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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兒子回來了,”廚房里面一片乒乓生聲,又傳來了幾聲驚訝的“啊”聲,只見一個似虎的小獸從廚房之中彈了出來,直接往朝縱這里沖,“兒子,好想你啊?!?/br>它沖的很快,宛如炮彈一般,朝縱卻是在抬眸的一瞬身形扭轉,手臂收緊,直接帶著還未松開他的朝硯避過了那沖過來的妖獸,而因為那門未關的緣故,米果兒又沖的太急,那小獸竟是直接沖出了門外,還在地上彈了彈。朝硯沒看見那彈出去的身影,卻是感覺到了腰間有力的手,微微掙了一下松開了懷抱,以一種極為贊譽的眼光看著朝縱道:“連開光期的妖獸都能躲過,我們崽兒真棒!”朝硯伸手捋了捋朝縱的頭發(fā),剛才那么一瞬間,他竟是真的感覺到從前那個需要他抱抱,一言不合就咬人的小家伙長大了。說話的瞬間米果兒已經(jīng)沖了回來,老母親的抱抱被躲了,老母親的心直接碎了一地,它嚷嚷道:“兒子,你太壞了,怎么能躲呢……”話語在它看清少年的面容時轉了個畫風,“?。。?!兒子你長的好好看??!你怎么這么好看,太好看了……”那小獸圍著團團轉,朝硯索性退了一步,敲著扇子悠然道:“那是,也不看誰養(yǎng)的?!?/br>米果兒這會兒顧不上理他,要是有手,此時應該是捧心的狀態(tài):“果然沒有人能夠配得上我兒子,要是姑奶奶再年輕……”“不可能,”朝縱直接開口道。室內一靜,朝硯仿佛聽到了心碎的聲音,他靠在了座椅之上道:“人.獸是沒有前途的?!?/br>“你等著,姑奶奶早晚變成人,”米果兒哼了一聲道,“我兒子長這么好看,以后要是讓我看見哪個狐貍精敢勾引他,姑奶奶一定滅了她?!?/br>它這氣勢磅礴的,朝硯單手撐著頭笑道:“萬一人家兩情相悅呢,你這不就成了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了?!?/br>“那也不管,我們家仙女豈能隨便配凡人,”米果兒仰了仰頭道。朝硯笑了出來,米果兒伸爪子道:“我說的不對么?!”敢說不對姑奶奶撓你。“說的對,說的對,”朝硯覺得這就是教育兒子之時父母觀點不統(tǒng)一的壞處了。一個怕家里的小白菜被拱了,一個贊成白菜招小豬,可真是太為難白菜了。米果兒總算滿意,看向了廚房道:“兔子兔子,快上菜了?!?/br>“好,”孔儒從門口處默默轉身,看著那熱氣騰騰的鍋子卻有些出神。他從前自然也聽過朝縱的名頭,上上品的資質,只有八歲的年齡,卻能直接坐上那魁榜前三的位置,如此厲害,果然跟朝前輩生的同樣的厲害。只可惜他從未見到過,如今一見,卻不止震撼其修為,十三歲的筑基中期委實可怕,還震撼于那外貌,他生平所見之人頗多,卻從未見過那般出色之人,雖說他只有十三歲,卻無人會認為他只有十三歲。那般出色本該壓的他人毫無光輝,偏偏朝硯樣貌不及他,可站在他的旁邊,卻并沒有被奪走一絲一毫的光芒。雖是父子,但是站在一起的畫面著實美好。“愣什么呢?”米果兒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孔儒手上一個顫抖,差點兒把鍋子給砸了。“沒沒沒什么,”孔儒強行鎮(zhèn)定道。“嗯?”米果兒仰頭看他,“你為什么臉這么紅?哦……我兒子生的好看吧?!?/br>它一臉興奮的問道,孔儒點了點頭,抬手盛著菜,手抬到一半的時候愣了下:“你兒子?”“正是,怎么了?”米果兒說道。孔儒糾結的腦袋嗡嗡的:“親生的??。?!”朝前輩是父親,米果兒前輩是母親!?。?/br>這種驚天的秘密對于人的心靈沖擊絕對是巨大的!米果兒被他這突然放大的聲音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搖頭晃腦道:“自然是親生的,有什么問題么?”這么好看的兒子必須是親生的!“哦,哦,沒什么問題,”孔儒縮了一下腦袋,“您跟朝前輩好生厲害?!?/br>這樣都能生出兒子來,朝前輩果然好生厲害,不畏懼世人眼光。“那是,”米果兒得意洋洋道。廚房中的話語并未設禁制,在外面的三人一獸可謂是聽的一清二楚。陳涌面色復雜,連連看向朝硯。朝硯卻在聽到時笑瞇瞇的看向朝縱道:“怎么樣,你爹爹天賦異稟吧?!?/br>朝縱并未點頭,而是余光掃了一眼廚房道:“那是誰?”他閉關之前并未見過那修士,如今那人卻是比他還熟門熟路。陳涌開口道:“小主人,那是孔家旁枝的一個公子,之前跟主人入過萬魔境,投奔而來的。”“孔家?”朝縱沉吟了一下,看著朝硯道,“你收他可是因為廚藝極好?”朝硯懶洋洋道:“有這個原因,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你以后就知道了?!?/br>“菜來了,”孔儒上菜,陳涌去幫忙。那菜倒是極為的色香味俱全,只是端過來的時候仿佛連指尖都詮釋著糾結。朝前輩與米果兒前輩生下小主人,朝前輩生下……菜好容易上全了,朝硯極給面子,一會兒給朝縱夾一個,極力推薦,朝縱看不出興致高低,卻是朝硯給他夾的,他都全盤接受。米果兒吃著他自己的那一份,美食當前,美.色得先往后排一排,唯有孔儒這個廚師吃的食不知味,筷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戳著碗。朝硯嘗了幾口,確定今日的飯菜做的不錯,在孔儒面前晃了晃手道:“怎么了?”“沒,沒事,”孔儒低頭狂扒白飯,連菜都不用吃的。看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朝硯唔了一聲,一旁的朝縱卻是直接開口道:“米果兒非生母?!?/br>孔儒未曾想到朝縱會與他說話,頓時臉頰微紅,抬起頭時臉上還帶著米粒:“原來如此,是我想歪了?!?/br>也是,人與獸怎么會有孩子。朝縱一語道破,朝硯嚼完了口中的菜,笑吟吟道:“的確不是米果兒,我本不想暴露的,可是崽兒你已經(jīng)說了,如今也不得不告訴大家你的生母是誰了,孔儒你想知道么?”孔儒茫然的點了點頭。朝硯摸了摸那在旁邊趴著啃翠玉蘿卜的兔子道:“其實是它?!?/br>米團兒被拎了起來,四條腿在空中劃拉,滿眼都是那在桌子上滴溜溜滾著的蘿卜。“咳咳……”孔儒頓時被嗆的滿臉通紅,一旁的陳涌滿是憐憫的看著他,而米果兒本來想反駁的話語止了,毛絨絨的臉上也帶上了復雜:“原來你以為兒子是我跟朝硯生的?怎么可能,他那么難看的怎么可能生出這么好看的兒子。”奈何孔儒只信朝硯,待到咳嗽完畢,糾結道:“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