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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冰兒?” “忘了么,就是我那遠房表妹!家里出了事,一直住在王府,前陣子去了趟江南表親家,本是打算直接回到王府的,但是我卻不巧來了這里,我就讓下面的人給她捎了信,說我交到了個好姐妹,上次還救了我一命。她就非要過來看看,想跟你認識一下,我攔都攔不住,沒辦法,我就讓她來這里了。莊主,不介意嗎?” 介意! 當然介意! 這對兒厚臉皮的王爺王妃,把這里當自己家了么! 白玥瀟瘋狂腹誹,一個敢叫,一個敢來。還沒看見那個陳香雅口中的“冰兒”就“啪”的一下,在她的身上拍了一個“不懂禮貌”的標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胡鬧!”王妃剛說完,景安王就不高興的放下了茶盞,輕輕皺起了眉,“哪有不經主人家同意就擅自把人給叫到這里來的?” “既是王妃的朋友,那我與夫人都很歡迎?!崩杈感薜_口。 景安王這才看向黎靖修,嘆了口氣:“讓莊主見笑了?!?/br> 白玥瀟沖那小丫頭說:“既然人都來了,就快讓那個姑娘進來吧。” 說著,又轉頭對黎靖修笑道:“相公,我?guī)е蹂捅鶅汗媚锶ゼ偕侥沁呣D轉?!?/br> 黎靖修正好朝白玥瀟看過來,捕捉到了她身后陳香雅那微微不快的表情。 “去吧?!?/br> 站在謝冰兒面前的時候,白玥瀟足有兩秒沒動。 見她這副模樣,陳香雅掩唇笑道:“meimei,怎么了?” 謝冰兒的唇角總掛著一抹如春風般的微笑,櫻唇輕啟,說話輕輕揉揉的,聲音也相當好聽:“夫人好,久聞山莊大名,一直沒有機會見面,還要多謝您那次救了雅jiejie?!?/br> 確實是個美女,而且比她見過的許多姑娘都要漂亮,尤其那一舉一動間的純潔柔弱之感,相當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尤其是男人。 “不用那么客氣,謝小姐是哪個謝家的人?” 謝冰兒苦笑了一下,漂亮的小臉兒上染上了幾分愁緒:“前幾年家父外出被流寇給取了性命,母親就受不住打擊病逝了,我家中沒有其他兄弟,當時差點走投無路。多虧雅jiejie幫了我一把,本一直是住在王府的,但是前不久江南的遠房表親來了信,是母親原本的家里人,所以我就去了趟江南,這才剛回來?!?/br> 每當她說起這些痛苦的往事,陳香雅就面含疼惜的拉著她的手輕聲安慰。 白玥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她就什么都說了,還是這種算不上愉快的事情,無言的同時,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女人從不直接回王府待著,乖乖等陳香雅回去。 陪著謝冰兒和陳香雅在假山附近逛了一圈,白玥瀟就借口要親自去看看給她相公熬的藥,頭也不回的跑路了。 春棠這一半天都跟在她的后面,見她這么說,眼中劃過一抹糾結之色,對陳香雅和謝冰兒微微欠身告辭,跟了上去。 白玥瀟出了花園,轉頭對春棠說:“突然想起來件事,我得回去一趟,你先去宋神醫(yī)那里看看,我一會兒就到?!?/br> 春棠點點頭,轉頭走了。 春棠消失在視線中,白玥瀟忽然轉身,又摸回了花園?;▓@的小路設計得曲曲折折,半人高的一叢叢鮮花怒放著,時不時還有斑斕的蝴蝶飛過,要走一段時間才能豁然開朗,看見假山與亭子。 而現在,亭子中,告別了她的陳香雅帶著謝冰兒回去了亭子,而黎靖修與景安王似乎也談完了事情,剛要起身離開,就又因著兩人坐了下來。 距離太遠,她聽不清這些人說了什么,但是那謝冰兒竟是坐了她原來的位置,而且還對身旁的黎靖修笑了一下。 雖然是沒有她剛才那樣坐得近,但是白玥瀟還是皺了皺眉。 這對兒夫妻不會是想往山莊塞人吧? 白玥瀟瞇了瞇眼,轉身離開了。 她前腳剛剛離開,亭子中的黎靖修就轉頭看了一下謝冰兒:“謝小姐還是坐到王妃旁邊妥當些?!?/br> 亭中的方桌,只有兩排長椅,相對而放,除了黎靖修這個方向,就是對面的霍禹和陳香雅。椅子夠長,剛才陳香雅還能坐在白玥瀟旁邊幫她帶上項鏈,坐三個人綽綽有余。 謝冰兒完美的笑臉出現了一點裂痕,但也就在那一瞬間,緊接著,她就低頭,抿了抿唇,站了起來。 霍禹驚異的看了眼依舊冷淡的黎靖修。 謝冰兒有些委屈的坐到了陳香雅的旁邊, 這么一遭,空氣都開始尷尬的凝滯了起來。 霍禹張口,想說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自從剛才陳香雅幾人離開,他與黎靖修說完成婚當日的幾件安排,兩個人就同時陷入了沉默,并不是他沒話說——實在是黎靖修的話太少,就是那種總把話給聊死的少。 不管他如何挑起話頭,黎靖修都是淡淡的反應。 陳香雅看了看黎靖修,又看了看旁邊的謝冰兒,笑著道:“冰兒去了趟江南都遇見什么趣事兒了?你怕是不知道吧,此次除了感謝莊主與夫人的救命之恩,還有一件喜事?!?/br> 謝冰兒聞言,笑著問道:“什么喜事?” “莊主的表妹馬上就是王爺的側妃了,再過幾天,咱們兩家就親上加親了?!?/br> “……” 謝冰兒臉上的表情,忽然有些凝滯。 * “謝冰兒啊……”司千摸著下巴,皺眉道,“這名字相當耳熟啊,我是不是在哪兒聽過。” 宋宴看了一眼自己沒記性的傻徒弟,說道:“不就是前些年那個丹璘城第一美人么?!?/br> 因為這件事,這傻徒弟當年辦事的時候還耽誤了好幾天才回來,回來為了躲避懲罰,跟他說了這件事。 然后,他就下手更狠了。 “……對!”司千一拍大腿,眼都亮了,“我就說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說過的!” 白玥瀟有些好奇的問道:“什么第一美人?” 宋宴只提起了一點,司千就全都想起來了,畢竟這件事當年鬧得還挺大。 司千神秘的擠了擠眼:“知道這件事的人,絕對不多。” “她不是那個王妃的遠方表親么?” 司千嗤笑了一聲:“她是這么跟你說的?” 見司千這反應,白玥瀟來了興趣:“難道不是么?” “當然不是了!”司千立馬就反駁出聲,臉上出現了只有在聊八卦的時候才有的亢奮,他忽然跳了起來,然后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窗外,把窗戶給關上,又賊頭賊腦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笑得相當欠揍,“你從沒來過人類的地界,肯定也不知道三年前那件事,丹璘城有個杜家,家主在朝中做官……” 還沒說一句話,司千就卡住了,撓了撓頭:“好像是什么侍郎……我分不清這些,反正是個不小的,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