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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便開始神龍見首不見尾起來,黎粟本來還想跟他談一談他高考后的事情,也沒有找到機會。 公司這邊的發(fā)展, 其實已經(jīng)不太允許黎粟繼續(xù)呆在這個小村子里了, 現(xiàn)在不是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信息都有一個滯后性。 哪怕這時候有電話, 但很多東西, 你不當面談是講不清楚的, 何況有的時候當面談,還有疏漏的地方呢。 所以,黎粟是肯定要離開這里的。 再就是, 從一開始,黎粟留下來, 也不是要負責魏家老小終生的。 她原本的打算, 就是等到魏向南高考結束, 再抽身而退。 想是這樣想,但實際相處后,建立起感情來, 黎粟就做不到那么狠心了,總是會cao心自己離開后,魏家人的生活。 這老的老小的小, 生活上可以照顧好自己, 但安全方面呢? 家里也沒有個大人照顧,不就是給別人可趁之機嘛。 所以當時黎粟跟江茹云談的時候, 心里其實有考慮,到時候直接把這一家老小都帶走的。 反正以魏向南的成績,考京滬兩地的學校, 應該不成問題。 但這次京市之行,黎粟覺得她這個想法,還需要再斟酌,她不是沒有感覺的,魏向南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跟她拉開了很遠的距離。 雖然他會下意識地保護她,但也會毫不猶豫地甩開她。 之后的事,還是等魏向南自己拿主意吧,黎粟把畫了一半的設計圖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里。 從京市回來的這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是覺得有些心煩意亂,畫圖也完全沒有感覺。 “我出去走走?!崩杷诜畔裸U筆,揉了揉有些昏沉的眉心,打算去村里轉(zhuǎn)轉(zhuǎn)。 村里有很多水杉樹,冬天的時候,樹葉都黃了落了下來,路上的大多被村民們扒回家里當引火用。 不過再往山上走一點,杉樹葉落了滿地也沒人扒,水杉樹直入天空,景色還是很美的。 杉樹葉不光是枯黃色,有些的偏紅色,這條路往里走一點,就到了村里一口池塘邊上,池塘里也種了幾顆水杉。 水面跟鏡子一樣,倒映著冬季灰蒙的天空,還有樹木,很適合放空,工作室的人沒有靈感的時候,都喜歡到這里來走一走。 這里位置比較高,輕易可以看到下方一些的工作室、魏家還有遠一點的石頭奶奶家。 看到有人抱著東西在魏家門后的那條路走的時候,黎粟還沒有反應那么多。 不過她這輩子的視線非常好,很快就看清對方夾在腋下,一顛一顛的,是個孩子,而且那孩子腳上還穿了雙紅色鞋子。 在京市的時候,黎晚春給魏寶然買了雙紅皮毛皮鞋,鞋幫子處貼了蝴蝶花樣,小家伙喜歡得要命,天天穿在腳上舍不得脫下來。 “抓人販子!”黎粟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沖了出去,心里又慌又亂,根本不知道自己聲音都破音了。 好在魏家后頭的是小路,下去后是一片田地,離大路還有點距離,她聲音尖銳,哪怕是冬天,也有很多人出了門,大家齊心協(xié)心,把人截了下來。 可惜的是等在大路上的汽車見陣勢不對,提前跑掉了。 黎粟跑過去的時候,人販子已經(jīng)被村里人踹翻在地,魏寶然被村里一個嬸子抱在懷里。 還有更多的人在往這里趕過來,被踹翻在地的人絕對沒有逃脫的可能。 “小多?!崩杷趪標懒?,把魏寶然抱在懷里才發(fā)現(xiàn),她昏迷了過去,怎么拍都拍不醒。 也不知道那些壞蛋對孩子做了什么,“叔,嬸我得馬上帶小多去醫(yī)院,這人麻煩你們先看著,再去報個警,千萬別讓他跑了?!?/br> “放心,小黎你趕緊去,別耽誤了?!弊ブ说拇笫逡荒槡鈶嵱滞?。 大家都對人販子深惡痛絕,怎么可能會放過他。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明目張膽地搶孩子,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今天是魏寶然,明天呢?指不定就是他們自己家的孩子被搶走。 黎粟工作室的員工也跑了出來,工作室有車,馬上有人開車送黎粟去縣里。 到了縣里,醫(yī)生問明情況后,立馬給魏寶然做了檢查,等掛上水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 確認魏寶然只是昏睡過去,吸入的乙醚也沒有用量,影響不大后,黎粟留助理在醫(yī)院照顧魏寶然,直接開車馬不停蹄地回村里。 村里發(fā)生了人販子偷孩子的大事,幾乎沒有人窩在家里烤火了,不是幾家聚在一起,就是呆在村部問情況。 人販子已經(jīng)被鎮(zhèn)上的公安給銬走了。 黎粟在村里停留了一下,立馬又開車去了鎮(zhèn)上的派出所。 “小黎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笨粗_車離開,站在那里目送他的村里人忍不住感慨。 以前搞攝影做衣服的時候就很厲害,不光有縣里的人專門來找她做衣服,還有人上門花錢來學技術,現(xiàn)在過年過節(jié),縣城那邊的學生還會來送節(jié)呢。 后來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別的,具體的他們也不知道,反正魏家旁邊蓋了幛很漂亮的大房子,有人去那里上班,住在那里。 那些人雖然不怎么在村里走動,但也不是完全不露面的,反正看著就知道跟他們不是同類人。 平時黎粟溫和低調(diào),大家也沒覺得差距太大,但現(xiàn)在看看,黎粟開著車雷厲風行的樣子,大家才驚覺,人家早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了。 想當初黎晚春走的時候,村里好些人還在等著看笑話的。 “羨慕不來啊,散了吧。”村長背著手嘆了口氣,示意他家都散了,“回去后都跟自家孩子說說,別在外頭瞎玩,人販子都敢進家里偷孩子了,落單的孩子更不會放過?!?/br> 學校都已經(jīng)開學了,只有學前班開學要晚一點。 大家心神一凜,也沒人再多關注黎粟了,都把心思放在了自家孩子的安危上面。 黎粟趕到派出所,所里的民警還在審問對方。 “我真不是人販子,是那孩子暈了,我著急送她去醫(yī)院……”長相猥瑣的人販子激動地拿手銬拍著桌子,一臉委屈,好像他有多無辜一樣。 黎粟簡直是氣炸了,她手上拎著一根量衣尺,這是車上唯一可以揍人的工具。 “我放你娘的狗屁!”黎粟走進去,也沒有民警攔她,她一個女孩子,手里拿根量衣尺,實在是沒什么威脅。 但黎粟直接一尺子甩在人販子的腦袋上,直接把尺子給打斷了,伴隨著人販子的痛呼,黎粟一腳把人踹翻在地。 “誒……同志,這位同志!”負責問話的民警都蒙了,趕緊伸手攔人。 黎粟一把揮開他的手,拎著人販子剛剛坐的椅子就往他身上砸。 地上的人販子只能倉皇地抱著頭,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