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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等蔣旭見到莊之鴻,得是多震驚的表情。兩人說著話走到店里,剛進門莊之鴻的電話就打進來:“哪個包廂?”“我正好在門口,”池宴說罷停了腳步往回走,“你過來吧,我等著你?!?/br>蔣旭知道他在跟他“老公”打電話,不愿意自己先進去,激動得非要跟著一起。池宴急著去門口,拿他沒辦法,只好跟他一起走。門口停著一輛純黑色的豐田十二代皇冠,還沒熄火,姿態(tài)低調(diào)。池宴心里清楚,莊之鴻從會議上直接趕過來,這肯定是市委書記的公務(wù)專車。但蔣旭想的完全就是另一個方向了,“臥槽”了一聲低聲說:“你老公也太窮了吧?這輛車出廠價能過三十萬嗎?”池宴懶得理他。駕駛座上的司機下了車,繞到后排右座開門,伸手在車頂扶了一下,恭敬地低聲說了句什么。一條修長有力的腿邁出來,穿著锃亮的皮鞋,一身都是一塵不染的黑色正裝。暗紅色的領(lǐng)帶規(guī)整地系在脖子上,肩很寬,站得筆直,渾身散發(fā)著成熟的上位者氣息。男人身高估摸著得有一米九,輪廓堅毅,眼窩略深,鼻梁高挺,下頜繃緊時顯現(xiàn)出流暢的曲線。池宴天天看著還是會被驚艷到,心臟怦怦跳,旁邊蔣旭已經(jīng)完全傻掉了,話說出來都結(jié)結(jié)巴巴的:“……這他媽也太帥了……”莊之鴻已經(jīng)看見他們了,回頭跟司機說了兩句,便大步朝他們走過來。在外面不好太親昵,池宴笑了笑捏捏他的手指,隨即放開給他介紹:“蔣旭?!庇洲D(zhuǎn)向蔣旭說,“我男人莊之鴻?!?/br>莊之鴻點點頭,主動伸出手:“你好?!?/br>蔣旭仰頭看著那張臉幾乎講不出話,耳根染了點緋紅,慌亂地伸出右手短暫交握:“誒……您好?!?/br>男人手掌干燥寬厚,握手時很有力,給人很強的壓迫感。蔣旭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下意識用了敬語,只覺得一時間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簡直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吃飯的時候主要是池宴在說,莊之鴻一向話不多,只是聽他講,蔣旭卻也一反常態(tài)地沉默。池宴多看了他幾眼,見他一直在走神,提醒道:“蔣旭,你芥末擠多了?!?/br>“哦不好意思?!笔Y旭回過神,果然見那塊三文魚上已經(jīng)堆滿了芥末,只好把它扔進盤子里夾另一個刺身。莊之鴻夾了個甜蝦給池宴,低聲說道:“我去趟洗手間。”池宴說好。等人走了,蔣旭終于開了口:“池宴,你怎么認識的莊哥啊?”“叫叔。”池宴咬了一口壽司,“他四十三了。”“……真看不出來?!笔Y旭喃喃,“cao,太有味道了,簡直就是極品,我在國外都沒見到這么完美的。”說罷又回味了一下,補充道,“我他媽一見他腿就軟了,他要是對我笑我能就地高潮?!?/br>蔣旭跟他很熟,兩人都是玩家,平時嘴上都沒個把門的,大概覺得說這些也不算失禮。但池宴看了眼他一臉春色的樣子,頓時來了火。他擦了下嘴角,抬頭時眼神有點冷:“蔣旭,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他是我的?!?/br>“知道知道?!笔Y旭嘆口氣,敷衍地回應(yīng),“我能干出搶你人的事兒嗎?就是單純夸夸,你別多想。”他話鋒一轉(zhuǎn),“何況這飯局是莊……先生湊的吧?擱我這宣告主權(quán)呢,我又不傻?!?/br>“搶人?”池宴被那兩個字莫名激怒了,露出諷刺的笑,“就憑你?!?/br>蔣旭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物,在家是獨子,受盡了寵愛。他長得漂亮,性格又活潑,一直是眾星捧月的人物,哪里聽過這種重話。池宴話一出口,蔣旭臉色也垮了,卻也沒再和他爭辯。莊之鴻回來的時候敏銳地發(fā)現(xiàn)氣氛變了,剛剛說個不停的池宴陰沉著臉像是別人欠他八百萬一樣,兩個人面對面悶頭吃,誰也不理誰。莊之鴻看向蔣旭,蔣旭和他目光對上,立刻露出一個有些羞澀的笑,嘴角有兩個可愛梨渦。莊之鴻心里有了底,收回目光,在桌子底下悄悄牽住了池宴的手。池宴沖他笑了一下,不過顯然沒那么走心,眉宇間陰郁還在。飯局不愉快地結(jié)束了,池宴把車鑰匙丟給莊之鴻,讓他去停車場開自己的車過來。蔣旭聽了也要跟著一起去取車,被池宴攔住了:“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br>蔣旭動作一頓,留了下來。池宴沒急著開口,從口袋里取了一盒煙,自己叼了一根在嘴里,偏頭問蔣旭:“要不要?”蔣旭接了。池宴給自己和他都點上,兩人面對面沉默地抽了一會兒煙。蔣旭打量著池宴的側(cè)臉,對方垂著眼睛靜靜地抽煙,煙霧繚繞模糊了俊俏的面容。池宴跟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沒太大變化,反而出落得更水靈了。其實兩人上了這么多次床,說蔣旭從沒有過什么過界的想法也不現(xiàn)實,畢竟到哪兒都難找這么一個人了。不是說多好,蔣旭能數(shù)落出他的不少缺點,只是池宴就是池宴,和別人都不一樣,個人特色鮮明,人格魅力難以抵擋。池宴吐出一個煙圈兒,終于開口了,聲音四平八穩(wěn):“剛才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口不擇言講話難聽了,我跟你道歉?!?/br>蔣旭有點驚訝。他跟池宴認識這么久,有過不愉快,也見過池宴和別人鬧矛盾,這大少爺幾乎沒低過頭,更別說這么直接的道歉,大多數(shù)都是等大家氣都消了,假裝之前的冷戰(zhàn)不存在,一筆爛賬就翻篇兒了。蔣旭沒那么小氣,一抬下巴:“行了,對我池哥還有情分在,一點小事不至于。”“蔣旭?!背匮绯烈髁艘幌?,眼睛看著馬路上人來人往卻沒有焦點,看起來有些出神,但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鄭重,“我從來沒遇見這么喜歡的……徹底栽了,我認了?!?/br>“我受不了你說那些話,用那種眼神看他?!背匮鐝椓藦棢熁?,簌簌落在地上,“不是針對你,任何人都不行?!?/br>“今天這局確實是莊之鴻讓我攢的?!背匮缈粗h處開過來的車,是他的車牌號,眼神柔和了一些,“既然這樣,我也不能浪費他的心意。我順便把他要表達的精神主旨傳達一下——以后池宴不玩了,跟誰都不玩,我想跟他好好過日子。對我或者是對他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的,最好趕緊打消,我不是什么好人,真碰著我紅線了,我跟他磕到底?!?/br>11剛坐上副駕駛,車門還沒來得及完全關(guān)上,就被探過身的莊之鴻按著后腦勺吻住了。池宴一驚,生怕被人拍到,連忙推他,莊之鴻紋絲不動,強硬地撬開他的牙關(guān),刮蹭他的舌頭:“別動,你朋友看著呢。”池宴用余光一瞥,果然看到幾步遠的地方,蔣旭怔忡地看著他們。他心里本來就不舒服,立刻變本加厲地吻回去,兩人纏在一起幾分鐘,池宴才退出去,泄憤般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再抬頭時,蔣旭已經(jīng)不見了。“不高興?”莊之鴻用拇指幫他把嘴唇上的唾液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