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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歐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5

分卷閱讀45

    嘴給解開了……”

“我解開的,”院子里面正沉迷做cao的小家伙說道,話傳了過來,可是動作卻沒有停下。

朝硯被硬生生的噎了一下,笑著詢問道:“崽兒啊,你為什么要把公雞的嘴給解開呢?”

“聞雞起舞,”朝縱給出了勤奮刻苦的答案。

“我知道你想要擁有一個鬧鈴的想法,但是你只需要一只雞,”朝硯伸出一個手指頭道,“晚上逮一只放你屋里,這要是吵到了全莊人的睡眠……”

“早睡早起身體好,”這是小朝縱的回答。

“少爺,我們剛好那會兒要起來做事,沒被吵到,”這是家仆的回答。

朝硯舔了舔嘴唇道:“……說得對,按時吃早飯對身體也好,排出毒素,一身輕松……算了,我先去穿一下衣服,等會兒給你普及知識?!?/br>
巳時馬上要過了,到了午時王家就該給他們送錢來了,這要是衣衫不整的見人,還不知道那位王夫人又生出什么花花腸子呢。

經(jīng)過朝硯的訓(xùn)導(dǎo),在小孩兒終于知道吃早飯的重要性以后,王家的轎子再度抬了進(jìn)來,隨行的還有一個大箱子又一個大箱子,沉甸甸的放在了潮莊的庭院之中。

朝硯倒是睡了個好覺,可是王夫人明顯沒有睡好,青黑的眼底即使是涂了厚厚的脂粉也能看出一二端倪出來。

一下子將大半的家底掏空,還要一晚上的籌備,睡鐵定是睡不著了,想來精神頭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可即便下轎讓人扶,這位夫人在看到朝硯身邊那幼小的身影時,眸中仍然劃過了一抹顯而易見的狠厲與厭惡。

或許最初一個孩子對她來說并沒有什么威脅,只是一個用來出氣的對象,可以隨便她拿捏責(zé)罰,可是當(dāng)這個她看來弱小的存在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脫她的掌控,甚至讓她無法下手的時候,曾經(jīng)的有恃無恐就變成了執(zhí)念。

人不能成魔,卻可以有心魔。

朝縱算是重回以后第一次見到王夫人,他極小的時候被丟棄,按理來說是不應(yīng)該認(rèn)得這個女人的,可是或許記憶中的那些傷痕太痛,不需要別人做指引,朝縱在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心底就產(chǎn)生了極致的厭惡。

夾雜著恐懼,伴隨著憤怒,就像是濃酸一樣的黑水不斷從心口溢出,腐蝕的心口好像冒著煙一樣的腐爛疼痛。

他想要將這個女人碎尸萬段,將她漂亮的衣服剝下,將那脖頸扭斷,將那步搖直接插入她的腦海之中,將她扔在野獸堆中被啃噬殆盡。

在朝縱用那樣的目光注視著王夫人的時候,王夫人的目光也在打量著朝縱,皮膚白皙剔透,眼睛活靈活現(xiàn)長的極為姣好的模樣,穿著的衣服小巧玲瓏,看著極為的惹人憐愛,女人都應(yīng)該喜歡這種可愛的生物的,若是旁人的孩子,雖不能跟她的譽兒比,但是值得逗弄兩下。

但是這個孩子,眼角眉梢的痕跡讓她想到了那個給予她濃重威脅的女人,那個女人太美了,從眼角眉梢到紅唇肌膚,每一寸每一寸,就連那當(dāng)時濡濕的發(fā)梢好像都美到了一個極致。

任何一個看到她的男人都會為她心動,因為那樣美的一雙眼睛之中,卻有著不沾染任何浮塵世故的單純,即使她遭到了她的丈夫那樣的對待。

她自己的男人,她當(dāng)然清楚是一個什么樣的貨色,窩囊,好色,風(fēng)流,可是偏偏是她最初戀慕的那個人,她還想留著他,當(dāng)然要提防別的女人和別的女人的孩子。

一面之緣,那個女人的美貌即使是在被她掐死之后,仍然停留在夢境深處,讓她每每顧鏡自盼的時候渴望自己擁有那樣的容顏,卻也深深忌憚那樣的容顏。

然后在這一刻又見了,這樣的胚子,還真是承了她娘的得天獨厚,若是長大了,不知道會長成什么惑亂女人的壞坯子,樣貌像他娘,自然德行只能像他爹了。

兩人對視,眉眼之中都有殺意涌動,朝硯來回瞄了兩眼,將小孩兒拎著放在了自己的懷里,掐了兩下小臉蛋道:“只有這兩個箱子?”

“打開,”王夫人咬了一下牙,終于將視線收了回去,王家的家仆隨著她的指令將兩個箱子通通打開,一卷又一卷的銀票陳列在其中,“為了便于朝莊主攜帶,妾身特意將銀錢都換成了銀票,每一卷是一萬兩,每個箱子里面各放了六百二十五卷,一張不少,朝莊主若是不信,可以派人清點一番?!?/br>
“不必,朝某自然相信王夫人的信譽,”朝硯只是輕輕一揮手,那箱子無風(fēng)自動,直接合上了蓋子,紛紛飛起落在了朝硯的身側(cè),“銀子我收下了,人你可以帶走了?!?/br>
一旁的郝祿被家仆從柴房之中帶了出來,勉強將衣冠臉頰清洗干凈,看起來人模人樣了,只是臉頰上那個腫的老高的巴掌印卻看起來十分的駭人。

“前輩!”王夫人的嘴唇緊抿了一下,雖有急迫卻還是讓家仆上前去將人扶住送進(jìn)了另外一頂轎中。

對上王夫人審視的目光,朝硯笑了一下道:“別誤會,那一巴掌是之前他來的時候扇的,力道太大沒收住,不是后來補的,你可以問他自己,錢貨兩清,好走不送,歡迎下次再來啊?!?/br>
他這一句話出口,讓王夫人上轎的步伐都是一個踉蹌。

一群人匆匆的來,灰頭土臉的走,等到遠(yuǎn)遠(yuǎn)的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的人聲的時候,朝硯才抬起了懷里小孩兒的腦袋,被他的手臂壓制著,小孩兒沒有輕舉妄動,可是因為忍的太過,嘴唇上的血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你看你把我衣服都弄臟了,你給我洗?”朝硯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血跡道。

朝縱吸了一下鼻子,用小小的衣袖隨意摸了摸嘴上的血跡道:“我給你洗!”

“那就去端水來洗吧,”朝硯將他從身上放了下去,指了指井的方向道,“去吧,井在那邊。”

朝縱點了一下頭,邁著小短腿朝著那邊跑了過去,背后朝硯仔細(xì)叮囑著:“打水的時候小心點兒,別水沒打上來自己摔進(jìn)去了?!?/br>
朝縱停下,轉(zhuǎn)過身來瞪了他一眼道:“才不會!”

“少爺,要不要我們?nèi)ヒ粋€人看著?”一個家仆問道,就那么小一只的孩子,一準(zhǔn)被拉進(jìn)井里面去。

“不用,”朝硯擺了擺手道,“他那個力氣連桶都拎不動,打什么水呀?!?/br>
就那井口的大木桶沉的呀,能把小孩兒整個塞進(jìn)去。

家仆們一想在理,安安分分的圍在了朝硯的身邊。

朝硯起身,打開了一個大木箱子,從里面抱出了幾卷銀票,一一扔給了圍在那里的家仆們。

一卷一萬兩,這對于普通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筆橫財。

家仆們紛紛惶恐不安,雜七雜八的說道:“少爺您這是干什么?”

“我們不能拿這個錢。”

“這太多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