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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過,黑衣女子緩步前來,在他的身后站定時引來了一些修士打量嫉妒的目光,而下一刻那里就被禁制封起來了。“魔主,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云霽的目光從那扁舟之上掃了一眼說道。“嗯,”齊冕的語氣之中不帶絲毫情緒,只是看著那扁舟的神色略有思量,“云霽,你說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經(jīng)得起幾重考驗?”云霽有些訝異,卻是開口道:“這要看真心有多少?!?/br>“真心?在這世間,真心是最值錢的東西,”齊冕輕嗤了一聲道,“你竟然還會相信有那種東西?!?/br>“屬下在一些人的身上看到過真心,故而還是相信的,”云霽低頭,看著他負(fù)在背后的手有些出神。“再多的真心,抵不過陰差陽錯,愛到極致,求而不得就會心生怨恨,一旦有了那東西,人人逃不過此劫,”齊冕錯開了眼神轉(zhuǎn)身道,“走吧?!?/br>“是,”云霽匆忙跟上,雖是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卻隱約知道他的決心似乎更堅定了些。湖心之中兩人已經(jīng)分開,輕微的纏.綿足夠,誰也沒有想要在此處做些什么。分別的思念去了些,齊冕的來意也不能輕忽,這個人每每有所行動,后續(xù)可能就會有大的動作。“你那邊出了什么事情?”朝硯問道。朝縱想起那名老者,神色有些許的復(fù)雜:“是睚眥的族長前來尋我,說有人告知了他替命咒的事情,他有些擔(dān)心我,所以就來尋我了……”朝縱說的詳盡,一路從頭至尾關(guān)于自己的猜測也皆是說了,對于齊冕那個人,有些事情不能夠隱瞞,否則很有可能哪個細(xì)節(jié)漏掉了,就有可能造成大的失誤。朝硯一路聽完,摩挲著下巴道:“照這么說的話你應(yīng)該多了個祖父,如果睚眥一族分成兩個派系,他倒是你名正言順的親人了?!?/br>即使朝縱的母親對不起他,那位老者卻是沒有什么虧欠的地方的。未曾找到他,也只是因為信息不足夠的緣故。朝縱垂眸道:“我不需要親人,有你就夠了?!?/br>“雖然你這么說我很高興,但是我覺得他應(yīng)該不會善罷甘休的,”朝硯戳了戳他的臉頰笑道。千辛萬苦找到的親孫兒,身上還帶著不孝女給下的危險的詛咒,若真是血脈至親的話,可能是不太放心的。而按照朝縱的說法,那族長想殺他的話可以直接殺掉,不必再多費那些功夫。不過只聽話語不知道,還是要見到人以后再說。朝縱微微蹙起了眉頭,想了想道:“你覺得怎么才能擺脫他?難道要化去睚眥的血脈?”朝硯沉默了一下:“這個就不必了,你若不愿意與之來往,說清楚就是了。”雖然他覺得如果多一個真心的長輩來疼愛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朝縱不愿意也不需要,那就沒有必要勉強(qiáng)了,雖有血脈,但到底也只是陌生人罷了。“先回去吧,”朝縱拉住了他的手腕道。“好,”朝硯對于在這里賞景也賞夠了,“對了,他既然想讓你回睚眥族,那你怎么讓他同意讓你出來的?”“沒讓他同意,”朝縱回答道。朝硯呃了一聲:“所以你就把人直接扔下跑了。”“嗯,”朝縱點頭應(yīng)聲。朝硯拍了一下腦門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找不到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奉天劍宗了?!?/br>朝縱沉默了一下,半晌后開口道:“好煩?!?/br>“記得不要當(dāng)著人家的面說,”朝硯提醒了一句。“知道了,”朝縱答應(yīng)了。對于齊冕最終的目的,在第一個子落下的時候還不知道其下一步會落在哪里,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雖說要注意,卻也不必事事戒備,否則被人牽著鼻子走,只會自亂陣腳。兩人回到劍寒星的時候果然看到了一位老者,站在峰頂之上,明明是極為威嚴(yán)的模樣,在看到朝縱的時候卻幾乎變成了吹胡子瞪眼。一個原因是因為孫兒不認(rèn)他,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堂堂渡劫修士竟然看不住一個出竅期的小鬼,這簡直太不像話了。劍霜寒見二人回歸,也不過傳了個話:“這位前輩就來找你們的,好好招待?!?/br>睚眥族的人不好惹,睚眥族的族長更加的不好惹,劍霜寒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合體劍修,每天應(yīng)該做的事情其練劍,閉關(guān),而不是跟報復(fù)心強(qiáng)的比腦子。“你這小子真是太……”崖君被請進(jìn)了仙宮之中,本想說朝縱一句不像話,結(jié)果在對上其看過來的目光之時一拍大腿,“怎么能說跑就跑呢,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幾十年都沒有出意外,”朝縱說道,“前輩別詛咒我。”朝硯扯了一下唇角,為那老者捧上了茶水,本想就此退出去讓人家兩個慢慢聊,結(jié)果崖君一轉(zhuǎn)頭看向了朝硯,捋了捋胡子道:“這就是我的孫媳婦,果然長的一表人才,一看就是龍鳳之姿啊?!?/br>朝硯:“……”您這謊話說的跟訛獸附體似的。朝硯笑道:“前輩謬贊了?!?/br>朝縱那邊冷聲道:“他不是你的孫媳婦。”雖然態(tài)度比較冷,但是明顯比之前的態(tài)度好了很多。崖君眸中精光閃了一下,哎了一聲道:“你是我的孫兒,他是你的道侶,我看你們佳偶天成,極是登對,不是我的孫媳婦,難不成是別人的道侶。”能當(dāng)上族長的人都是人精。朝縱啞口無言,他自然知道這是這人的言語陷阱,但是有的陷阱你就算知道是陷阱,還是會心甘情愿跳下去的:“他的確是我的道侶,晚輩對于睚眥一族并無好感,即便你認(rèn)回了晚輩,晚輩也不會出一分力的?!?/br>“祖父不是說過,不用你出力,你回去看看,想待在那里的話可以連你的道侶一并帶回去,這顆星辰是你師父的,祖父專門給你準(zhǔn)備一顆比這更大的怎么樣?”崖君捋著胡須說道。朝縱字典里,除了朝硯以外,通通都是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的。他受過人純粹的好,那是來自于朝硯的,至于師父的,友人的,都是憑借著感情而來的,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血緣在朝縱這里不算原因。“不必了,晚輩最多也就住八尺的地面,一顆星辰太大了,”朝縱拒絕道。崖君是怎么著都被拒絕,朝縱密實的連水都流不進(jìn)去,崖君求助的看向了一旁的朝硯:“孫媳婦啊……”“前輩,這事我?guī)筒涣四辉敢獾脑?,我也沒辦法,”朝硯笑瞇瞇的拒絕道,“如果因此影響我們感情的話,他可是要把罪責(zé)安在您頭上的?!?/br>這種事情朝硯參與才是最不好的,要不要親人應(yīng)該由朝縱自己決定,如果朝硯從旁干涉了,可能他會做出違心之舉,對比起這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