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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茶盞放在了桌子上,輕輕一個磕聲道,“關(guān)鍵是搶到手以后如何劃分?公輸兄以為如何?”一時間,剛才還有些熱起來的氣氛瞬間凝固了起來,人人皆是不語。千年之前,四大家族不過孑然一身,更是勢均力敵,可是千年過后,曾經(jīng)結(jié)盟的先輩已然不知道投胎到了何處,四大家族雖還是四大家族,可到底能分出個優(yōu)劣來。朝家與公輸家勢均力敵,蒸蒸日上,家族之內(nèi)人才輩出,公輸家不說他人,只說那最新一輩弟子公輸遲,年紀(jì)輕輕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筑基后期修士,先前一年還是中期,可不知是闖了什么秘境,得了什么機(jī)緣,等到再出現(xiàn)時已然是百尺竿頭更進(jìn)一步。運(yùn)氣也是實(shí)力的一部分,若是再修煉一段時間,那公輸遲得了機(jī)緣成了開光期的修士,這公輸家即便比上朝家也要更勝一籌了。朝家本也有那等天才,朝家朝硯,只可惜同樣是秘境,卻是一身資質(zhì)皆廢,目前已然是沒有了蹤跡,這一加一減,朝家更是吃虧。也因此在此次會議之中,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可是卻是隱隱以公輸家馬首是瞻。公輸昱面無表情,只兀自的摩挲著手上的一把匕首,那匕首從鞘來看厚實(shí)沉穩(wěn),可是隱隱拉開一絲卻是能窺見其中的鋒芒,他不言其他,只板著臉道:“爾等看這匕首如何?”“這寶貝委實(shí)不錯,在凡器之中當(dāng)屬上品啊,”成家家主吃著茶說道,“不知道公輸兄是從哪里得來這樣的好寶貝。”“遲兒那混小子送的,成天就知道到處亂跑,也不想想公輸家哪里缺這樣的寶物,”公輸昱轉(zhuǎn)頭跟一旁的朝輝搖頭說道。公輸家雖與朝家退婚,可是禮儀做到了位,朝家更是沒有半分的怨言,反倒是看著關(guān)系比之前更好了些。“遲兒優(yōu)秀,看的我等眼饞,也就只有公輸兄你將他當(dāng)個小孩子看待了,”朝輝笑著說道。“哈哈哈,他若聽了你這叔伯這樣說話,只怕又要自省去了,”公輸昱那樣的板正總算露出了一絲開懷出來,其他兩位家主也跟著笑了起來,可還未等笑容結(jié)束,他開口道,“那么這次的靈脈我公輸家要三分不過分吧。”朝輝神色微妙笑了笑未說什么,其他兩位家主的臉色卻變得甚是僵硬,松下來也不是,保持著也不是。靈脈劃分十分,公輸家獨(dú)自占了三分,那也就是說有的家族要少占上一些了,若是其他尚且可以商量,可若是靈脈這種東西,一時少時時少,今日已然差了一口氣,日后更是比之不及。到時候這四大家族變?yōu)槿蠹易?,再變?yōu)閮纱蠹易鍨槲纯芍恕?/br>“那這剩下的七分,朝家也占上三成吧,”趁著其他兩個家族猶豫,朝輝開口說道,公輸昱雖看了他一眼,卻并未說什么。只是隨著朝輝的一開口,趙成兩位家主的臉色分外難看了起來。趙家家主捻著胡須,神色轉(zhuǎn)到了一旁的茶杯之上,只兀自的去撿了果子去吃,臉色逐漸恢復(fù)平靜,只有成家家主拍了桌子起身,臉色陰沉道:“照兩位家主的意思,我們趙成兩家倒是要比你們整整少上一成了,兩位家主不覺得欺人太甚了么?”“成兄何必激動,我們不正在商議么,你若是不同意,不贊成就是了,何苦動這么大的氣,”朝輝笑著說道,只觀那面容,倒真是一位和氣好說話的人。“就是說嘛,”公輸昱將匕首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道。一旁的趙閑低頭吃著果子并不說話,只有胡子隨著咀嚼的動作一動一動的。“哼,”成博冷笑一聲,“我看還是不必了,這靈脈還未到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回見?!?/br>他一甩袖,轉(zhuǎn)身離去,只幾步就看不見背影了。“成兄真是太沖動了,”公輸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微微闔目道,“既然如此,那我公輸家就要四成吧,剩下的兩位分就是?!?/br>十成拿去四成,只剩下三成,朝輝與那趙閑對視了一眼,正要開口,就聽那趙家家主笑呵呵的說道:“我趙家平日多靠朝兄幫扶,如今分靈石這種事情,能撞上已然是大運(yùn),便娶那四分之一即可,剩下的都?xì)w朝兄所有,朝兄以為如何?”公輸家拿去四成,朝家拿三成半,而趙家拿二成半。看似一比一更少一些,卻是達(dá)到了一種難言的均衡。朝輝看著趙家家主笑道:“趙兄真乃爽快人也,那為兄就不客氣了?!?/br>“協(xié)議達(dá)成,諸位兄臺以茶代酒,干一杯,”公輸昱露出一絲笑模樣的說道。“干杯。”協(xié)議達(dá)成,即便還未天明,各個仙城之中的人也已然出發(fā)前往了那從來不曾踏足之地。“傳言那處有妖獸出沒,還是小心為上,多帶些人為好?!?/br>行跡匆匆,天空之中不時就能看見有人從頭頂駕馭著法寶飛過。只是嶺佑城中,那大理石鑄就的府邸之中,一個衣衫襤褸之人剛剛被接待了進(jìn)去。“你說什么?!”柳妙音聽他所言,直接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手指緊緊的抓著桌子的邊緣,指節(jié)因?yàn)橛昧Χ喊?,“你說jiejie怎么了?”“那日的的確確是那朝硯和朝縱闖入了府邸之中,火燒了整個王家不說,連帶著夫人也被那小畜生殺死了,”那家仆用破碎的衣袖擦著臟兮兮的臉頰,痛哭流涕道。“朝硯,朝縱!”柳妙音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一樣,帶著徹骨的恨意。她的jiejie,一母同胞的jiejie就那樣被那個小兔崽子弄死了,若不報仇,只怕jiejie姐夫的在天之靈都不能得到安息。“譽(yù)兒呢?”柳妙音強(qiáng)忍著悲痛詢問道,“譽(yù)兒還好么?”“小少爺……”那家仆怔了一下,接著又趴地號啕大哭道,“小少爺也被那兩個賊人殺死了,他們簡直不是人啊,二小姐,您可要為夫人他們一家報仇啊。”“報仇……當(dāng)然,若不報仇,只怕我柳妙音枉做一回人了,”柳妙音跌坐在了椅子之上,面如死灰一般。jiejie,姐夫還有譽(yù)兒,每一個人,每一道仇恨都牢牢的刻在了她的心上。靈脈出現(xiàn),楊度帶著柳妙音出發(fā),隨行的還有之前的家仆,楊度觀她神色不對,因?yàn)橐レ`仙鎮(zhèn)辦事,總想著哄好更妥帖辦事些,隨即詢問道:“可是出什么事了?夫人臉色這般的不好?那衣衫破爛的小子是誰?”“那是jiejie家的家仆,來送信的,路上遇了些劫難,”柳妙音擦了擦眼角道,“昨夜沒睡好,所以臉色差了些,沒想到夫君居然看出來了?!?/br>靈仙鎮(zhèn)礦脈一出,楊度帶她親自前往,又如此著急趕路,柳妙音又哪里猜不出來其中的緣由為何,不過是圖一個名正言順。jiejie雖死,可是王家基業(yè)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