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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因為身份的轉(zhuǎn)變,她覺得,她更加接近這個男人了。 其實霍禹遠不如別人眼中那般風(fēng)光。 蒼凌皇帝霍城并不如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和善,他們也并沒有世人口中說的那般兄友弟恭?;舫嵌嘁桑磉吥苄湃蔚娜瞬欢?,而霍禹只能借幫助皇帝辦事的機會,一步步成為人人欣羨敬仰的王爺。 謝冰兒胡思亂想著,忽然,又想起了晚上吃飯的時候白玥瀟戴在脖子上的那串項鏈,妒意重新涌上心頭,謝冰兒重重的放下了手中擺弄著的首飾,然后揮開了身后的小桃,冷哼一聲,站起身,開始換衣服就寢。 小桃不知道好好的,小姐為什么有些生氣,只能站在一旁。小姐生氣的時候,是不喜歡被人服侍的。 “一個笨女人罷了?!敝x冰兒從小便習(xí)慣了察言觀色,杜家出了事,寄住在王府之后更是如此,哪些人不好惹,哪些人是蠢蛋,她一眼便能看出來,那個即將嫁給王爺成為側(cè)妃的女人,就是個蠢的。 這女人是黎老夫人的外甥女,這是多好的身份,她正是受傷惹人憐惜的時候,在長輩面前居然也不知道好好利用起來! “東西帶過來了嗎?”謝冰兒打開了衣柜,想要換件衣服,小桃站在她的后面,幫主子脫掉了身上的衣袍,白玉般的后肩,有一個紅色的胎記,甚是惹眼。 小桃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道:“帶了?!?/br> 謝冰兒不必多說,她就能懂主子的意思。主子看那王妃占著正妃之位,心中不痛快很久了,但平時,陳香雅都在王府之中,而王府之中人多眼雜,且王妃的親信太多,不好下手。 所以讓他們家小姐從江南回來,接到王爺給她的消息,動身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她帶著東西。 “可是,小姐……”小桃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 “怎么?” 小桃咬了咬唇:“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那他們兩個人就要被趕出王府了! “事到如今,我還有退路嗎?”似是想起了什么,謝冰兒的眼神逐漸變得猙獰,就算她什么都沒做,王爺指示她想辦法嫁給黎靖修,留在游淩山莊,她也同樣是再也回不去王府了! 她一想到自己以后再也見不能日日見到心愛之人,就恨不得陳香雅根本從未存在過,恨不得自己才是那唯一一個能夠站在他身邊的人。 但是這一切她都做不了主,那是霍禹的請求,對她的請求,她無法拒絕。 “可是……”無論如何,對方是身份高貴的王妃,而且身后還站著權(quán)傾朝野的丞相,小桃一想到這,就忍不住手抖。 “你傻嗎!”似是明白了小桃的意思,謝冰兒輕笑了一聲,“平時是怎么教你的?剛才在飯桌上,你沒見那沒過門的側(cè)妃看王妃的眼神么?!?/br> 那眼神她再懂不過了,每次,眼看著陳香雅以正妻的名義坐在他的身邊,她也會有那樣的感覺,只不過,她更善于偽裝罷了。 謝冰兒心中在已經(jīng)有了一個計劃,但一直都沒找到執(zhí)行這個計劃的合適人選,而今日,她的運氣好,終于等來了這個人。 * “相公?” 清晨的一縷清風(fēng)從打開的窗子外吹進來,白玥瀟黑色的發(fā)絲調(diào)皮的揚了起來。坐在鏡子前的人胡亂披了一件外袍,看著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門的黎靖修。 黎靖修微微回頭,不知道她要說什么。 這人今日醒的格外早,平時這么早的時間,她是不會醒的。 其實白玥瀟也是被青竹的聲音給驚醒的,她昨晚睡得并不安穩(wěn),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做了個長長的夢,醒來的時候,青竹正壓低了聲音說話。 “老……娘找你有什么事?”黎老夫人這陣子日日出門,就算是不出門,她也根本不怎么熱絡(luò),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么? “不知道?!边@是實話,但是,嘴上說著不知道,黎靖修心中卻已經(jīng)隱隱有了猜測。 白玥瀟瞇著眼站起身,走到黎靖修面前上上下下的將人給打量了一番,這才問道:“昨日那個謝冰兒姑娘,你覺得她怎么樣?” “不怎么樣?!崩杈感薜难壑胁粠О朦c情緒,就好像她口中那個人只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她不漂亮么,說是蒼凌第一美人都不為過吧?”白玥瀟上前一步,眨了眨眼,她的對面有照進來的陽光,光細細碎碎的灑在她明媚的眼中,叫人舍不得移開眼。 “那又如何?”黎靖修盯著白玥瀟的眼睛看了一秒,然后移開了視線,打開了衣柜,拿出了一件外袍。 早晨總帶著些涼意,如果不多加注意,他就會不停的咳嗽。 “你真的沒想法么?”白玥瀟一臉委屈,她這相公就空有一副好皮囊,昨日見謝冰兒第一眼的時候,連她一個女人都多看了一眼,有哪個男人會拒絕這樣的美人呢? “你可別騙我?!?/br> 黎靖修沒說話,抬手披上了外袍。 “喂!”白玥瀟拉著本應(yīng)系在胸前的白袍帶子,將兩人間的距離拉近了些,不滿的又問:“娘好像喜歡她呢,如果要你娶她,你會嗎?” 黎靖修從那雙纖長漂亮的手中“救出”了自己的衣服帶子,平靜的道:“我不會有別的妻子?!?/br> 指尖被觸碰的一瞬間,白玥瀟感受到一點涼意,她英俊的莊主相公一本正經(jīng)的說這句話的樣子,不知為何,讓她的耳尖有點熱。 “我才不信呢,”白玥瀟放開了手,轉(zhuǎn)身,靠在啵啵床上,嘴角帶著一抹莫名的笑,“娘叫你娶我的時候,你不也很聽話么?” 黎靖修打開門離開之前,又停了一下,他轉(zhuǎn)頭,看向靠在床邊的某人,又說了一句話。 這才離開。 但是,靠在床邊的白玥瀟卻表情凝滯,再也笑不出來了。 * 司千發(fā)現(xiàn),今天的白玥瀟像是中邪了一樣。 原本這個時間,只會冒壞泡的白玥瀟應(yīng)該是搬個凳子,坐在宋宴的旁白,跟著宋宴分揀藥草,順便倒騰自己的毒藥的。 但是今天,坐在小板凳上的莊主夫人有些呆,跟之前那副隨時要算計人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 “怎么了?” 宋宴從白玥瀟的爪子中搶救回了自己差點被抓爛的、那唯一一棵有著百年藥性的玄青草,終于開了口。 “我……”白玥瀟張了張口,一臉的一言難盡。 見她這副反應(yīng),司千也好奇的看著這頭只知道惹是生非的小白狼,難道跟莊主吵架了么? 那也不對啊,依照白玥瀟的性子,吵架了的話,她現(xiàn)在根本不會在這里,她早就溜得沒影,去給莊主找麻煩了。 “我……”白玥瀟一臉的慘不忍睹,放下了手中的藥草,默默捂臉,“我好像……露餡了……” 宋宴:“……” 司千:“!?。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