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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密布,水面上氤氳著大量灰黑的霧氣,即使相距甚遠,恐怖的威壓依舊撲面而來。洛清琰大致估算了一下馬車和海岸線之間的距離,隨后驅(qū)使著馬匹放慢腳步,轉(zhuǎn)身回到車廂中。他無聲地注視了昏迷的兩人一陣,指尖燃起靈力,按上了林夜北的眉心。識海中陡然涌入一股冰冷的靈流,刺.激得混沌的神志猝然復(fù)蘇,林夜北悶哼一聲,緩緩睜開了眼。他忍著強烈的頭痛抬眸,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身在馬車內(nèi),身側(cè)的傅含璋依舊昏迷不醒,而眼前則立著名身著輕甲的白發(fā)男子,正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你是……?”他微微皺起眉,自己的印象中似乎并沒有這一號人物的存在。而且沒來由的,在看到這個人的同時,他心底就油然生出警惕與厭惡之感,只想本能地遠遠避開。“我是誰并不重要,”洛清琰按捺住心底翻涌的惡念,嘴角的弧度圓融如意,“趁著現(xiàn)在還有些時辰,魔妃不妨聽我講個故事吧?!?/br>不等林夜北回答,他就自顧自地開了口:“曾經(jīng)有一名劍修,他是師尊座下最為驚才絕艷的弟子,年僅十六歲就達到了金丹中階,并在天淚大比中獲得優(yōu)勝。”“他本該有人人驚羨的未來,有朝一日修為大乘,飛升太真界……可這一切都在前往天淚城的途中,被生生終結(jié)了?!?/br>他望著林夜北,神情諷刺:“魔妃知道這是為什么嗎?”“你說的這個人與我無關(guān),現(xiàn)在含璋傷得很重亟待救治,我不能……”想到傅含璋的傷勢,林夜北就焦灼無比,他無心聽洛清琰侃侃而談,然而在與眼前人對上視線時,卻不由得一怔。那雙碧玉般瑩潤的翠眸中,盛滿了刻骨的怨毒,仿佛吐信的毒蛇,即將把眼前的獵物拆吃入腹。“這里只有我們?nèi)耍у羰遣幌胱屇Ь?dāng)即斃命于此,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br>林夜北眉心一抽,他現(xiàn)在沒有靈力傍身,傅含璋也重傷昏迷,無異于砧板上的魚rou;而且洛清琰的眼神讓也他意識到,若自己執(zhí)意救治傅含璋,后果只怕不堪設(shè)想。他于是靜靜地垂下眼簾,聽著洛清琰繼續(xù)說道:“只因那名修士身懷菁純的冰系靈力,而魔君體內(nèi)的魔龍丹天性暴虐,每當(dāng)功力進階之時,就需要用含有冰雪氣息的血液來壓制?!?/br>“于是劍修被魔君右護法擄回魔界,成為取血的藥鼎……他原以為自己將慘遭凌.辱,卻不成想魔君對他竟然極為守禮,只是在功力進階時遣人取血,平時幾乎不加打擾?!?/br>“傳聞魔君殘暴嗜血,劍修很好奇,他為何會對自己如此客氣,”洛清琰慘笑一聲,“于是他設(shè)法探聽到,前世魔君曾是天淚城點蒼仙尊的愛徒,而那人心中認定的唯一,至死不渝的愛侶,也同樣是那個人?!?/br>“魔妃,不論是你還是我,之所以能得到他的溫柔,只不過是借了那個人的光而已?!?/br>他緩緩湊近林夜北,神情刻毒又危險,“你以為,他愛的是你么?”作者有話要說:這次上了一個比較一般的榜……太難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稍微改善一下我可憐兮兮的數(shù)據(jù)啊大家不要擔(dān)心綠茶,他馬上就要領(lǐng)便當(dāng)了,絕對是讓大家解氣的方式!而且我蘇蘇是超級重情義的TAT馬上有一波火中美刀要來了,提前預(yù)警嘿嘿另外我想了想,好像0點更新的話對于上學(xué)的大家來說不是很友好,需要熬夜什么的,以后暴君的更新時間就改到18點啦,這樣子不會因為換榜改時間,大家也只需要在吃飯休息的時候來看一眼就好啦~求大家的評論嘿嘿!評論越多綠茶越慘哈哈哈哈,我保證~第59章烈火焚心雷火過處,宮室盡毀,占地千頃的長岐宮,此刻已經(jīng)籠罩在一片煉獄般的火海之中。蘇同光焦灼地抹了一把臉上的塵灰,從面前倒塌的房梁上跨過。他的衣衫早已被火焰燒得破破爛爛,裸.露的肌膚也遍布著燒灼傷痕,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左護法的寢殿,就在前方……他深深吸口氣,平復(fù)下激烈的心跳,跌跌撞撞穿過四散奔逃的人群,終于來到了目的地。原本宏偉的殿宇早已被烈火吞噬,廊柱屋梁四散倒落,只留下了一處極其狹窄的通道可供進入。附近已經(jīng)沒有魔族的蹤影,蘇同光根本無法確定,巫月婪究竟是已經(jīng)被手下救走,還是依舊滯留在著火的宮殿中。若是后者,那人又身負重傷,只怕兇多吉少。情感和理智在天人交戰(zhàn),他明白在人魔兩族絕對對立的立場面前,自己不能也不該心軟。可一旦想到那人或許有生命危險,腳下就如同生了根般無法挪動,他眼中含淚,不由得咬緊了牙關(guān)。再看一眼,就一眼......總不為過吧?蘇同光抬手掐出一道印訣,靈力如水流般覆蓋全身,隨后心一橫,沿著縫隙進入了烈火熊熊的護法寢殿。殿內(nèi)的布置幾具已經(jīng)全部被火焰吞噬,幾乎找不到一處完好的地方,他大睜著眼,在火舌與濃煙中艱難地尋找:“巫月婪,你在哪里?”“聽到的話就回答我!”他不斷呼喚著那個人的名字,但是回應(yīng)他的除了火焰的篳撥聲,便再無其他聲響。濃煙熏得雙眼生疼,即使有靈力護體,蘇同光也感到胸口一陣憋悶。地面上有幾具燒焦的魔族尸體,想必是來不及逃出雷火陣的攻擊范圍。他硬著頭皮逐一翻開查看,確定巫月婪并沒有在其中,這才勉強松了口氣。身邊不斷有著火的瓦礫落下,他意識到這座宮殿很快就會坍塌,目光慌亂地四處逡巡,忽然定格在某處角落。......那里似乎躺著一個人。“巫月婪!”蘇同光渾身一震,尾調(diào)幾乎破了音,他顧不上頭頂墜落的火光,踉蹌著朝那道身影撲去。靠近才發(fā)現(xiàn),那人的衣衫已經(jīng)被燒毀了大半,雙臂雙腿上也有多處燒傷,但這一切和他背后那道恐怖的傷口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深可見骨的傷痕從右邊肩胛蔓延到腰側(cè),幾乎將光潔的脊背從中分作兩半,他的身邊也都是淋淋漓漓的血跡,不知是憑著怎樣的毅力,才堅持來到了這里。蘇同光顫抖著抱住巫月婪的身體,發(fā)現(xiàn)他面色慘白,雙眸緊閉,不知昏迷了多久,這才連手腳被燒傷都沒有察覺。他注意到巫月婪維持著向前匍匐的姿勢,十指指尖都是斑斑血漬,似乎在清醒時,曾經(jīng)拼命地翻找過什么。目光落在那人緊攥的右拳上,他微微用力掰開,只見一片青色的衣角,靜靜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