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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綿延不斷地噴灑在耳邊,焦丞感受到嘴唇的血漬,卻連唾沫都來不及收攏,他猛得回咬了口李飛憚,男人“嘶”了一聲,并沒有退卻,擒住他的下巴,反而愈發(fā)瘋狂地索取。熱烈又苦痛、纏綿又疏遠,血腥味愈濃,焦丞放棄抵抗,兩人一同沉浸其中……片刻之后,他們終于分開,焦丞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長時間的憋氣讓他頭腦發(fā)麻,摸了摸發(fā)燙的耳朵,拿出手機,對方還再鍥而不舍地打著。接通電話,里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簦喊⒇?,你好些了嗎?/br>兩人在狹小的樓道里對視,焦丞不耐煩地摸了摸嘴角破皮的傷口,蹬了眼一臉饜足的李飛憚,咆哮:“你們一個個腦子都有病吧?”第26章秘密2話音剛落,空氣中一瞬間凝固,電話那頭也沒了聲響,只看見繼續(xù)增加的通話時間。撫平起起伏伏的胸膛,焦丞抿嘴,覺得此時萬分尷尬,恨不得砸了手機,立即轉身離開。“奶奶,我想吃牛rou丸!”“好嘞,昨天下雪,也不知道菜市場今天開不開門,你等奶奶推電瓶車……”電梯口傳來住戶的交談,焦丞一愣,側頭就看見一排排電瓶車,緊張地攥緊手心,他們如今怎么看都不正經,要是被發(fā)現(xiàn),簡直臉皮都不要了。腳步聲愈來愈響,焦丞的心跳也越來越快,片刻后,腳步聲停在了門后,那老太太推了電瓶車,又和孫子說了什么,不一會走遠了……焦丞放松地吐了口氣,抬頭看見李飛憚沒忍住地笑出了聲。“笑屁啊?”焦丞抬腿踢了踢他。“?。俊彪娫捘穷^還沒掛斷。焦丞捏了捏手機,懊惱地手足無措。李飛憚一把奪了過去,“白掣是吧?小兩口辦事呢,焦丞說他不想和神經病打電話?!闭f罷,風風火火地掛斷了。焦丞瞪了他一眼,“辦個屁事,你能不能好好說?!?/br>“是是是,那現(xiàn)在另一個神經病邀請您一起吃個飯,不知道老爺賞不賞個臉呢?”李飛憚邊說邊拉了拉焦丞剛才扯開的領口,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兩人別扭的氣氛終于破了冰。商場里人頭攢動,大過年像是不要錢似的,平日難喝得要死的奶茶店也排起了長隊。焦丞發(fā)燒剛好,吃不了太油膩的,兩人點了排骨蔬菜粥和幾盤清淡的小菜。上菜很慢,李飛憚無聊地用發(fā)票疊紙打發(fā)時間,焦丞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剛掛斷看見李飛憚放了只千紙鶴在他面前。李飛憚:“說說唄,飛行員。”焦丞摸了摸這個脖子短、翅膀歪的千紙鶴,“高中的時候確實選上了,但是后來沒去?!?/br>“是因為那個神經病初戀?”“他跟你說的?”焦丞笑笑,展開了千紙鶴,重新疊了個小狐貍,“我當時出柜之后,大概有一個月吧,我爸和我都沒講過一句話,高考那天他把我送到考點,我就揣著身份證去網(wǎng)吧打了一天的游戲,到處兜兜轉轉,考試結束才回的家?!?/br>李飛憚不解。焦丞給小狐貍點上眼睛,放在他手心,“我爸認為我是因為出柜自暴自棄,白掣認為我是因為失戀心灰意冷,說影響,有吧,肯定都有一點的?!?/br>李飛憚低頭擺弄小狐貍。“只不過決定是我自己下的,倒真沒那么苦情,其實就跟賭博一樣,我下了個注罷了?!苯关┤粲兴茻o道。正說著,服務員端了排骨蔬菜粥上來,“先生,今天本店有活動,凡是消費滿兩百元,可以抽獎一次。”她拿出一個簽筒,簽尾畫著十二生肖,李飛憚隨便抽了狗。“恭喜兩位先生!是七樓影城一百塊代金劵,用餐完畢后,收銀臺可以兌換?!?/br>焦丞看著那個被回收的狗簽,笑笑:“你看,這不是中了。”李飛憚不明所以:“那為什么從來不跟我講,你這樣,我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你,明明一起七年了?!?/br>焦丞放下勺子,沉默了很久才說:“我害怕?!?/br>“害怕?”李飛憚一怔。“不管是飛行員還是白掣,對于十幾歲時的我來說,太重要了,正因為觸碰到過,所以這份心愿比任何人都來得濃烈。”焦丞說:“這么說可能不太恰當,就像是曾經拿到塊金子,不管你現(xiàn)在手里抓著什么,都改變不了曾經那塊金子對于我的重要性。”李飛憚轉動著碗,攪動著粥,“你后悔嗎?不把那塊金子抓在手里。”焦丞笑:“你的意思是咱倆現(xiàn)在的生活不是金子?”李飛憚懊惱地放下筷子,用力抓了抓頭皮,暴躁起來:“啊啊?。〔皇沁@個意思!”他猛得抬頭,“那你說,你為什么還穿得那么好看去見他?”“???”焦丞看他。李飛憚指了指,“平常捂得緊緊巴巴的,昨天還穿了新衣服?!?/br>焦丞先是笑,無奈道:“我就帶兩件外套回家,前天和旺仔出去散步,它把我羽絨服撓破了,在家穿穿不要緊,總不能去同學面前穿件破衣服吧?!?/br>李飛憚一愣,繼續(xù)追問:“那航模呢?你那一堆又一堆的飛機模型,不都是他送的?上面還都刻著你的名字?!?/br>焦丞一臉疑惑:“誰跟你說的?除了他寄過來的那件,其他都是我初高中自己攢錢買的,最多以前送過幾個配件,我都有回禮給他,而且自己刻名字不是很正常嗎?”李飛憚:“……”飯桌陷入了幾秒鐘的沉默,李飛憚埋頭吃了兩口菜,面色尷尬。“想象力還挺豐富的?!苯关┤滩蛔∪⌒?。李飛憚故作鎮(zhèn)定:“那你以后不許見他了!”“你剛剛都在電話里說我罵他神經病了,他等會一生氣,說不定用航模來勒索我?!?/br>李飛憚嘟囔起來:“誰讓你高中審美那么差的?!?/br>聽他像小孩子別扭的話,焦丞只好迎合著點點頭:“嗯嗯,我現(xiàn)在審美也不怎么樣?!?/br>商場里節(jié)日氣氛很濃,每家店都掛了大紅燈籠,一樓活動區(qū)還在舉辦模特比賽。不知道李飛憚是不是剛才貧嘴輸了還氣著,非放著票房火爆的電影不看,兌換了兩張俗套愛情的。進場,中間寥寥幾人,他們在最后一排,四周壓根都沒人。燈光暗了下來,電影開場。一個鄉(xiāng)村的愛情電影,男女主人公因為誤會分道揚鑣又重逢的故事。焦丞靠在椅子上,覺得無聊極了,他扭頭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李飛憚看得認真,直直地盯著大屏幕。前排幾個小情侶早就扭歪在一塊兒,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仔細想來,焦丞發(fā)現(xiàn)他和李飛憚也很久沒有單獨出來看過電影了,心中不免溢出一種久違的熟悉。暖氣不斷鉆進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