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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城也要再次使用這件武器么?”“修士?”司堯挑了挑眉,不以為意地道,“所有為誅魔箭獻祭的修士,都是鎖靈天牢中關(guān)押的罪徒,他們罪大惡極,死不足惜,為誅魔箭獻身反倒算是功績一樁,這樣有何不妥?”此言一出,四下俱靜。端坐在圓桌旁的幾名長老倒是神色平靜,仿佛對司堯的說辭早有預(yù)料,風(fēng)雨山師徒三人卻嚇得臉色連變,險些失態(tài)地站起身來。“若是諸位道友沒有異議,七日之后,我們便再次動身前往魔域?!?/br>司堯微微瞇起眼,眸中神采莫測:“上次雖然沒能對魔君造成損傷,卻也通過獸潮削弱了魔族的力量,加之短短七日他們根本來不及準(zhǔn)備,本座這回親自率兵前往,定然能將他徹底毀滅?!?/br>“百余年來凡界與魔域維系著表面的和平,實際上始終沖突不斷,天下百姓亦深受其苦?!?/br>他身邊,一直沉默的二長老司韶忽然開口:“魔族生來獰惡,若是這孽龍有朝一日飛升成了魔神,對于太真界也是極大的威脅,必須將其速速剿殺才是?!?/br>她形貌生得端莊昳麗,眼神卻顯得有些不搭,似乎有隱約的銀光在眸底流轉(zhuǎn)。游思渚的目光與她不期而遇,頓時感到心跳漏了一拍,似乎被某種毒蟲蟄到,渾身陣陣發(fā)冷。他心中生出不安,忍不住攥緊了拳,別開視線。接下來,長老會將天淚城中現(xiàn)有的軍備逐一清點,基本擬定了出戰(zhàn)日期與安排,便派遣屬下將三人送回了外城的居所。一路上游思渚顯得尤為沉默,聶弋以為他傷勢未愈身體不適,沒有多問,而秋風(fēng)陵也琢磨著自己的心思,因此并沒有留意。他將游聶二人送回房中休息,便屏退了跟隨在身后的天淚城修士,身形一閃,來到了一處無人的看臺上。天淚城依靠陣法供給靈力,懸浮在半空之中,他漫步來到看臺的邊緣,往下眺望,只見冰絮般的流云浮動在腳下,而明亮的星辰也似乎伸手可摘。秋風(fēng)陵伸手入懷,將一枚水滴形的玉簡握在掌心。從有記憶開始,這枚玉簡就一直陪伴在他身邊,他不知這物事從何而來,心中卻莫名篤信著它,并按照它的指示行事。在旁人眼中,他是來去自由、無拘無束的散修,可唯有他自己知曉,瀟灑恣意的背后,是無盡的空洞與迷惘。某些事會讓他產(chǎn)生怪異的感受,例如林夜北的出現(xiàn),例如天淚城的諸人,仿佛自己原本不屬于這世間,只是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被剝離了某種至關(guān)重要的力量,才被困在這里。但多數(shù)時候他又渾渾噩噩,唯有按照玉簡所示一步步行動,才能找到幾分自己存在的意義。心中一陣苦澀,他習(xí)慣性的去摸腰側(cè)的酒壺,卻摸了個空,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去過風(fēng)雨山腳的酒肆了。等到此間事了,定要帶上徒兒們?nèi)ゴ笞硪粓觥?/br>秋風(fēng)陵微微苦笑,隨即氣沉丹田,照著玉簡上的指示,將一道靈訊發(fā)出。自從他將蠟丸交給蘇同光,玉簡上的內(nèi)容就發(fā)生了變化,似乎早已料到天淚城即將對魔域不利,囑咐他將此事以靈力傳訊,目標(biāo)則指向了萬里外的西海龍宮。他遠(yuǎn)遠(yuǎn)望著靈力的光芒消失在天際,懸著的心總算是略微放下,正準(zhǔn)備打道回府,頸后卻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意識剎那崩斷,他軟軟倒下,一道高大的身影隨即從陰影處走出,張臂將他摟入懷中。“小醉貓,”來人一雙銀色眼眸璀璨如星,手指輕柔摩挲著秋風(fēng)陵的面龐,“即使被剔去了神印與神力,你也依然要與本尊作對么?”……十日倏然而過,等到眾人的傷勢基本恢復(fù),傅含璋和巫月婪便率領(lǐng)著剩余的魔族軍隊,開拔返回了長岐宮。鑒于林夜北的雙腿依舊不能正常行動,魔君索性除了乘車安歇,其余時間都將他抱在懷里。魔龍丹的影響使傅含璋體溫極高,林夜北喜歡得緊,日日夜夜都不肯與他分開。這副親昵黏糊的模樣,倒是比中了媚術(shù)的蘇同光都有過之無不及。巫月婪嘴上不承認(rèn),心里卻很是羨慕,見狀也拉了拉蘇同光的衣袖:“小蘇蘇,你看林公子黏陛下那么緊,我領(lǐng)軍辛苦,你是不是也該有些表示?”“你這家伙,油嘴滑舌?!碧K同光又羞又惱地啐了他一口,環(huán)顧四周確定無人察覺,才悄悄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唇,“這回總該滿意了吧?”“這才是護法寵姬該有的模樣嘛?!?/br>巫月婪瞇起桃花眼,在他揮著小拳拳砸來之前,就施施然跳下了馬車,“我去隊伍后看看那家伙,你若是累了,便在榻上睡一覺吧?!?/br>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閃身離去,蘇同光望著他的背影,彎起的嘴角緩緩垂落,抿成一條直線。那雙墨黑的眸子里,也同樣不再溫情四溢。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輪空了嗚嗚嗚嗚嗚嗚上周明明加更了那么多自救啊啊啊啊啊我哭死了需要小天使們的評論安慰嗚嗚嗚嗚嗚,希望你們不要拋棄我TAT暴君馬上到第二個高潮了!?。?!我保證會精彩的TAT你們一定要堅持看下去呀嚶嚶嚶0點還有一次更新!!我會努力嗚嗚嗚嗚第52章佳期如夢巫月婪下了馬車之后沒有停步,徑直來到隊伍最后方,屏退了周圍穿著重甲的魔兵。他身前是一方囚車,車上粗大的縛魔鎖鏈正緊緊拴著一人,長發(fā)散亂,皮膚上傷痕交錯,看上去狼狽至極。“你這樣做,又是何苦?!?/br>巫月婪忍不住喟嘆,眼前的男子聞聲抬起頭,扯出一抹冷笑:“何必惺惺作態(tài),這樣的結(jié)果,不正是左護法夢寐以求的么?”他古銅色的肌膚上滿是鎖鏈勒出的血痕,唇色發(fā)白,唯有一雙眼眸依然精光閃爍。“秦語蒼,你但凡有一點審時度勢,也不至于落到這樣狼狽的地步?!蔽自吕钒櫰鹈?“陛下對你何等信賴,你怎能這樣辜負(fù)他,加害于魔妃呢?”上次林夜北偽裝成衛(wèi)兵來到戰(zhàn)場,他受傅含璋所托予以追查,恰逢事先布置在秦語蒼身邊的探子來報,稱右護法曾在前一夜暗中離開營帳,似乎秘密會見了什么人。他便沿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很快發(fā)現(xiàn)高臺值守的衛(wèi)兵被人暗中調(diào)換,而長岐宮那邊也傳來消息,稱洛清琰前一日曾未經(jīng)允許駕車出宮,又于次日清晨返回。雖說在傅含璋眼中,洛清琰不過是區(qū)區(qū)取血的藥鼎,可那人心中卻未必這樣認(rèn)為,從擅闖御虛殿、頂撞林夜北種種行為看來,他的野心只怕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