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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進行檢查,可是斂也擔心有人冒名頂替,若是混入其中帶走了,豈非我金琳城的罪名?!?/br>他說這話的時候,朝硯已然感覺到了那盯上來的目光。他的這位兄弟不是對數(shù)字敏.感,而是對于人的身影樣貌敏.感的很,俗稱的眼力不錯。若是交友方面,這一點絕對的無往不利,畢竟只見過一面下一次那人能清楚的叫出你的名字,絕對是加好感度的。像朝硯這種沒心沒肺的,怕不是好感度都要掉光。“如此的確是不好的很,”朝純也擔心那朝硯就此溜了,他既想朝硯出現(xiàn),又不想那人出現(xiàn),那人怎么溜都好,但若是混在公輸家溜了,只怕公輸伯伯要問責于公輸遲,“公輸兄,還是檢查一番再走不遲?!?/br>“你們是對我公輸家沒有信心,還是對我公輸遲沒有信心?”公輸遲的語氣之中帶了一絲的不悅,“莫非爾等以為我眼瞎?看不出來誰是不是公輸家的人?”“并非如此,”金斂收攏了手指,被那氣勢所迫,低下了頭去,“只是城中戒嚴,不能放過……”“金家盜賊的事情我也了解一些,”公輸遲打斷了他的話道,“此次人員多少你若是一眼看出只怕貽笑大方,家父出行時就帶走了幾個,如何多出一個?你倒是說說,嗯?”話說到這個份上,若是強行檢查,只怕結(jié)仇,金斂后退一步道:“是晚輩冒失了,公輸前輩請?!?/br>“告辭,”公輸遲驅(qū)了一下座下的妖獸,那妖獸繼續(xù)前行,公輸家人后續(xù)跟上,如同來時一般威勢赫赫。金斂望著那隊伍的最后面輕輕的笑了一聲,但見那人回頭,只挑眉對視后轉(zhuǎn)身離開。盡人事而聽天命,此事在公輸遲而不在他。公輸家隊伍再行,朝硯跟在最后面想了想金斂那時的笑容。他相信那個時候金斂已經(jīng)認出了他,若是金斂非要拿下他,只需要大喊一聲,他的行蹤暴露,不管怎么樣金家都能占到那部分便宜,比臉皮厚這種事情,那幾位家主的臉皮朝硯覺得跟自己可以媲美一兩分。可是金斂偏偏沒有,沒有阻攔,也沒有追,就那么一笑以后離開。他盡到了檢查之責,即便日后出了問題,也是公輸遲的事情,偏偏金家家主又不能朝人家公輸遲發(fā)火,公輸家捧著這位天之驕子還來不及呢,又怎么可能責罰。即便責罰,朝硯也覺得這位小老弟不是那種隨便認命的主,那外表看著冷酷,其實腦子活絡(luò)著呢,吃虧更是不可能。再行十里,朝硯悄悄的往后退了兩步,跟隨的步伐松緩了些,然后在繞過一棵樹時躲進了后面。那前面騎著妖獸的人并未回頭,朝硯卻知道那位應(yīng)該是知道的。城已出,交易達成。雖然小老弟在別人那塊兒吃不了虧,可是在朝硯這塊嘛,連朝硯自己都覺得那位虧吃大發(fā)了。朝硯倒是想給人家靈石作為答謝呢,但是他也怕到時候人家開口就問:“你是不是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了才拿靈石補償?”所以先欠著好了,人情這種事,以后遇見了再還。在公輸家的隊伍走遠以后,朝硯換下了人家的制服,頓覺自己從翩翩竹林公子變成了一個富家少爺型。不過現(xiàn)在也顧不上什么外表了,現(xiàn)在得找到他家崽兒先。朝硯辨別了一下方向,在發(fā)現(xiàn)米果兒給他傳來的感覺跟西方完全是相反的方向時嘆了一口氣認命了。這不是跑錯了方向就是繞地球一周了,不對,這里不是地球,可是這地面也瞅不出來是不是個球啊。追人仍然得用走的,朝硯有兩只妖獸,一只米果兒能坐,但那位姑奶奶懶得出奇,直線向朝硯自己靠攏,而另外一只,朝硯怕自己一屁股下去今晚就能吃烤兔rou了。就在朝硯對于自己的前路一籌莫展,不斷的跳躍前進時,遠遠的塵土飛揚,一匹馬帶著韁繩橫沖直撞,宛如一只剛剛得了自由的小鳥,然后在路過朝硯身邊時又被拉住可韁繩。那馬嘶鳴了幾聲,頗有幾分不甘,朝硯卻瞅著那馬后面拉著的一截木頭,覺得那好像是自家崽兒坐的馬車車轍上一段。他家小倒霉蛋真是駕個車都能把馬給丟了。朝硯翻身上馬,一夾馬腹,那馬也是唄訓練過的,立刻朝著朝硯所驅(qū)策的地方奔了過去。而在朝縱那頭,幾次堪堪避過那幾位開光修士以后,他們的運氣似乎是走到了盡頭,在一處山洼之地,前后山石嶙峋,前有公輸家主站在巨石之上攔路,后有朝家家主負手輕笑,左右兩側(cè)更是不少的開光修士團團圍住。“你便是硯兒的那個養(yǎng)子?”朝輝開口詢問道,“你可知硯兒在何處?”朝縱不懼怕米果兒,因為米果兒從未朝他施過壓,可是圍著他的這幾個人卻人人虎視眈眈,氣勢毫不收斂,看似客氣,實則已然追出了火氣。“不知道,”朝縱抿了抿嘴唇冷淡的說道。他人雖小,看著緊張卻還能答話,若是這樣的性子放在一個這樣小的修士身上,朝輝必然欣賞異常,只可惜卻是一個鍛骨的孩子。朝輝從未想過朝硯不會將朝家功法傳給這個養(yǎng)子,他只以為是這孩子不能引氣入體,才只能進行鍛骨。只是瞧不上歸瞧不上,該拉攏還是要拉攏的。“他連這開光的妖獸都能交給你,可見重視,”朝輝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的慈祥,“你是他的養(yǎng)子,可知我是他的父親,那孩子太過于淘氣,總是不著家,如今自己還是個孩子,倒又養(yǎng)了個孩子,你跟爺爺回去,他很快就會回來了?!?/br>他的話循循善誘,其他家主臉色卻是變化不定,若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在這里,只怕是會耳根子軟,可朝縱他……只相信朝硯一個人。“你又如何證明你是爹爹的父親?”朝縱水亮的眼睛之中戒備稍減,似乎已有親近。朝輝笑意更深:“我乃朝家家主朝輝,我姓朝,他也姓朝,還需證明么?”“自然需要證明的,”朝縱撫摸著手下米果兒的鬃毛,一臉無辜加正經(jīng)道,“如能確定身份,我爹爹回去的家里,他的妖獸也要跟著去的,所以不能輕信?!?/br>“那你要如何證明?”朝輝眼中更添自信。朝縱抿了一下唇道:“爹爹曾經(jīng)說過,他的父親是世界上第一厲害的人,你們誰是最厲害的那個,我就跟誰走。”他的話語稚嫩,可是話音落地,剛才還圍著米果兒的修士家主們彼此之間仿佛多了一絲微妙之感,人人掃過他人,都有些防備。“若論實力,自然是公輸家主最強,”一位家主開口道,“小孩兒,你爹爹的話不過就像你認為你爹爹最強是一樣的?!?/br>“我爹爹的話就是對的,”朝縱還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