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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也有數(shù)位渡劫修士坐鎮(zhèn),并非人修可以隨意冒犯。訛獸一族雖是善謊,但是脾性都還不錯,除非大惡之人,他們一般不會主動去厭惡什么。訛獸族少有人往,族規(guī)定的也不算苛刻,族內(nèi)禁地不可入,族內(nèi)幼獸不可擅自靠近,交談之時不能因為言語不合而生氣,觸犯其中一條,便會被訛獸一族趕出去。按照無暇的說法,他覺得朝硯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只是對劍霜寒這里有些擔憂。劍霜寒眸中有著些微的郁悶之色閃過:“我入你族地不會亂跑,閉口不言就是。”若論耐心沉穩(wěn),劍霜寒當不輸給任何人。無暇連連點頭,算是放下了心來。界陣出口,那星域附近有些荒涼,幾乎感覺不到什么人煙,無暇站定,手指劃出玄妙的痕跡來,湛藍的波紋仿佛在空中停留結(jié)印,直到所有的波紋匯聚成了一個陣法,無暇從戒指之中取出了一塊令牌按在了其上空缺的位置,霎時間剛才空曠寂寥的地方跟打開了異世界的大門一樣,還未見到其中影像,便覺青草鮮花芳香撲鼻而來。當年的漁人第一次見那桃源村落之時,大約也是這般心情吧,朝硯想著。無暇尚未動身,一桿□□從那打開的地方破了出來,直接指向了無暇的鼻梁,若非他后退及時,那桿□□直接毀的就是容顏。朝硯:“……”應(yīng)該是不一樣的。□□所指,無暇翻掌將其離開,開口道:“非族人!”那□□似乎頓了一下,一道同樣雪發(fā)的身影從虛空之中走出,他生的俊美的容顏,幾近的發(fā)色,同樣的白衣,在無暇身上一片冷清,在那人的身上卻像是一位瀟灑不羈的俠客一般,他看到無暇之時眸中有喜意閃過:“這里不歡迎你!”無暇卻是面色和緩放松了很多:“我也不想回來?!?/br>“那就趕緊離開!”“我這就走!”劍霜寒:“……”總之兩人的對話是很奇妙的,在普通的人修聽來都快要吵起來甚至打一架都有可能的話語,偏偏兩人的面色皆是一見如故,看起來虛偽至極,仿佛一對表面族人。朝硯在一旁悶聲的笑,總算明白訛獸一族不喜歡與人修打交道的緣故了,兩只訛獸若是天天這樣交流,劍霜寒都要瘋,更別說是一群了,人修覺得訛獸虛偽,訛獸辨別謊言,大約也會覺得人修虛偽,總之互相看不順眼,索性我人少懶得搭理你,關(guān)起來眼不見心不煩。那邊的敘舊暫且結(jié)束,雙方“友好”的交流了一下這次回來住多久,還走么?怎么還有人修這樣的問題。無暇自然也是一一解釋了,只是關(guān)于幼獸的事情卻不想在這個時候說,而且關(guān)于朝硯贈送的白蛋也不能透露真相出來,當無暇想說真話的時候便是謊話出來,而當他想說謊話的時候……反正是不會讓別人察覺真相的。劍霜寒對此略有疑惑:“他想說謊話的時候不應(yīng)該是說真話出來么?”朝硯面色成迷:“師父你怎么推斷的?”劍霜寒遲疑了一下道:“不對么?”朝硯沒說話,按照常理似乎是這樣的,但是訛獸的善謊不是因為他們想不想說謊,而是不管想不想,都會說,除非像是那晚被酒精好像斷掉了那根撒謊的弦一樣,否則只會劃分一級說謊能力以及更高級別的說謊能力,并不存在說真話這一條。劍霜寒見他不說話,明白了一些,也很是干脆的閉了嘴,他連無暇都搞不定,面對這里的人,還是不要多言的好。那之前一桿銀槍的男子叫做無越,之所以來勢洶洶,是因為剛好巡邏到此察覺到了人修的氣息。有無暇領(lǐng)頭,他的目光從朝硯等人的身上劃過,一瞬間的厲色在打量過后消弭了,讓開了道路請他們進來。劍霜寒的合體后后期,朝硯二人的出竅初期,或許在無越看來并無太大的威脅之處,因為只無越的修為而言,已經(jīng)與劍霜寒等同了。邁入他族腹地,敢輕舉妄動,恐怕不是趕出去那么簡單的。訛獸一族所占領(lǐng)的星域是一顆巨大的連接星辰,一邊荒涼無聲,一邊群山起伏,生機勃勃,靈氣充足。只是不同于人修的仙城,他們居住的地方充滿了森林的味道,一路過往,所見的訛獸并不多,反而各種小獸,妖獸倒是不少,只是都是未曾開智的,遇到的訛獸雖少,劍霜寒也算是開了眼界。一路過往,偶爾所見訛獸成對者對著無越面露崇拜之色,口吐惡語:“無越大人比昨日更丑了。”“我好討厭他,”另外一個說道,“長的太丑了?!?/br>然而手捧雙頰,滿面桃花,說的跟做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太丑了!”“真的不可置信的丑!”然而面對數(shù)個說丑的人,無越反而笑意滿面,熟稔的對無暇道:“他們真是太誠實了?!?/br>無暇冷清的“哦”了一聲。或許是在外面久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覺得……很微妙。劍霜寒一片木然,只有身體還在行走,神魂仿佛不知道飛到了哪里。總而言之,這一幕看起來相當?shù)挠胁?,朝硯以折扇遮唇,眼角泄露出一點點的笑意,只有跟朝縱交握顫抖的手泄露了他的愉悅。劍霜寒已經(jīng)完全不明白朝硯為什么還能笑出來了。或許這樣的愉悅太過于外泄,到底被無越捕捉了一點兒,他看向了朝硯問道:“你在哭泣么?”連問題也要用標準的訛獸語言。朝硯放下了折扇笑道:“我沒在哭泣,我在笑?!?/br>無越沉默了一下道:“在哭泣什么?”無暇伸出了手,那一刻宛如被爾康手附在了手臂上,十分想要阻止無越去跟朝硯說話,因為訛獸的族規(guī)而言,以往大概能把人修氣死,但是遇上朝硯情況就會逆轉(zhuǎn)。因為朝硯就算胡說八道,他也是在認真的胡說八道。“哦哦,”朝硯仿佛驀然間恍然大悟,似乎終于意識到了訛獸的哭泣是與笑掛鉤的,他帶著笑意誠懇的道,“我一看見這里綠草如茵,鮮花遍地就覺得宛如進了桃源仙境一般,有生之年得見仙境,值得夢中都笑醒了,晚輩愛笑,吃飯笑,走路笑,連睡覺都能笑,還請前輩不要介意?!?/br>他侃侃而談,無越半瞇著眼睛看著他,驀然握著的槍的手頓了一下,因為朝硯的這番話聽上去實在是假極了,至少在劍霜寒聽來假極了,因為朝硯絕對不會因為什么仙境在夢里笑,只會因為烤串在夢里笑,偏偏連劍霜寒都察覺的假話,無越?jīng)]有從里面感受到絲毫假意的成分。也就是說朝硯剛才說的是真的?無暇也沒有從朝硯的話語中察覺到假意的成分,但是作為相處過一段的人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