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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他身邊,正焦急地扒拉著他的手臂:“唧唧唧!”他回想起識海里響起的呼喚聲:“方才是你喚醒我的?”九漓激動地點(diǎn)點(diǎn)頭,扯住他的衣袖,身子拼命地往外掙。它似乎想暗示些什么,林夜北循著它的動作朝窗外望去,只見原本安靜幽暗的院落中,不斷傳來嘈雜的議論聲和腳步聲,甚至還隱約有火光閃爍,顯得不太.安定。正在此刻,一股尖銳的刺痛忽然從胸腔爆發(fā)開來,林夜北喉頭一甜,還來不及捂住嘴,一大口鮮血便淋淋漓漓地噴出。他身子一晃,眼前發(fā)黑,險些再次暈去,心中卻忽然警鈴大作。仿佛此刻他若不掙扎著站起來,就會錯失什么重要的人和事。胸中的痛苦一波接著一波涌上,丹田處緩緩涌出冰冷的氣流,林夜北渾身發(fā)顫,狠狠地咬住舌尖,這才用劇痛換得幾分清醒。“含璋……”他唇角淌血,不住喘息,心頭涌上不可名狀的恐懼。而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有人帶著哭腔大喊道:“魔妃殿下,陛下……陛下他不好了!您快出來看看!”“你說什么?”林夜北不知哪里來的力氣,霍然站起,跌跌撞撞地奔出門,看清眼前場景時雙膝一軟,險些跪倒在地。面前不遠(yuǎn)處,幾名魔族士兵正攙扶著一個人朝他走來。那人渾身被血色浸染,身上的甲胄盡數(shù)破損,而最為恐怖的是右胸口的一處貫穿傷,傷處血rou模糊,甚至蔓延到了肩胛處。“含璋!”林夜北悲呼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嗆了出來。他顧不得內(nèi)腑的劇痛撲跪過去,雙手顫抖著捧起那人垂落的臉龐。只見他的面色慘白如紙,雙眸緊閉,氣息微弱而急促,似乎稍有不慎就會斷絕。“傅含璋,你醒醒!”他呼喚著魔君的名字,眼淚奪眶而出,“你答應(yīng)過我會平安回來,堂堂魔君,怎么能輕易食言呢!”可傅含璋依舊毫無反應(yīng),總是恣意勾起的唇角無力地垂落,甚至連殷紅的麗色也褪得干凈,只留下一片荒蕪的蒼白。丹田中涌出的冰冷靈流越來越強(qiáng)烈,林夜北渾身冷汗沁出,幾乎跪立不住。他又一次咬住舌尖,等到眩暈感略微消退,立刻啞聲問道:“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作者有話要說:傅含璋:宛如戲臺上的老將軍,身上插滿了fg小可愛北北下線倒計(jì)時啦!含璋會沒事嗎?綠茶和大師兄又有什么籌謀?一切盡在下一章?。?!嗚嗚嗚嗚可能是因?yàn)檩喛瞻?,末點(diǎn)掉的很厲害,評論也越來越少了……我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好的榜單救我一下,真的感覺好難TAT第57章生死逃殺“回魔妃的話,陛下這副模樣……是被誅魔箭所傷?!?/br>魔兵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污,抖抖索索地說道:“陛下率領(lǐng)著軍隊(duì)趕到城外曠野,正好遇上天淚城的修士隊(duì)伍,我們寡不敵眾,靠著陛下殺出重圍,沒想到他們竟然……”“天淚城?”這個名詞刺得林夜北腦仁一陣抽痛,讓他來不及深思魔兵話語中的異常之處,“他們做了什么?”“他們帶來了上次險些重傷陛下的誅魔箭,趁著陛下不備暗中偷襲……好在有血獄甲為陛下?lián)跸乱粨?,可沒想到他們竟然不惜犧牲數(shù)名修士的性命,在瞬息之間又發(fā)出了一箭!”魔兵驚魂未定:“這一回陛下沒能擋下,只能險之又險地避開心口要害……左護(hù)法命我們帶著陛下先返回長岐宮,他率領(lǐng)軍隊(duì)斷后,稍后便會抵達(dá)?!?/br>“含璋傷得太重,必須盡快處理,”林夜北將傅含璋摟在懷中,“魔醫(yī)何在?”“左護(hù)法特地交待屬下,長岐宮陣法被破危在旦夕,須得先將陛下轉(zhuǎn)移到安全之處?!蹦П鴨蜗ス虻兀Ь吹?,“魔醫(yī)和護(hù)法稍后便會趕到,還請魔妃帶著陛下先離開這里?!?/br>林夜北微微皺起眉,本能地感到些許不對。溫舒窈就身在藥廬之中,讓他前來救治耽誤不了多少時辰,況且這魔兵剛剛帶著傅含璋逃回長岐宮不久,怎么會對此處的狀況了解得如此清楚?“事不宜遲,魔妃殿下,得罪了?!?/br>魔兵見他久久沒有回應(yīng),索性直接召集身邊屬下,將林傅二人半強(qiáng)制地送上了馬車。林夜北丹田發(fā)冷渾身無力,又心系著傅含璋的傷勢,根本無法反抗他們的動作,只能盡力將傅含璋護(hù)在懷中。好在他們的態(tài)度還算恭敬,二人上車之后,立刻有人從車外遞上了止血的藥粉和潔凈紗布等物。林夜北心知傅含璋的傷勢拖延不得,急忙脫下他滿是血痕塵土的甲胄,將傷藥細(xì)細(xì)敷在誅魔箭造成的巨大創(chuàng)口上。他本意是想止血,無奈事與愿違,藥粉剛剛抹在傷口上就被血流沖散。他慌忙用紗布按住,卻收效甚微,只能眼睜睜看著紗布被鮮血浸染。而隨著車身顛簸,魔君的氣色越來越糟糕,原本蒼白的面龐已經(jīng)隱隱透出不詳?shù)那嗷疑?,呼吸越來越輕弱,若非胸膛還有些微的起伏,幾乎難以察覺。“你不能有事……你承諾過,會一直守候在我身邊的?!?/br>林夜北一手按住傅含璋的傷口,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掌,緊緊貼上自己的側(cè)臉。那素來溫暖的手掌此刻冰涼得令人害怕,無力地耷拉在他的指間。淚水沿著林夜北的面頰不斷滑落,他渾身顫抖,低聲嗚咽著、祈求著:“求求你,含璋,求求你堅(jiān)持住,不要睡……”不知是因?yàn)樾木w激動還是其他緣故,剛安分不久的上丹田再一次瀕臨沸騰。刺骨的寒氣從胸口蔓延到周身百骸,他身子晃了晃,喉頭一陣腥甜,嘴角又有鮮血涌出。而與此同時,那股橫亙在他胸臆間的寒意忽然逸散開來,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束冰藍(lán)的靈光,沿著傅含璋的傷口緩緩注入。光影映照下,縈繞在傷口周圍的強(qiáng)橫靈力緩緩散去,奔流的血液也漸漸止住,露出猙獰的創(chuàng)面來。林夜北感到身體越來越冷,縈繞在二人身邊的極寒靈力卻愈發(fā)濃郁。很快,絲絲縷縷冰藍(lán)的流光滲入傅含璋胸口的傷處,如同細(xì)線補(bǔ)縫一般,勾連著傷口的兩端,開始緩慢而穩(wěn)定的縫合。“唔……”意識一點(diǎn)點(diǎn)渙散,林夜北實(shí)在支撐不住身體,悶哼一聲,倒在了傅含璋身邊。在他陷入昏迷的剎那,強(qiáng)橫的靈力與魔氣從兩人的上丹田處洶涌溢出。冰藍(lán)與暗紅的光束交織,裹挾著不可一世的驚人能量,將馬車內(nèi)輝映得恍如白晝。……長岐宮側(cè)門內(nèi),蘇同光正焦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