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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截,修為被廢,手筋被挑,只怕日后都無法開口說話,也無法寫字了。“爹爹,那賣人的說只讓他招待最下等的客人,”那鴇爹身后之人柔聲說道,“也不知道是有多大的怨恨呢?!?/br>“收了人家的靈石,自然也要盡人之事,得罪了人就別怪人家報復,”鴇爹顯然不以為意,世間之人太多,他見過的形形色色的也多,這樣看似最有情的地方,實則才是最骯臟最無情的地方,“那便不用□□了,直接拉去給人享用就是了,反正不看臉都是一樣的?!?/br>“嗬嗬……”那人努力的伸著舌頭,卻只能看著那兩人的遠去,瞳孔之中滿是無望。他想起那人極為昳麗的面容,微微一笑就似乎連他的魂都能勾過去,可他不是仙人,他是惡鬼,不過一個照面他便被拖進了這人間煉獄之中,只怕窮極一生也無法出去了。因為出去也沒有用了,沒有人會相信他是金紋,一個骯臟的,沒有修為的人,金家即便知道了也不可能認。“遲兒,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往今來無一例外,”公輸魁捏著椅柄說道,“不要再胡鬧了。”“公輸老祖此話說的在理,”朝縱揚聲道。他一出聲,諸人才發(fā)現(xiàn)了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在了那里,背著人給朝硯塞人還好,如此明目張膽的挖墻角,卻是連公輸魁都狠狠的吞咽了一下。“朝公子何時來的?”朝輝面色不動,卻只有他自己知道背后的汗幾乎要順著脊背滑落下來,朝縱斬那歲瑞都是容易,想要滅了朝家更是輕易。可一想他手中的地階技法和上品靈器,朝輝又是心頭不斷的翻涌,朝硯回歸,再加上一個朝縱,日后誰還敢惹他們朝家。利益所驅,朝輝難以壓制心臟的快速跳動。“剛才,”朝縱冷淡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確在理,可朝輝你是朝硯的父親么?你是么?”他接連發(fā)問,看向朝輝的目光之中寒冰一片,直接讓朝輝渾身都有些顫栗,他強行壓下那樣的感覺道:“自然,自然是的?!?/br>“那滴血驗親的工具怎么還不上來?”朝縱看向公輸魁道,“是還沒有準備好,還是忘了,又或者說想讓別人都忘了,這事就這么了了?”公輸魁心口大駭:“自然不是,只是還未準備好?!?/br>“那便不必準備了,”朝縱祭出了一顆珠子道,“我準備了,滴入至親之人的血液,此珠變紅,若不是至親,此珠變白,朝家主請?!?/br>朝輝巍然不動,他想要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卻發(fā)現(xiàn)手腳皆是動不了。朝硯揮扇,指尖一縷鮮血滲出,直接沒入了那珠子之中,再輕輕一抿手指,那指尖的血跡已然消失不見,他懶洋洋的笑道:“朝家主請。”朝輝不動,不僅其他家族的人側目,散修們也是議論紛紛。可不管怎么樣,朝輝只知不能驗,一旦驗了,他所想要的一切皆是妄想。“或許朝家主怕受傷,”朝縱在朝家掃了一圈道,“既然如此,讓朝家主的兒子驗也是一樣的?!?/br>朝家人皆是看向了朝輝,心中隱隱的疑慮也在升起,其中以朝嵐為甚,他當年被朝硯欺壓良多,只以為朝硯失去修為后此生都不會再見,卻是未曾想到朝硯再出現(xiàn)之時已經(jīng)成長到了他們的父親都無法仰望的地步。曾經(jīng)的棄子棄若敝履,如今卻是集四大家族都想讓他回歸,而一旦他回歸,當年他們這些人加諸在他身上的恥辱恐怕皆要還回去,可若他不是朝輝的兒子呢?那么他是不是就無法回來?朝嵐走了一步出來道:“我來。”“不可!”朝輝連忙呵斥,卻知此話不說還好,一說便似乎認定了朝硯不是他的兒子。朝嵐詫異的看向了他,朝縱卻是輕輕一點,一縷劍光不知何時飄浮在了朝輝的面前,直接從他的脖頸之處劃過,再回轉之時直接沒入了那珠子之中。血液滲入,朝縱看著朝輝捂著脖子憤怒的目光道:“我左思右想,還是朝家主的血液好用,畢竟能逐出一個兒子,另外一個兒子不認也無妨?!?/br>朝嵐剛才還在想為何朝縱不取他的血液,此時聽聞看向朝輝,心中已然塵埃落定,若他真的前往滴血驗親,他的這個父親恐怕真的會不認他這個兒子,因為他想要的是朝硯,是朝硯啊。然而他人的目光并不在朝嵐的身上,而是牢牢盯著那珠子的光暈流轉,可那血液融匯,卻與當日朝硯與朝縱測血緣之時一樣,純白!無血親!朝硯真的不是朝輝的兒子,成家家主松了一口氣,其他人卻是皆有失望之色。朝輝渾身都有些顫栗,死死的盯著朝縱道:“是你,一定是你在這驗血的珠子上做了手腳,才讓我們父子不能相認,你不想讓硯兒跟遲兒成婚,所以,所以……”“朝家主慎言,”朝縱瞇眼看向了他道,“你既不是朝硯的父親,我若想斬你,不過一息的功夫?!?/br>公輸魁正要說話,卻被朝縱看了過來道:“或者公輸家想要試試?”公輸魁所有的話語都咽了下去,活的越久,修為越高越怕死,此事已定,沒必要強出頭。眾人皆是嘩然,哪里還不明白朝硯確非朝輝親子,甚至連一絲血緣也無,那他是從何處出來的?是抱養(yǎng)的,還是朝輝的夫人與他人私通?怪只怪朝輝當年把朝硯認作嫡子,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再也拔不出來了,朝輝的臉上火辣辣的,這種所有人都知道他頭頂綠帽的感覺著實不好受,他看向了朝硯,卻是驀然老淚縱橫道:“硯兒,我雖未生你,可養(yǎng)你十六載,難道還要因為這區(qū)區(qū)的血緣不能做你的父親么?”“那要問問你配做他的父親么?!”一道溫婉的女聲響起,卻是讓朝輝直接變了臉色,他看向了那女子道,“云娘,你怎會來此,你這話什么意思?你不要亂說?!?/br>“亂說?我問你,當年我與杜涉兩情相悅,他父母被下了奪魂,此事可是你做的?”云娘直直的看著他,心愛之人,她最親的兒子皆沒了,她也沒有什么好畏懼的了。朝輝反駁道:“怎么可能,我可是救了他的父母,云娘……”“真是好大的一場戲,”啪啪的鼓掌聲從遠處傳來,金守落下,哪里還有當日半分的狼狽。“我們并未邀請金家,”公輸魁開口道。“所以我們金家是闖進來的,”另外一個儒雅的中年人開口說道,“公輸兄多年不見,真是底氣十足?!?/br>“金鼎,你出關了,”公輸魁看向那中年人時滿身戒備。那金鼎卻不過掃了他一眼,走到了朝硯的面前道:“前輩,金家可否在此處落座?”他執(zhí)禮甚是恭敬,金家諸人也皆是行禮,看起來無一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