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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咬牙切齒道,“知道我怎么發(fā)現(xiàn)的嗎?知道我是怎么把臉丟光的嗎?!”“我沒興趣知道,”池宴撩撩眼皮,打了個哈欠,“就這些的話,我回去睡覺了?!?/br>“睡覺?急著回去跟男人睡覺?”看著他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池紀冠喘了幾聲,情緒幾乎要失控,表情有些猙獰,“搞誰不行,搞到莊之鴻頭上?你瘋了!”話說到這兒也沒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了,池宴心里也有火,大半夜把他叫下來就說這些難聽話,早知道就應該把池紀冠晾在樓下。他盯著池紀冠扭曲的臉,一字一頓地說道:“二十幾年也沒見你管過我什么事,這時候跳出來罵人了。當初上桿子巴結(jié)莊之鴻,讓我跟莊錦霖結(jié)婚,我結(jié)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不就是想上莊家的船,現(xiàn)在不正好,跟誰睡不是睡,跟著莊之鴻還能讓你沾點便宜,你現(xiàn)在應該感謝我?!?/br>“你瘋了……”池紀冠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不敢相信這是那個事事順著他心意、從小到大都是模范生的池宴,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你不問,那我告訴你……前幾天我有輛車屁股在車庫刮了,保金太大保險公司要調(diào)監(jiān)控,我的秘書當著兩個保險公司的人的面調(diào)了當天的視頻……”池紀冠雙目赤紅,“看到什么了不用我說了吧?!”“我池紀冠的兒子,跟他岳父,在我車庫里亂搞!”池紀冠緊緊盯著池宴,試圖從那張臉上找到羞愧,“托你的福!我看了一場活春宮!”池宴倒是沒想到是以這么勁爆的方式呈現(xiàn)在池紀冠面前的,怪不得氣成這樣。他心里暗罵了一聲,到底是大意了,太久沒住家里,把車庫的探頭給忘了。不過也是倒霉,池紀冠在自家車庫都能把車磕了,也是太巧了。“所以呢?”池宴不耐煩地“嘖”了一下,看了池紀冠一眼轉(zhuǎn)臉就走,“我上樓了。”“池宴?!?/br>池紀冠的聲音突然異常冷靜,池宴納罕,腳步一頓,回頭看過去。“你今天別想上樓了?!背丶o冠無比失望,整張臉都是灰暗的,眉目陰郁,“跟我回去。”“憑什么?”池宴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池紀冠車上下來三個男人,身高都在一米九往上,體格健壯,池宴認得,那是池紀冠保鏢團里的人。他臉色頓時很難看,質(zhì)問道:“你要把我綁回去?”池紀冠沒跟他多廢話,手一抬,幾個保鏢就快步上前把池宴押住了。池宴掙扎了一下,厲聲道:“松手!”來人也都知道眼前這位是小少爺,不敢輕舉妄動,回頭去看池紀冠。池宴冷靜地看著池紀冠,沉聲道:“我跟你回去,你沒必要搞這些陣仗,無非是讓你臉上難看。今天我聽你的跟你回去了,你最好想想莊之鴻那邊怎么交代?!?/br>池紀冠萬萬沒想到池宴這個時候還敢威脅他,氣血上涌,差點暈過去。他氣急了,轉(zhuǎn)身上了車,幾乎是吼出來:“你先管管好自己!”26月光灑進來了。池宴盤著腿坐在飄窗上,透過玻璃看遠處車子投射過來的光。鳴笛聲低沉又綿長,夜雨被風裹挾著吹進來,從他的耳畔拂過,清冷微涼。池宴垂眼看手腕上的表。整整四十八小時。當天晚上他被池紀冠帶走,萬萬沒想到能鬧到這個地步。上車就把他手機收走,反復確定他身上沒有通訊工具后,徑直把他帶到池紀冠的某一處房產(chǎn)里。房間里有監(jiān)控,四個男人在門口輪番守著,態(tài)度極好,吃的用的一概不缺,就是不準他離開一步。池宴看著樓下小到快要看不見的行人,心下冷笑。二十三樓,跳樓都留不了全尸。莊之鴻在哪里呢?池宴想著。他知道自己被池紀冠帶走了嗎?他會不會著急會不會生氣?他工作順利嗎?有沒有按時吃飯?問題不斷地冒出來,池宴亂七八糟地想著,想到最后也沒個答案。兩天都沒吃什么東西,池宴卻感覺不到餓,只是覺得渾身乏力,打不起精神。好想他啊。門口傳來一點動靜,池宴頭也沒回,不耐煩地應道:“不吃,拿出去。”“愛吃不吃,沒人逼你?!?/br>池宴皺著眉回頭,池紀冠走進來,帶進一陣寒意。他肩膀處有些濕意,放下手中的傘,極為疲憊地捏了捏鼻骨。“準備一下吧?!背丶o冠眉眼中透露出一絲厭惡,屈起手指叩了叩墻,“兩個小時后的飛機。”池宴頓時炸了,他從窗邊跳下來,快步走過來大聲質(zhì)問道:“你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由不得你了,池宴?!背丶o冠微抬著下巴,冷眼看著池宴暴怒的臉,“你今天必須走?!?/br>“……我不走。”池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捋了一下邏輯,找回了理智,但由于激動開口時語速還是有些快,“我不想走誰也不能讓我走。你搞清楚,從你訂機票開始,莊之鴻就能知道我要去哪兒,沒什么意義?!?/br>“嗤?!背丶o冠走近了幾步,幾乎是逼視著池宴,“還想著莊之鴻來找你?他憑什么來找你?你不會真覺得他愛上你了吧?”“他什么人沒見過?沒玩過?想要什么人沒有?”池紀冠連珠炮般發(fā)問著,眼神冷峻,“莊之鴻有可能為了你放棄前程嗎?池宴你太天真了,他不過是看你年輕漂亮,當個寵物玩玩罷了?!?/br>“與你無關(guān)?!背匮缰v話帶刺,偏往池紀冠痛處戳,“全世界就我媽愛過你,后來她還走了,你當然不懂愛。你根本不配站在這里跟我談愛情?!?/br>柳如茵一直是池紀冠的軟肋,聽到這里他幾乎要摔門而去,忍了又忍才平復下來說道:“我不想跟你吵這些。兩個小時后,我名下會有三架私人飛機同時從本市起飛,去三個不同的地方,到了地方之后會再轉(zhuǎn)機一次、轉(zhuǎn)車兩次——池宴,你還覺得他能找到你嗎?”池宴渾身發(fā)冷,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不懂你為什么非要把我送走?!?/br>“我就你一個兒子?!背丶o冠盯著他,看著他和柳如茵極為相像的臉,“你是我和小茵的兒子,我不能讓你毀了。你現(xiàn)在太年輕了,過幾年你就能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了?!?/br>池宴突然笑出來,聲音很大,幾乎要笑出淚。他退了幾步,含笑看著池紀冠,但眼神卻毫無笑意,甚至是帶著恨的:“搞了半天居然還是為了我媽。”“池紀冠?!背匮绲谝淮谓兴娜瑧z憫地盯著他,“你好可憐?!?/br>池紀冠喘息聲重了。“真的可憐又可悲。你懂什么是愛嗎?”池宴搖搖頭,“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非常清楚。哪怕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一無所有,但只要莊之鴻一直陪著我,我會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br>“而你呢?”池宴重新把目光放在池紀冠身上,“口口聲聲說愛我媽,但如果讓你在現(xiàn)在擁有的財富和我媽之間選,你還是會選擇前者吧。別給自己搞什么深情人設了,我替我媽惡心?!?/br>“池宴……”池宴突然轉(zhuǎn)身走過去把窗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