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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了云少康肩膀上的牙印。他知道,那是自己咬的。他慢慢支著身子爬起來,大概是那個毒素的殘留,每根骨頭還是很痛,肌rou也乏力。不過等他坐起來之后,覺得好像更痛的是另一個地方……加上看到自己身上亂七八糟的痕跡之后,文謹(jǐn)?shù)哪樢呀?jīng)要紅得滴出血來了。他眼睛眨的飛快,半天也只分出來地上自己的外衣是哪件。還看到腳邊上,一個大約是信函樣的東西從雪白的中衣里探出一個角。他看了看睡得還熟的云少康,拽起了那個角。果然是一封信。信封的右下角,是一朵牡丹繞著一把劍的圖案,他記得,這個是蕩塵閣的徽記。云少康是蕩塵閣的人?然而,信封里裝的不是信,是一塊同樣印著牡丹與劍的扁圓印章。印章上有個蓋子,旋開后,里面夾著的是一張紙。“已知曉棲靈山澄觀乃正道之叛徒,爾任務(wù)已完,速回崇安?!?/br>看完之后,文謹(jǐn)原封不動把東西連同信封放了回去。澄觀師叔是正道叛徒?任務(wù)?云少康的武功雖然跟蕩塵閣的那些人不是一路,算是自成一派,是蕩塵閣的人也無妨。那他一直跟著自己,難道是長老派給他的任務(wù)?要是這樣的話……跟云少康在一塊久了,文謹(jǐn)?shù)哪X子好像也轉(zhuǎn)得快了些,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蕩塵閣原先以為正道門派里有內(nèi)賊。不,直說是棲靈山里有內(nèi)賊,于是派了人出來調(diào)查。師父死了以后,門內(nèi)比較有聲望的,當(dāng)先要數(shù)澄觀師叔,而自己又是下任掌門……于是就派云少康來調(diào)查自己,派了別的人去棲靈山門內(nèi)調(diào)查?這么一說,云少康就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的。這個對文謹(jǐn)來說倒還算不上是大事,畢竟他早就覺得云少康跟著他不簡單。但是若是自己的推論和這張字條上的事情屬實的話,加上文勤師弟的那封信……澄觀師叔豈不是……“……你醒了?”背后,云少康懶懶的還帶著睡意的聲音響起來。“……”文謹(jǐn)沒有哼聲,不由得繃直了身子。不是因為別的,是氣的。“……身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其實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文謹(jǐn),雖然他內(nèi)心里一點都沒有悔改的意思,但是總歸還是知道是自己不對。文謹(jǐn)這個反應(yīng),已經(jīng)算好的了。在他昨天饜足到睡著之間的空隙里,他想文謹(jǐn)大概應(yīng)該會沖他鼻子打一拳會比較……“哇呀!”云少康捂住了鼻子,順勢往后一仰,裝作很痛地大叫了一聲。“我根本沒打到!”一向面淡如水的文謹(jǐn)也忍不住怒道。他的眼神很冷,看得膽子肥如牛的云少康也心虛起來。“恩公別生氣,”云少康把臉湊過來,一臉賤賤的表情,“你打吧?!?/br>文謹(jǐn)提起了拳頭蓄滿了勁兒,舉了半天,最后還是放了下來。他別過頭,罵道:“云少康,你個衣冠禽獸……”“那是,脫了衣服,就是禽獸不如?!痹粕倏到拥?。文謹(jǐn)氣得太陽xue突突直跳,覺得是自己太縱容云少康了,才會發(fā)生這種事。他想到這里,覺得非得狠狠教訓(xùn)一頓這家伙才解恨。他左右開弓,就要撲上來把云少康打成豬頭。文謹(jǐn)才把身子往前傾了一點,就順勢被人抱了滿懷。這個擁抱跟昨天晚上的不同,不帶一點猥|褻和欲|望。帶著些撫慰的意思,卻又是很珍惜的那種,比起情人,更像是友人間的。云少康的聲音低沉而又深情似海:“破戒了就破戒了吧。以后你要是想當(dāng)大廚,我就給你打雜;要是以后想當(dāng)大俠,我就做給你開路的馬前卒;要是想做大夫,我就當(dāng)包攬雜活和煎藥的學(xué)徒……你不是老要趕我走嗎,以后怎么趕我都不走了,死也跟你死一塊?!?/br>文謹(jǐn)愣了愣,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說過這種一生到死的諾言。好像在云少康的話里面,他背負(fù)的所有責(zé)任和過去都飄散得一干二凈,他也可以做個普普通通的人。雖然沒有了那些一起長大的師兄弟,卻有了一個人可以陪伴他接下來的人生,一直到死。盡管理智告訴他,云少康這種痞子無賴的話不能信,但是他的心還是“咯噔”跳了一下。就在這時,文謹(jǐn)感覺到好像有什么東西隔著被子頂在了自己肚子上。他推開云少康,看了一眼被子的樣子,忽然醒悟到了什么。這回他可一點都不客氣了,一記老拳就正中云少康的鼻梁,速度又快準(zhǔn)頭又好。云少康這回是真的疼得大叫了一聲,末了還挺委屈地喃喃道:“這能怪我嗎,咱們這么光著抱一塊,柳下惠也得有反應(yīng)啊……”“閉嘴?!蔽闹?jǐn)轉(zhuǎn)過身子,在地上的衣服里翻翻撿撿一番后,把云少康的衣服扔給了他:“滾出去打水?!彼蛱斐隽颂嗪梗髞碛帧瓤?,總之渾身沒有一處是舒服的,實在很想洗個澡。想想文謹(jǐn)又改了口:“不,你去買早飯,叫小二把水送上來?!?/br>云少康也是知輕重的人,他穿上衣服,洗了把臉,就準(zhǔn)備出門。回頭看文謹(jǐn)穿著單衣坐在床邊,領(lǐng)口邊露出半塊瘀紫的吻痕,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原來嚴(yán)謹(jǐn)自律的殼子好像脫掉了,看著竟是相當(dāng)?shù)毓皂槃尤?。云少康舔了舔嘴唇,特想上去把這小子的衣裳扒了再來那么一次……文謹(jǐn)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猥瑣的目光,抄起一瓶裝著藥的瓷瓶就砸向了云少康的后腦勺。如果說剛才文謹(jǐn)那一拳還是留著點余地的,那這回可是貨真價實的了,看飛來的迅疾程度似乎這一擊還是用了內(nèi)力的……云少康沒敢硬接,忽的開了門縮著頭出去了:“夫人稍等,小的一會就回來?!?/br>云少康話音沒落,只聽樓下一聲“哎呦”的呼痛聲,緊接著就是一個大漢的叫罵聲:“cao|你奶奶的,是哪個龜兒子往樓下扔?xùn)|西???……還這么臭,你他|媽里面裝的是糞??!”云少康一聽連忙矮□子,想借欄桿擋擋身形。誰知那個大漢眼睛毒得很,一眼就看見了鬼鬼祟祟的云少康,大罵道:“就是你,躲著以為爺爺看不到你了是不是!”……這一出再一來,云少康不光別想回去看美人出浴圖了,只跟這個大漢就糾|纏了將近半個時辰。最后賠錢給大漢買了身新行頭才算結(jié)了,云少康別提多rou痛了,照這樣他剛才就不躲了。再臭還能洗干凈,銀子沒了可就再回不來了。忙活到吃完了飯,文謹(jǐn)很鄭重地說:“云少康,我問你幾件事,你要如實回答?!?/br>“不會你問完就趕我走吧?”云少康看文謹(jǐn)這么嚴(yán)肅,有些頭大。“別打岔!”云少康發(fā)覺今天文謹(jǐn)?shù)钠庥绕洳?,加上他自己也心虛,便也不撩刺兒了,乖乖點了點頭。“你是不是蕩塵閣的人?”文謹(jǐn)?shù)恼Z氣很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