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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拍攝地走。“哎,蕭總!”宗云喊他,但蕭衡頭也不回,宗云只好小跑著跟了過去才勉強追上他的步伐。池言歌還在拍攝他的一場單人戲,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到來,還在戲中,只有林振導(dǎo)演聽到急急的腳步聲往這邊瞥了一眼,視線嚴厲,似在警告他們別打擾。宋云只好閉上嘴巴,屏息靜氣,想著等著池言歌拍過這段休息的時候再跟他說,但他又怕池言歌罵他,便忐忑地先勸勸蕭衡。宗云小聲在他身邊解釋說小池哥不告訴他戀情的事情肯定有難處的,但他只覺得自已越說越是雪上加霜,男人沉默地抿著唇,視線始終落在戲中的青年臉上。演戲時的池言歌仿佛是發(fā)著光的,他入戲時便成了另一個人,眉宇間神采飛揚,氣質(zhì)凜冽,活脫脫便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將軍,享受著屬于他的榮光。蕭衡靜靜地等著他演完這場戲。池言歌其實在導(dǎo)演喊cut的時候就注意到旁邊一束近乎熾熱的視線了,不用想,就知道那視線的主人肯定是蕭衡。和前男友一起工作就是有這么一點不好,兩人的關(guān)系說不上是朋友,也不能當陌路人看待,只能偽裝出笑容裝成是好友。他下了戲,問了問林振還有沒有什么要改進的意見,暫且將那視線拋在一旁。林振說沒什么,目光往旁邊一移,池言歌看了一眼,那高大的身影就占據(jù)了整個眼簾。林振也在暗示他先解決和蕭衡的關(guān)系。池言歌覺得他們不能再這么下去了,上次開機儀式時的時候他話說得沒那么絕對,以至于現(xiàn)在都藕斷絲連,再這樣下去,怕是半個劇組都要知道他們兩個有什么曖昧了。池言歌知道接下來沒他的戲份了,經(jīng)過蕭衡身邊時,停了一下,輕聲說,“跟我過來一趟?!?/br>蕭衡沒動。池言歌這才看到蕭衡旁邊還有一個身姿挺拔的少年在站著呢,只是他表情可憐兮兮,像是做錯了什么似地,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巴巴地看著他,努力地眨呀眨,像是要給他什么訊號。好嘛,原來還不知道蕭衡又黑著一張臉是做什么,現(xiàn)在看到小孩兒這樣,池言歌立刻明白了。怕不是這倆又對上了吧?池言歌嘆了口氣,他越過蕭衡,拍了拍宗云的肩,說,“沒你的事兒,別擔(dān)心。”他們之間的事情,確實也不該扯別人進來,他對宗云也挺不好意思的,感覺讓人家小孩兒糊里糊涂地攪進了他們的關(guān)系里。但宗云聽了他這話,更抱歉了,小池哥什么都沒問就說沒他的事兒,可是、可是明明就是他捅的簍子?。?/br>池言歌轉(zhuǎn)身,喊蕭衡,他聲音柔了些,像哄小孩似地,說,“過來吧,別使性子了。我跟你好好談?wù)劇?他知道蕭衡吃軟不吃硬。男人就跟在他身后,大型犬一樣,眼神濕潤沉靜,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池言歌抽空回頭覷他一眼,都感覺自己好像給他多大罪受了似地,心里好笑。到了他專屬的休息室,池言歌關(guān)上門,坐在小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他開門見山,直接說,“我和宗云沒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你別誤會。人家小朋友喜歡女孩子,我跟他也就是朋友面已,嗯,就是最近關(guān)系比較好的朋友。池言歌雖然跟他強調(diào)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但奈何還記著男人說的要重新追求他。也不管他說的真假吧,但目前這情況來看,蕭衡還挺堅持的。池言歌總不能讓他在劇組每天上演這‘捉j(luò)ian’的戲份,那他還演不演戲了!可這一堆辯白的話說出來了,男人卻不為所動,也沒看出布滿陰霾的臉色有什么緩解。池言歌正納悶著,想他還有什么不樂意的,難道還要讓他保證不再和宗云‘親密打鬧”之后才作罷嗎?那他可不干。青年清咳了幾聲,重申道,“我說了。我們只是好朋友,你沒必要亂想。就算重新追我,也不需要把所有人都想成假想情敵吧?“我還有機會嗎?蕭衡的聲音悶悶地傳過來,聲音里壓抑的痛楚和怨氣讓人心驚,池言歌詫異地看過去,忽然看到男人的眼角泛著紅,還閃著些水光。池言歌感覺自己被哽了一下,好像他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兒一樣,“蕭衡,你……”“你騙我?!笔捄庹f。“……”池言歌感覺他這像控訴,一時間居然還有點心虛,可轉(zhuǎn)念想想,他心虛什么啊?他們早就分手了,他就算不跟蕭衡解釋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池言歌深吸了一口氣,“蕭衡,你別無理取鬧。我騙你什么了?”“你早就跟江留在一起了,是不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每一個字都像是制在心上。蕭衡沒想過自己還沒開始就沒了機會,他抓著那一絲渺茫的希望,自從知道殷時回來了之后便欣喜若狂,每日雷打不動地問候,有什么愉悅的事情都第一時間分享給他。就算池言歌很少會回他,他也甘之如怡,覺得自己總是會有機會的。一如上一世殷時纏著他的時候,只不過這一世,換做他來重新追回股時。可青年卻早就和別人在了一起,這種由別人告知的后知后覺的事情恍若欺騙,蕭衡看著那張素來沒心沒肺的臉,都想問問他是不是看著自己還被蒙在鼓里、自以為能追求到他的樣子很可笑。池言歌懵了。“不是,你說什么呢?我和江留……”池言歌說著,腦海里忽然閃過小孩兒支支吾吾的愧疚表情,好像明白了什么。難怪,他怎么說宗云昨天看他們的表情就不太對,今兒早上還特意過來說什么他們感情好的話,池言歌都沒想到他會想到哪方面去。不過也是,他和江留相處得太自然了,以前蕭衡不也是因為這個吃過不少醋……青年的眸色暗了暗,他又想起了那段晦暗不堪的日子。而他忘不了是誰一步步cao縱著他的生活。讓他時刻沉浸在不甘和憤怒中的。池言歌對他僅有的那么點愧疚邦沒了,他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異常清醒,清醒到可以把他們這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仔細拉出來,剖析給他看。“蕭衡,你也沒必要擺出這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吧。且不說我現(xiàn)在跟誰在一起和你沒有關(guān)系,就說江留吧,以前你不是也對江留使過手段嗎?怎么、還想再離間一次?”池言歌冷笑,像是渾身豎起了刺的刺猬,反問道,“把我身邊的朋友都給弄沒了你就那么開心?。靠粗乙粋€人孤立無援最后不得不找你覺得很有成就感是不是?”他本來都不想再跟蕭衡糾纏這些的,但蕭衡擺出這副來質(zhì)問的姿態(tài)讓池言歌也按捺不住情緒了。他上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