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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大家都默認蕭衡是個工作狂,暫時沒心思搞感情上的事情,連圈子里的人也都不知道他感情狀況到底如何。像蕭衡這樣的人居然會包養(yǎng)小明星,這說出去估計也沒什么人信,但尹雪現(xiàn)在卻也不得不信了。要不然,為什么都已經(jīng)好幾年沒用過微博的蕭衡在復(fù)出后的第一條微博就是為眼前的人辯白呢?“那,你們是和平分手?”池言歌能準確地感覺到女人的目光中隱含著的一絲絲同情,她應(yīng)該覺得是蕭衡主動提出來分手的吧,但池言歌怎么可能會在這事兒上丟面兒,也就老老實實地說,“不對,是我甩的他?!?/br>“……”尹雪頓了一秒,掩著唇短促地笑了一聲,又立刻恢復(fù)認真的樣子,“行吧,你繼續(xù)說?!?/br>“哎,尹姐,我說真的!”池言歌不滿了。為什么他感覺尹雪看著他就跟哄小孩似的?一點都不當真!尹雪還是笑,她笑得鼻梁上的細邊眼鏡都快滑落了下來,才抬手往上推了推,站起來拍了拍他肩,道,“好了好了,信你行了吧?我本來還想著今天都要給你解決這個爛攤子呢,現(xiàn)在看來,有人幫你了,我也不用再做些什么了。不管你們是和平分手還是單方面分手,至少現(xiàn)在蕭衡對你還有好感,所以愿意幫你說話,有了他這份態(tài)度,你也不會被罵得太慘了?!?/br>“那,我就不管了?”“怎么可能,你給人家轉(zhuǎn)一下微博,謝一謝他。最好……”尹雪停頓了一下,笑著說,“你如果還留著他電話的話,可以親自謝?!?/br>“尹姐,我和他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背匮愿杼嵝阉?/br>可尹雪聳聳肩,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那是你的事情了,謝是一定要謝的,還要親自打電話過去謝,人家?guī)湍氵@么一個大忙你還能沒一點表示嗎?”“可是,尹姐……”“別可是了,現(xiàn)在就聽我的。”尹雪卻一路往門口走去沒有回頭,要走出去的時候,她回身攀住門框,轉(zhuǎn)頭認認真真地吩咐道,“這件事兒不能拖,最好今天就辦好。言歌,我相信你應(yīng)該能處理好這些事情的。不要太在意你們以前的關(guān)系了,就以朋友的方式謝人家一次,你看,他這次不是也以朋友的角度在為你說話嘛?”“行吧?!?/br>池言歌硬著頭皮答應(yīng),“我盡量。”反正他想尹雪也沒有蕭衡的聯(lián)系方式,那他有沒有跟蕭衡道謝尹雪也不知道吧,池言歌準備好要陽奉陰違了,反正蕭衡也不會跟尹雪告狀。但尹雪走了幾步,像想到什么,又折回來,補充一句,“今晚之前記得截圖通訊時間給我,我晚上檢查一下?!?/br>這一句徹底把池言歌僥幸的心思給說沒了,池言歌手里的手機差點都沒拿穩(wěn),哭喪著臉看過去,但尹雪早就沒了蹤影,只有高跟鞋噠噠的聲音還隱隱約約地傳過來。這、這難道是經(jīng)紀人嗎?確定不是班主任?為什么還要檢查“作業(yè)”呢?池言歌一瞬間有點想念王頤了,畢竟王頤雖然愛作妖,但也沒那么強勢,更不會要求他去謝蕭衡啊。不對,要是王頤知道他甩了蕭衡的話,那反應(yīng)估計比尹雪更大。在確定要出演之后,蕭衡的電話號碼便一直安靜地躺在池言歌的通訊錄里,池言歌從來沒跟他打過電話,倒是蕭衡在開機儀式那天認出他之后,便開始定期地發(fā)來‘早安’、‘午安’、‘晚安’之類的話,有時還向池言歌說起他最近在做的事情,把池言歌煩得要死。黑名單也沒法拉,只能放任不管,一時間池言歌手機里的短信消息標注著十來條未讀,鮮紅的小圓圈都擠滿了,放眼望去,全是那個叫蕭衡的名字。池言歌想,蕭衡的粉絲估計也不知道他們男神背地里是那么纏人的家伙吧。蕭衡有時候幼稚起來,跟那個外人面前冷淡寡言的男人完全不像是一個人。他那條微博的評論已經(jīng)漲到了兩萬多,往下一拉,上條微博還是在兩年前,只轉(zhuǎn)發(fā)了一條消息——殷時的訃告。池言歌看著那條訃告,靜靜地盯了幾秒,然后轉(zhuǎn)發(fā)了蕭衡維護他的那條微博,配文只有兩個字,“謝謝”。在他打出去那兩個字并且按下發(fā)送之后,不過三分鐘,屏幕上便亮起了來電,那是蕭衡的電話。池言歌愣了幾秒,都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男人一直在那邊等著自己回復(fù)了。蕭衡的電話他一直沒接過,這一次,想起尹雪的叮囑,池言歌還是咬咬牙接通了。“喂?!鼻嗄甑穆曇粝∈杵匠?,語速卻比平時快了好幾倍,先聲奪人地先說了一句,“謝謝你在網(wǎng)上幫我說話?!?/br>話筒那邊沉默了幾秒,蕭衡像是被他這猝不及防的謝謝弄得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好一會兒才說,“沒關(guān)系。”也許是覺得這回復(fù)太正式太客氣,男人又補了一句,“我知道你會演好的?!?/br>“哦,是嗎?”池言歌正瀏覽著蕭衡微博下的評論,他看了一圈,道,“但你粉絲倒是不這么認為。”他看蕭衡微博下面的評論,蕭衡的粉絲們都在勸他們男神不要蹚這趟渾水,好像沾著他會帶來什么霉運一樣,還是和以前類似的評論。幾年過去了,人變了,話題也變了,這一條倒是一直都沒怎么變。“但你不必在意那些言論。”蕭衡很快安慰他,“我會幫你的,你只需要演好這部戲就好了?!?/br>他的語氣鄭重得像是在做出什么承諾,池言歌只覺得承受不起。“不用了?!?/br>青年很客氣地謝絕,“您別管我我就謝天謝地了?!?/br>“殷時?!蹦腥说穆曇舫亮顺?,語氣有些不悅。“我現(xiàn)在叫池言歌?!?/br>蕭衡停頓了幾秒,他在盡力讓自己將刻在心里好多年的名字慢慢變成現(xiàn)在的名字,只是偶然還會習(xí)慣性地喊錯。他嘆了口氣,妥協(xié)了,“好,池言歌。你沒必要那么抵觸我,好像,我現(xiàn)在對你做什么都是要要害你一樣?!?/br>青年對他的客氣和禮貌是最鋒利的刀,比任何嘲笑都更讓人難受,蕭衡不喜歡池言歌對他這樣明顯的疏離,他想做些什么,但池言歌卻總是將他拒之千里。就連他現(xiàn)在的關(guān)心,對于池言歌來說好像是要避而遠之的毒藥。池言歌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說,“別這么說,說的跟你沒害過我一樣?!?/br>他的語氣平常,像在談?wù)摯巴忪F蒙蒙的天氣,卻頓時將氣氛變得凝滯,空氣似乎都冷了幾度。青年打了個汗寒噤,看他著窗外裹著圍巾縮著脖子匆匆走過的路人,就算在溫暖的室內(nèi)也驀然覺得有點冷。那是骨子里傳來的冷,來自于發(fā)現(xiàn)被最親密的人傷害的冷,他永遠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