耍賴?!?/br>“那你押誰?”崢洛說:“不用說具體名字,猜個類型就行了?!?/br>一個寄生人。一個獵豹寄生人。我。霓雨在心里說。“隊長?”崢洛喊道。霓雨長吸一口氣,“一個把耳朵給他揉的人?!?/br>“啥?”崢洛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是什么類型?”別的隊員已經開始起哄了,“04今天喝酒了?這1000金怕是又要打水漂了。”霓雨沒再解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把眼罩給戴上了。同為寄生人,純安若有所思地看了霓雨一會兒,好像明白了什么。飛行器抵達003營地,霓雨看到了從科研隊員的飛行器上下來的沉馳。“先生。”霓雨用難得的穩(wěn)重語氣問:“接下來您將去哪里?”沉馳的目光在他臉上短暫停留,“你好像有話要對我說?”霓雨說:“如果您方便。”沉馳眉心很淺地皺了下,“出什么事了?”霓雨搖頭。沉馳說:“你等我一下?!?/br>說完,沉馳轉過身,從終端中調出光屏,在上面點了幾下。“您剛才調整了今天的日程?”霓雨問。沉馳笑,“有人似乎不開心,想找我傾述?!?/br>霓雨抿唇。他知道自己任性妄為,但是他在飛行器上已經忍了兩天,迫切地想要一個答案。沉馳駕駛著空地兩用車,將霓雨載到海邊。003營地是東桓軍事集團的第一座陸上營地,東側是浩瀚無邊的大海。由于海上人工島和海下人工城至今保留著機密,海濱不對平民以及普通軍人開放。霓雨以前沒有來過海邊。“想說什么?”沉馳撿起一個貝殼,放在手中把玩,提醒道:“你最好是脫掉鞋子,這里的沙和戈壁灘上的沙不一樣,你會愛上這種感覺?!?/br>霓雨顧不上沙,“先生,009營地的人說,這次回來,您就要結婚了?”沉馳瞳中掠過一道淺光。“上次我送您冰花,您問我知不知道冰花代表著什么?!蹦抻暝秸f越激動,“現在我知道了。”沉馳笑了聲,“哦?說來聽聽?!?/br>霓雨心跳如雷,難以啟齒,卻又情不自禁,“代表無可取代的愛情!”沉馳的目光好似靜了下來,片刻后緩緩道:“沒錯?!?/br>“您接受了,您沒有把它還給我!”霓雨說。沉馳走近,捋了捋霓雨被海風吹亂的額發(fā):“我應該拒絕嗎?”霓雨滿心悸動,卻又很是委屈,“你答應了我的‘求愛’,可是……”“嗯?”沉馳的聲音比海風還要溫柔,“可是什么?”“可是您要結婚了!”霓雨咬字漸漸發(fā)抖,“您接受了我的愛意,卻要和別人結婚!”沉馳說:“誰跟你說我要和別人結婚?”霓雨的獸性被催發(fā),一雙豹耳在頭上若隱若現,語無倫次地說起了無關的事,“我參加了崢洛他們的賭局,我押了1000金……”“1000金?不像你啊?!背榴Y耐心道:“什么賭局?”“賭您的伴侶是什么類型。”霓雨感到自己眼眶正在發(fā)燙,但他拼命忍著,他現在是一隊的隊長了,如果因為這種事哭出來,那也太給一隊丟臉。沉馳問:“你押了什么?”霓雨咬了半天唇,終于垂下頭,小聲道:“揉耳朵?!?/br>“嗯?”“一個會把耳朵給您揉的人。我,我就要輸掉1000金了。”沉馳倏然瞇眼,眼尾深長地一勾。“就像這樣?”沉馳抬手,輕輕握住霓雨的左耳。霓雨周身像是過了一道電,頭抬起來,雙眼直愣愣地盯著沉馳。“去告訴他們,你贏了?!背榴Y說,“我未來的婚配對象,確實是一個會把耳朵給我揉的人?!?/br>海風從身側掃過,霓雨覺得自己聽明白了,又似乎沒有聽明白。過了幾分鐘,霓雨才將信將疑道:“先生,您接受了我的‘求愛’?!?/br>沉馳笑道:“嗯?!?/br>“您的婚配對象,會讓您揉耳朵。”“嗯。”霓雨說:“所以是我嗎?”沉馳忽然拉住他的軍裝衣領,將他往身前一帶,“我記得上次你問我,我的伴侶要撓你耳朵該怎么辦時,我邀請你撓你自己的耳朵?!?/br>當日的情形忽然像浪花一般沖進腦海,霓雨愣愣地說:“因為我就是您承認的伴侶,所以您邀請我撓自己的耳朵?”沉馳說:“可惜我的伴侶很笨,他告訴我,那是他自己的耳朵,他想撓就撓,不用我邀請。”第24章體力不足“焦岸”歷231年,東桓軍事集團的疆域里發(fā)生了兩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事——一件是少將沉馳正式向首腦團提交申請,拒絕進入強制婚配程序;一件是“焦岸”東南部爆發(fā)規(guī)模空前的寄生人暴動,其領袖晴笙曾經是009營地97機動軍團的一名上校。兩件事,都與霓雨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往前數十年,晴笙的名字在軍中就是一面勝利的旗幟。他出生在南方最偏遠的營地,一步一步成長,從最普通的士兵成為統(tǒng)領一整個機動軍團的高級軍官。只需要再向前邁一步,他就能成為少將。災難抹殺了生命,更抹殺了平等,集權重新降臨在這個滿目瘡痍的星球,軍隊里有許多平民軍官,但少將及以上基本被統(tǒng)治階級壟斷。晴笙有望成為“焦岸”聯盟建立以來的第十位平民少將。然而在一次戰(zhàn)況并不激烈的戰(zhàn)斗中,晴笙感染病毒,經過寄生手術,成為“幸運”的禿鷹形寄生人。活是活下來了,“少將”這一軍銜卻成為他永遠無法實現的夢。按照軍方的規(guī)定,寄生人不能領導機動軍團,他被以“休養(yǎng)”的名義撤了下來,雖然還繼續(xù)待在軍團中,但失去了所有作戰(zhàn)指揮權。成為寄生人的第三年,晴笙離開009營地,從此不知所蹤。他再一次進入軍方的視野時,竟然已經帶領寄生人反叛軍占領了東南部的107營地。他的精銳部隊里,全是從軍隊離開的寄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