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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一不想去,或者不想和他們一起去的話,隔著屏幕拒絕比當面拒絕容易做到。安逸剛發(fā)過去好友申請,立馬就通過了。窗外有人:去吃飯嗎?我去找你?安逸看著左上角的“對方正在輸入”一會出現(xiàn)一會消失,終于那頭的消息回了過來。“好?!?/br>第9章林元一收到安逸好友申請的時候沒有覺得驚訝,好像很順其自然的就接受了安逸的這個舉動。但其實林元一的微信好友寥寥無幾,在以前的高中就有很多人加他的微信,女生居多。林元一知道她們的想法,全部沒有通過。也有一些同班同學加過他,但是他其實連他們的名字都記不住,加了也沒話說。林元一真的很討厭交朋友,他覺得自己無法維持那樣的社交關系。和他們無話可聊,又覺得他們聒噪幼稚。看到那個微信名的時候,林元一一下子想起來那天安逸站在后門口,隔著玻璃說話的樣子。他覺得沒法拒絕,拒絕了的話安逸肯定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個窗外。林元一的朋友圈沒有內(nèi)容,安逸的朋友圈三天可見,有一張自拍,好像是剛睡醒的樣子,頭發(fā)一團亂。配了一個文案,寫到:裝酷好累啊,還好我是真的酷。林元一嘴角有了明顯的弧度,他想,和安逸這樣的人做朋友應該不賴。“你挑食嗎?”林元一搖頭。“那以后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吧,我看你把選菜那功夫拿去做數(shù)學題的話,高考拿個狀元是沒問題的?!?/br>一連五天了,每次林元一都要像康熙微服私訪記一樣在食堂巡視一圈再轉(zhuǎn)回安逸身邊,點一份和他一樣的。沒辦法??!這個少年有選擇困難癥啊!安逸想既然如此倒不如跳過中間步驟,直接進入主題算了。林元一應該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沒有猶豫,點頭答應了。————————安逸在短短的十七年里有過很多事都想不明白,此刻他最想不明白的就是為什么李子聞和趙凱隔著一條對角線也他媽能對上頻。李子聞問趙凱周末有什么安排。趙凱說排了作業(yè)局,打王者,誰輸了幫對方寫作業(yè)。李子聞說去你大爺?shù)摹?/br>趙凱說你是不是輸不起,你看看安逸,玩王者就會請求支援請求支援,玩吃雞雨天是聾子霧天是瞎子晴天落地就成盒,看著地圖都能跑反毒圈,不是照樣自信的一批。安逸說去你大爺?shù)摹?/br>倆人胡侃完了,安逸心里默數(shù)了三個數(shù)。結果數(shù)到二李子聞就轉(zhuǎn)過來了,辜負了安逸對他的期望。“你沒事嘆什么氣啊?”李子聞問他,“怎么樣,你周末有安排嗎?我能去你家蹭飯嗎?”“這周五我得去興華街,周六補覺,要來你就周末來。反正你周姨不在家,我最多招待你一頓老壇酸菜面?!?/br>“我靠,你也忒狠心了逸哥哥?!?/br>“愛來不來,不來清閑。”興華街九號是一個清吧,安逸每個月會去那里上兩天班。為的不是工資,而是學調(diào)酒。安逸他媽周女士是個很開明的mama,安逸的爸爸也是個很開明的爸爸。早在安逸初中表現(xiàn)出對學習的厭惡時,周女士對他進行了開導。她說,我的確不認同將學習好定義為青少年發(fā)展的唯一出路。我和你爸也不想過分強迫你做你不感興趣的事情。但是學習可以讓你明白很多東西,是形成獨立人格必不可少的部分。所以學你該上還是要上,習你該學還是要學。不過,我和你爸總得為你以后吃飯做打算,你不想靠學習賺錢就只能靠手藝賺錢,給你兩天時間考慮,選一門你喜歡的且能養(yǎng)活你的技術,我會送你去學。中二時期的安逸,覺得他媽簡直是世界上最酷的mama。于是他用了兩天時間,從就業(yè)壓力,技術難度,消費群體等各方面綜合考慮,最后選擇了調(diào)酒師。當時安逸覺得,這個職業(yè)多好啊,靠手藝賺錢,現(xiàn)在遍地都是酒吧,就業(yè)肯定沒問題,最主要的是說出去有逼格。那時候他看了一部電影,名字叫。邦德說的一句:“馬天尼,搖勻,不要攪拌?!币欢攘钏裢?。安mama也很配合,二話沒說給安逸找了個師傅在課余時間教他調(diào)酒。但是安逸沒想到,學調(diào)酒還要看那么多書,他就是為了不看書才學的調(diào)酒啊!安mama說,這是你自己做的決定,如果敢半途而廢,以后的每次考試必須保證全校前十。于是,安逸學繼續(xù)上,酒繼續(xù)調(diào),業(yè)余時間分身乏術,悔的他腸子都青了。第10章興華街九號的老板是他師哥,安逸出師后就在那里幫忙,每次去都是一群民謠愛好者。有時候安逸還幫忙駐唱,不過他會的歌不多,只要沒人攆他他就單曲循環(huán)男孩。搞民謠的人都有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用安逸的話來說就是不拘小節(jié)的江湖氣,還有點悲春傷秋的矯情。興華街九號就是這家清吧的名字,有時候這里會開一場小型音樂會,安逸一邊聽歌一邊調(diào)酒,看著臺下歡呼的人和臺上專注的人安逸就會不自覺的感嘆人生。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什么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沒辦法,氣氛太好了,靈魂都升華了。安逸每次來,都會在朋友圈發(fā)一條定位,他的朋友多,有時候看到安逸來了或許也會來捧場。招攬生意嘛。晴子是這兒的駐唱,朋克少女,比安逸大幾歲,據(jù)說是來這里兼職的大學生。唱歌很好聽,凌晨兩點下班,她走了之后客人們誰想上去唱都可以。怎么說也是女生,每次她走安逸或者酒吧服務員小何都會送她一段路。這條街拐角處有家小型迪廳,人挺亂,安逸十次能有九次看到發(fā)生沖突的。蹦完迪喝完酒恨不得牛逼的覺得天下都是自己的,所以安逸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但是......安逸看著前面那個被兩個站都站不穩(wěn)的醉鬼攔下的人,怎么有點眼熟呢。“我說你別給臉...給臉不要臉?。∥宜麐寙柲銈€路...你是啞巴了嗎。”“我再說一次,不知道?!蹦侨死渲曇?,不耐煩道。“臥槽,你小子,挺狂啊?!?/br>“滾?!?/br>“你他媽再罵一句試試。”林元一真是揍死他倆的心都有了,原本是心情不好出來走走,沒想到還遇見這么兩個傻逼。酒氣熏天,醉態(tài)百出。沒有自制力的人,把自己喝的爛醉,借著酒勁胡作非為。林元一不想和他們倆廢話,心想,打一架算了。他抬起胳膊揮去一拳,兩個醉鬼可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