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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北見他狀態(tài)好轉(zhuǎn),從如意囊中取出了符紙,也準(zhǔn)備加入戰(zhàn)局。“師尊能否帶上徒兒一起去?”少年仰著頭,神情期冀,“徒兒會保護好自己,絕不給師尊添麻煩?!?/br>林夜北猶豫了剎那,想到小徒弟實戰(zhàn)經(jīng)驗欠奉,這也算是個鍛煉他的好機會,于是用明砂勾出一道幻形符,化為一柄飛劍踩在腳下:“你尚未凝聚出本命法寶,無法御器飛行,先與為師同乘這柄劍吧?!?/br>傅含璋握住他微涼的手掌,穩(wěn)穩(wěn)立在飛劍上。林夜北提氣升上半空,手中明砂去勢如風(fēng),轉(zhuǎn)眼間冰火雷三道靈符擲出,重重轟擊上一頭水怪的眼球!吃痛的異獸立刻猛撲而來,林夜北cao縱著飛劍側(cè)身閃避,手中符咒不斷拋出,在水怪身軀上炸出道道裂口,猩紅的血液很快染紅了附近的海面。“咱們?nèi)ツ沁吙纯?。?/br>見眼前這頭水怪已經(jīng)半死不活,林夜北提氣欲走,腰身卻忽然被人一把抱住。緊接著傅含璋驚慌的呼喊作響在耳畔:“師尊當(dāng)心!”第14章渡氣林夜北的幾道符咒確實足夠要了水怪的命,可他卻忘了,那頭水怪并非獨自前來。它身邊還跟著一只體型較小的幼獸,見同伴受了致命傷,當(dāng)然要誓死反撲,趁著林夜北新力未生的剎那發(fā)動了攻擊。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快到傅含璋只來得及將他牢牢護在懷中,就被水怪裹挾著靈力的攻擊沖上了后背。林夜北看不到小徒弟身后的狀況,卻能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劇烈一顫,有什么溫?zé)岬囊后w瞬間涌出,沿著自己的后頸漫流而下。他剛剛筑基,根本談不上召喚護體靈力,這樣直接迎上水怪的沖擊,身體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或許會葬身在此也說不定。這個可能讓林夜北的心狠狠抽痛起來,傅含璋是他唯一的徒弟,若是在這里出了什么不測……“含璋!”他眉心抽動,尾音都有些變了調(diào),“你放開我!”“……我不放?!?/br>鮮血不斷從傅含璋嘴角往外溢,他本人卻冷靜得可怕,不僅更用力地抱緊了林夜北,在那人看不到的背后,暗紅的氣流也迅速從血rou翻卷的傷口處涌出。在氣流出現(xiàn)的瞬間,水怪的攻擊就被生生限制在距離他肌膚咫尺的位置,傷處也立即止血,深可見骨的創(chuàng)口甚至開始飛速愈合。而與此同時,林夜北眉心一蹙,感受到熟悉的極寒靈力從上丹田竄出,在胸腔中蔓延出窒息的疼痛。那股靈力撲向他的金丹,截斷了原本穩(wěn)定的靈力循環(huán),腳下的飛劍難以維系幻形,很快化為了一張符紙。他身子一晃,從半空跌落。想到小徒弟還緊緊抱著自己,林夜北用最后一絲殘余的靈力將他推開,自己則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般往下墜。劇烈的疼痛席卷,他眼前一陣模糊,心中卻隱約有幾分慶幸:還好是自己,若是傅含璋這樣無遮無攔地落水,只怕會受傷吧……“師尊?。 ?/br>被靈力托舉上半空,傅含璋目眥欲裂,伸手就要去抓林夜北的衣袖,手腳卻忽然被什么死死纏住。他猛地回頭,發(fā)現(xiàn)攻擊自己的那頭水怪不依不饒地伸出觸手,眼中有驚恐,但更多是魚死網(wǎng)破的決絕。剛才傅含璋身上的暗紅氣流讓它感到發(fā)自靈魂的顫栗,可既然他的同伴已經(jīng)落海,對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自己,倒不如先下手為強——可它還是低估了傅含璋的實力。只是眨眼的功夫,他身上的暗紅氣流就暴漲到三米開外,素色廣袖無風(fēng)自動,一柄碩大的長劍隨之憑空出現(xiàn)在掌心。這柄劍上涌動著熾烈的黑紅火焰,密集的鋸齒分布在殷紅的劍身邊緣,殺伐之氣直沖云霄。傅含璋冷哼一聲,劍尖直指水怪頭顱:“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他?!?/br>說罷他提劍直刺,分明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讓水怪無法躲避,身邊翻涌的海浪頃刻歸于詭異的平靜,并迅速凝結(jié)成透明的晶體,將它牢牢禁錮在其中。鋒銳的劍尖切豆腐般破開它頭部堅硬的甲殼,再深深沒入,一陣紅光爆閃之后,那龐大的身軀就從頭部轟然炸開,化為星星點點的血雨,散落海面。水怪慘死的同時,它身旁的海水也恢復(fù)了原狀,傅含璋毫不戀戰(zhàn),追逐著林夜北墜落的身影潛入海中。落水的剎那,極寒靈力帶來的劇痛就讓林夜北陷入昏迷,他口中涌出大團大團的氣泡,毫無知覺地緩緩下沉。傅含璋很快發(fā)現(xiàn)了水中那抹醒目的白,屏息游到他身邊,發(fā)覺眼前人面色發(fā)青,渾身冰冷,不知已經(jīng)閉氣了多久。手指搭上他的腰身和脖頸,感受到指腹下的微弱的搏動,傅含璋驀然俯下.身,含住了林夜北的唇。灼熱與冰涼交匯,奔涌的火焰擁覆住新雪,溫?zé)岬臍庀拇烬X間流過,帶著十足的溫柔和小心。暗紅的氣流沿著傅含璋的手指涌入林夜北體內(nèi),與霸道的極寒靈力一經(jīng)接觸,就立刻交融如一,原本在經(jīng)脈中左沖右突的靈力紛紛后撤,蜷縮回了上丹田的某處。不久,林夜北的呼吸恢復(fù),他卻舍不得放開,心跳劇烈,直到懷中人的嘴唇被摩挲得發(fā)紅,身子下意識地微微掙扎,才抱著他浮出水面。流光溢彩的寶劍在他出水的同時就收斂了氣息,劍身上的紅色消退得只剩一絲,看上去與普通的法寶靈劍沒什么兩樣。傅含璋抱著林夜北踩在劍上,蒼白著臉身形搖晃,顯得很是狼狽,恰好此時游思渚和聶弋?dāng)貧⒘怂謿w來,險之又險地拉了他一把,二人這才沒有再次墜海。“小北他這是怎么了?”游思渚護送著他們回到靈舟上,“大師兄,你快來看看!”蘇同光收起江流落在船頭,他這一戰(zhàn)也不算輕松,渾身上下濺滿了水怪的血液,一頭云鬢更是散亂一團。見林夜北臉色實在不好,他匆匆往身上施了道凈身訣除去血污,就立刻握住了三師弟的手腕:“他體內(nèi)的寒癥似乎剛剛發(fā)作了一回,又嗆了海水,內(nèi)腑有些虛弱。”感受到林夜北并無大礙,他的神色才稍微輕松了些,朝一旁的傅含璋點了點頭:“含璋你扶著他坐起身,我來為他施針。”傅含璋依言扶著林夜北坐直,蘇同光拈著銀針刺入他前胸后心幾處要xue,掌法變換輕輕一拍,他便渾身一震,嗆出一口淤血來。“師尊?!”沒料到他會忽然嘔血,傅含璋面色發(fā)白,卻見林夜北低低咳嗽了幾聲,眼睫輕.顫,醒轉(zhuǎn)過來。他原本傷得不重,只是寒癥發(fā)作時太過疼痛,加之嗆了海水才一直昏迷不醒。此時在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