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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求之不得了,他道,“就這樣吧。不委屈?!?/br>池言歌看他一眼,滿肚子要說的話,忽然又不知道說什么了。“你……”“嗯?”蕭衡看他。“你要不有時間的時候跟你媽打個電話吧,說清楚一下,我覺得她挺擔(dān)心你的。”池言歌想起宗玲跟他說的,蕭衡以前會做一些偏激的事情,神神叨叨地,現(xiàn)在也是一不高興了就經(jīng)常回了家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屋里,不吃不喝,池言歌用腳指頭猜也能猜到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大多數(shù)都是因為自己。幾青年勸他道,“你跟你家里人好好談?wù)劙?,其實都是家人,也沒什么好隔著的?!?/br>“這不像是你說的話?!?/br>蕭衡說,“你以前很不喜歡我家里人?!?/br>“嗐。”池言歌撇撇嘴,“那不是之前他們也不喜歡我么?”“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我覺得你家里人是愛屋及烏?!背匮愿枋懿涣怂麊枛|問西了。池言歌瞥他一眼,說,“我就是那個烏成了吧?”蕭衡笑了出來,額前的碎發(fā)隨著他的動作一搖一搖,搖得人心癢。池言歌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這人、是不知道自己平時就很好看,笑起來更是要人命嗎?青年惡聲惡氣地,“你快點!趁我還沒反悔之前收拾東西麻利地搬過來,過了今晚,你就別想了!”“好?!?/br>蕭衡微笑著起身,將小桌板又給池言歌放好了,還溫著的雪梨蘆薈湯被放在上面。“你喝吧,我晚上再回來。”蕭衡說。“快滾吧你?!?/br>男人站起身,池言歌的視線里就只剩下一雙修長筆直的腿,在心里罵他sao包,知道疼還穿得那么帥。“言歌?!毕袷侵雷约罕煌虏哿?,蕭衡忽然轉(zhuǎn)過身喊他。“啊?什么?”“不用擔(dān)心我的身體?!笔捄庹f,“我會好好保重身體的,就算是為了你。”池言歌耳朵有點燙了,“你快走吧!”他隨手拿了個枕頭去砸蕭衡,沒砸到,蕭衡笑著把枕頭拿起來,拍拍灰,放到了一邊。就算是為了池言歌,他也會好好活下去的,蕭衡想。畢竟,他現(xiàn)在的身體不止是他自己的了,為了讓他的愛人能健健康康地繼續(xù)活下去,他也要盡力活得長長久久地。第85章以退為進蕭衡在晚上的時候,就大包小包地搬過來了。當(dāng)然,搬著大包小包的不是他本人,小袁秘書一手拎著公文包、一手拎著他們蕭總用慣了的被褥絨毯,懷里還抱著不少新買的生活用品,活脫脫像是搬家。池言歌躺在病床上玩消消樂的時候,看到這一幕,驚得都忘了消方塊,瞪了蕭衡一眼之后讓蕭衡幫人家一起拿。蕭衡倒是去主動拿了,但袁秘書卻一蹦三丈高地立刻竄遠(yuǎn)了、袁秘書躲他倆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連聲說自己一個人來就好,不能打擾他們的二人空間,蕭衡便順理成章地又坐到了池言歌床邊,問他今天傷口有沒有癢。那親昵的語氣和距離,讓池言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旁邊某個裝作沒聽到的秘書先生估計現(xiàn)在心思早就轉(zhuǎn)了千百遍了。“有人呢,你注意點?!背匮愿鑹旱吐曇舾f。他還沒說要跟蕭衡繼續(xù)發(fā)展呢,還不想被人誤會。蕭衡有點委屈,“可是,我也沒做什么呢。”他確實沒做什么,只是那雙眼波流轉(zhuǎn)的眸子一看過來,含情脈脈,能看得人骨頭都酥掉,比多少親密的動作都更有殺傷力。池言歌正色,讓他正經(jīng)點兒,然后催著他去幫袁秘書收拾東西。蕭衡很聽話地去了。他也不是生活技能零級的廢柴,收拾房間也做得像模像樣地,看起來還很利落,就是小袁在旁邊緊張兮兮,生怕他把花瓶砸了或者是碰到什么東西。池言歌看到小袁那神經(jīng)高度緊張的樣子,喊他過來,陪自己聊聊天,又支使蕭衡去里面隔間拿東西。“袁先生,你是他秘書,又不是他保姆,不用幫著做那么多,讓他自己做就好了?!背匮愿枵姓惺肿屗^來,說話時,不時往隔間門口看一眼,小聲說,“別慣著他?!?/br>袁秘書在原地,表情無奈,借著收拾杯子的空兒走過去,背對著蕭衡在的地方,也壓低聲音說,“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不積極的話你發(fā)我工資???哎?……你以后要成我老板娘了,你也能發(fā)我工資吧?”“去去去!”池言歌白他一眼,“哪兒來的老板娘?我還沒答應(yīng)呢?!?/br>“這還沒答應(yīng)呢?”這欲擒故縱都玩了那么久了,還不膩呢?袁秘書在心里吐槽,也就是他們蕭總癡情,換了個別的鉆石王老五你看看人家陪不陪你玩這一套。心里想著,袁秘書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那隔間,聽到里面有動靜傳過來了,忙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裝作忙著收拾東西了。蕭衡順理成章地在這里住了下來,兩人之間拉了一個淡藍(lán)色的紗簾,不是很能遮光,能隱隱約約看到對面的輪廓,只是看不清具體模樣。池言歌看到那簾子還不太滿意,覺得太沒有隱私了,但袁秘書卻說暫時只有這樣的紗簾了,池言歌不知道這話真假,只是看到了蕭衡在旁邊滿意地點頭。不過,這點細(xì)節(jié)池言歌也不想揪著不放就是了。他本來想等江留來了之后,再告訴江留自己打算留蕭衡在這兒住的事兒的。以往江留每晚都會過來看他,但今晚,等到將近八點鐘了也沒見江留過來,倒是看到他發(fā)了一條短信說有些事情要做,今晚不過來了。池言歌彼時正靠在病床上和蕭衡并排看一個熱播的電視劇,他看到江留的短信,納悶地嘀咕了一聲‘能有什么事兒’,被蕭衡聽到了。蕭衡問他是什么事情,池言歌嘆著氣說江留今晚不知道為什么,不過來了。話一出口,才想起自己身邊是一個醋壇子。青年悄咪咪用余光去覷蕭衡的表情,本以為男人下一秒會冷著臉說“我在你旁邊陪你還不夠,你還要別人陪你嗎?”,卻意外地看到蕭衡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甚至,他嘴角還帶著一絲好心情的笑。“也許是有什么事情吧,你不放心的話我明天幫你問問。”蕭衡說。稀奇,真是稀奇。池言歌都懷疑蕭衡是不是弄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把腦子都給弄傻了,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池言歌從不久之前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有所轉(zhuǎn)變了。“你真的這么想?”池言歌問他。“嗯。”蕭衡面色淡淡,倒是一派從容。要說之前他還對江留的存在有所芥蒂,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是很在意了。之前是不想讓別人搶走池言歌,所以蕭衡寧愿自己慢慢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