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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他真的是尋常家里豢養(yǎng)的寵物就好了,江留有時候會冒出來這個想法。至少,他有機會擁有他,或者,曾有機會擁有他。第62章趙蕪的上司池言歌錄制節(jié)目到深夜,回到家的時候都已將近凌晨三點了,他被江留從車上叫醒之后還迷迷糊糊地,本來想要直接上樓就睡的,卻不得不被江留揪著去洗了澡。兩人沒話說,他們都困極了,各自回了房間。池言歌一頭就埋進床里呼呼大睡,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時才起。他晃晃悠悠地去樓下找江留,才發(fā)現江留早就走了,還給他留了個條。條上寫著,他去劇組了。不得不說,江留的精力是真的旺盛,他跟池言歌一樣都是錄了一晚節(jié)目,居然還能大早上爬起來回劇組拍戲,就這份敬業(yè)精神,池言歌也覺得他就算不靠那幾部文藝片獲獎,慢慢地等幾年也能有現在的成就。窗簾被拉上了,屋子里光線昏暗,正適合看電影,池言歌一邊吃著剛點的外賣,一邊看著他以前拍過的那幾部電影。、、。這三部電影被稱為江留的三部曲,每部電影的名字都一如江留的風格,兩字概括,簡潔明了,絲毫不拖泥帶水。他上一世是在拍的時候去世的,那時候正趕上學生們放寒假,江留要回去陪他爸媽過年,一群人各回各家,池言歌就縮回了他租的小房子里宅著。幾瓶歪倒著沾著酒漬的酒瓶、一堆煙蒂,還有桌上沒來得及丟的外賣盒,這就是他的房間里常見的擺設。池言歌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過得頹廢無聊,每天都是醉醺醺的,清醒的時候少,昏睡的時候多,一般是都能慢慢地醒過來的。但在那天雪下得格外大的晚上,他醉過去之后,醒來發(fā)現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了。他換了一副軀殼,靈魂卻還是和之前一般脆弱自私。池言歌開了罐啤酒,仰著脖子大口灌了一口,視線凝在屏幕上漸漸浮起的兩個字——訣別。他沒拍完這部電影,但這部電影卻確確實實地放出來了。可以肯定的是,江留沒有因為他的離去而更改主演,江留保留了殷時所有的戲份,并為之更改了劇本。池言歌曾經看到有一篇文章不無真摯地寫道,“江留知道他永遠也回不來了,但,江留還是沒有放棄這部電影,他還是在明知道這部電影沒有結局的情況下獨自打磨了兩年多,使得這部能夠出現在大家的眼前。訣別,訣別,誰能知道這一語成讖,殷時所出演的最后一部電影便是訣別了呢……”酸。這是池言歌一目十行地看完那篇文章之后唯一的評價。他們就一起拍過這三部電影,每一部在他死后都獲得了前所未有過的殊榮,給他的好友帶來了數不清的名聲和利益。池言歌其實很想知道,這三部電影能放出來到底是誰的功勞,畢竟之前他們怎么做都無法讓電影如期放映。但他沒去問江留,因為,他知道也許會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蕭衡應該在他死后終于舍得幫了他一次吧,但現在池言歌已經不想去探尋了。遲來的正義不是正義,遲來的幫助也不是,池言歌覺得那更是一種施舍。獨自一個人默默地把三部電影輪流看完,池言歌才陡然想起他似乎跟趙蕪說過,如果他晉級了要請趙蕪吃飯慶祝的。他其實勝券在握,知道自己十有八九可以晉級,這個說辭不過是為了多見趙蕪,創(chuàng)造兩人獨處的機會而已。窗外夜色已沉沉。池言歌埋怨著自己的差記性,連忙摸索過手機,給青年連著發(fā)了幾個“抱歉”,又加了一堆感嘆號。“我居然忘記跟你約好了要請你的!”池言歌懊悔,這好好的一次機會不會就要泡湯了吧。趙蕪那邊沒一會兒也發(fā)來信息,問他,“言歌,你還沒出門么?”“我忘記了。”池言歌發(fā)過去一個哭泣的表情。“沒關系?!壁w蕪說,“我正要跟你說呢,我今晚臨時有安排了,不能跟你出去了,真是抱歉?!?/br>“???那好……”池言歌看了看自己,他還穿著一身皺皺巴巴的睡衣,不修邊幅,嘴角是沒來得及擦的油漬,就算是現在要收拾著出門也來不及了,趙蕪臨時取消了他們的約定也是巧。他多嘴問了一句,“和朋友有聚會呀?”“不是?!?/br>趙蕪看到他發(fā)來的那條信息時,莞爾失笑,青年的眼眸暗了暗,回他,“應該說,是和我上司見面?!?/br>池言歌不明白他一個藝人哪兒來的上司,他還以為是他經紀人,道,“你經紀人也真是,周末還找你有事兒,都不提前說嘛?!?/br>趙蕪看著手機笑了笑,沒說什么,打上一串字“不說了,我快要遲到了?!?/br>“你忙你忙?!背匮愿柙谒媲暗娜嗽O自然是體貼入微的。趙蕪不再回了,他把手機放到了包里,很快就開車到了那個約定的地點。到了地方,有穿著制服的侍者一路引他到房間,趙蕪走到門前,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才敲了門。里面?zhèn)鱽硪宦暤摹斑M”。他推開門,映目是男人高大寬闊的背影。趙蕪臉上泛著恬靜的笑意,聲音溫柔,啟唇,道,“蕭總?!?/br>第63章你也想和他在一起嗎蕭衡沒有看他。男人淡漠地‘嗯’了一聲,似乎不打算開啟他們之間的話題。而趙蕪早就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fā)上,輕聲說,“我來的時候,言歌正準備約我出去,我拒絕了?!?/br>蕭衡聽到他這句話,顯而易見地有點煩躁,皺著眉,“他真的想和你交往?”“應該?!壁w蕪說。蕭衡現在確實有點難受,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努力地追回池言歌,而池言歌和他的距離也慢慢地近了,至少,他最近已經不再是像之前橫眉冷對地用一種對待敵人來看待他。但他到現在才發(fā)覺他以為的接近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池言歌有了想要追求的人,他就算再怎么想辦法挽救,也無法阻止他喜歡上別的人。時間的長久不值得憂愁和煩惱,但,毫無結果的挽留卻是令人難以接受的。蕭衡的手緊緊攥著,他手背的皮膚近乎蒼白,皮膚下隱約繃著淡藍色的毛細血管。男人有大半部分身體被埋在陰影中,神情陰冷鬼魅,但這神情在那種漂亮得不似凡人的臉上就有種奇異的美感。趙蕪很知趣地保持著安靜,盡管蕭衡從他進門開始就沒看過他一眼,而趙蕪卻始終用余光看著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