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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看起來很是狼狽,鬢發(fā)散亂身上帶傷不說,連一直跟在身邊的云瓔也不知去了哪里。“云道友謬贊了,不知令妹去了何處?”游思渚故作驚訝地望了望四周。他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畢竟云修云瓔兄妹在與赤鏈蛇對戰(zhàn)時受了傷,又形單影只,只怕一路上沒少遭到修士或魔獸的伏擊。既然云瓔不在他身邊,恐怕已經……“我與瓔妹離開夏之域不久,便遭到了其他魔物的攻擊……我僥幸逃出生天,瓔妹卻為了保護我被魔獸重傷,被迫退出了大比?!?/br>云修的眼中涌動著沉郁的恨意:“天淚大比十年一度,即使下一屆仍有機會參加,卻也錯過了最佳的機遇……而這一切皆是拜你們的欺瞞所賜?!?/br>“云道友這樣說就有些不公允了,”游思渚忍不住冷笑,“你與令妹是否會遇到魔獸哪里是我們能決定的?更何況面對履霜門的襲擊,也是我們幫你們度過了危機。恩將仇報,可不是君子所為啊。”“道友也不必逞口舌之快,私自篡改靈珠顏色、勾結魔獸等一系列事實可早已被我看在眼里,而這一切,早已被我用蜃象珠記錄下來?!?/br>云修神色越發(fā)陰沉:“若有機會面見四長老,我定會將此物呈上?!?/br>“你!”劍眉霍然挑起,游思渚早料到此人沒安好心,卻沒想到他能做的這么絕。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怒氣上涌,恨不能將眼前這人胖揍一頓,云修卻忽然收斂神情,涼涼道:“在下險些忘了,大比期間嚴禁私斗,道友還是莫要輕舉妄動的好?!?/br>他說罷施施然轉身離去,游思渚氣得額角青筋繃起,原地平復了一陣,才心事重重地回到聶弋身旁。“沒想到這廝竟然準備了蜃象珠……還有那些來歷不明的魔獸,該怎么處理才好?”他無奈嘆息。蜃象珠是修真界常見的法寶,以靈力催動,能記錄下當前發(fā)生的情況,且外力不能輕易篡改,若云修當真向大比方提交了珠內影像,他們難免會受到波及。聶弋卻似乎并不在意:“師兄可別忘了,第四輪的比斗力竭而敗,不論生死?!?/br>他目光冷厲,手指緩緩抹過細長脖頸,做出斬殺的姿勢。“嘶……”游思渚作勢縮了縮肩,眼底的笑意卻藏不住,“小弋你總是這么狠辣,當心以后討不著心儀的佳人吶?!?/br>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他說得渾不在意,聶弋卻不由怔愣了一剎。復雜的神色從他狹長的鳳眸中一閃而逝,似是溫存又似是痛苦,唇角往下壓了壓,隨后蔓延出淺淡的弧度:“急什么,你和三師兄都沒動靜,怎么也輪不上我吧?!?/br>“別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啊,”游思渚笑著賞了他一個爆栗,眼神有些悠遠,“我只怕短時間內難以得償所愿,還是得看你和小北的了?!?/br>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或許心有所系,卻注定無法宣之于口。秘境光門隨著所有修士的離開而消散,等到他們手中的靈珠恢復了最初的瑩白,司和的聲音便適時響起:“恭喜諸位順利通過第二試,目前尚存修士八十人,皆獲得進入第三試的資格?!?/br>她頓了頓,沉聲道:“天淚大比第三試為模擬大戰(zhàn),幻境會隨機還原遠古時代的大戰(zhàn)的,每一位參試者會附身到戰(zhàn)爭親歷者識海中,親身體驗歷屆大能的戰(zhàn)斗。其中的靈獸都已經被調整為金丹層次,你們所要做的便是取得所有戰(zhàn)役的勝利,身死者、靈珠碎裂者將會立即淘汰?!?/br>“這種比試……當真是前所未聞?!碧K同光聽得咋舌,“若匹配的修士和自己路數迥異,該如何是好?”他的擔心不無道理,例如自己匹配成劍修尚且還懂得如何馭使靈力,若是不幸附身上了符修或者陣修,又該如何與靈獸對敵?“如何應付便看個人了,畢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br>南無月捏了捏他的臉頰:“小蘇蘇,你可要在幻境中保護好自己,別忘了對我的承諾?!?/br>手指的觸感細膩柔軟,加之似有若無的馨香,立刻讓蘇同光羞紅了臉龐:“知……知道了。”他囁嚅著別開眼,眸中氤氳著羞怯的水光,游思渚在一旁觀望,竟沒來由地覺得,比起自家大師兄,他身邊那位女修倒顯得更加英氣勃然。倒真是十分有趣。他們又寒暄了幾句,便不約而同地感到一陣眩暈,眼前景色頓時變得模糊,識海逐漸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漂浮于一片虛空之中。在眾人失去意識的同時,林夜北腰側的如意囊突然閃過一抹強烈的金光,蜷縮在其中的小獸眉心忽然浮現出繁復的燦金色紋路,絲絲縷縷浸入幻境靈力之中,使其產生了微妙的變化。虛空中,傅含璋閉上雙目,感受到神識一絲絲被抽離出身體。然而他的精神力凌駕于幻境靈力之上好幾個境界,因此全程保持著清醒,直到精神力重新落入識海之中,恢復了對肢體的感知,才悠然睜開眼。視野中的景色已然換了模樣,目力所及是一條幽暗的長廊,身邊燭臺上盛放著一枚碩大的夜明珠,映照得附近如同白晝。身邊傳來悠長的呼吸聲,他神色一凝,正想回頭查看,卻發(fā)現身體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是了,司和說過,唯有戰(zhàn)斗時才能親力親為……傅含璋心中凜然,身旁的人忽然上前一步,來到了他眼前。那是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生得眉眼開闊,神態(tài)慈和。他腳步邁得很緩慢,身形卻猶如鬼魅一般帶出殘影,微逆著光立在了傅含璋眼前。看清老者面目的剎那,傅含璋只覺得一盆冰水臨頭澆下,全身的血液都幾乎凝固住。記憶排山倒海般呼嘯而來,他死死盯著眼前的老者,直到對方長嘆一聲,沉吟道:“司曦,如何處置那頭孽畜,你可有想好?”————————————————與此同時,天淚城某處,靜室的門被人驀然推開,一道藍衣身影快步走入,跪倒在地:“報四長老,天淚大比生變!”他面前鋪著一層湛藍絨毯,長毯盡頭的太師椅上正端坐著一名女修。她相貌溫婉秀麗,眉毛與云發(fā)卻都是晶瑩的雪色,根本瞧不出年歲幾何,正是大比監(jiān)視官,四長老司和。她低垂著雙眸,看似坐在椅上,身子卻與椅身隔著一線間隙,聽到聲響掀起眼皮:“細細稟來?!?/br>“據線人消息,紜華秘境中出現了魔獸,有五名修士不幸身殞……”藍衣人的話音明顯透出慌張:“此外,第三試的幻境運轉也突然出現了異變,原本既定的戰(zhàn)役是千年前的淮水圣.戰(zhàn),不知何故突然變成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