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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在馬上,似乎在聊著什么,林瑾一臉帶笑,顯然說到什么開心的事。曲青衣順著孟將然的目光掃了一眼,孟將然卻未見曲青衣臉色有任何變化,只道他藏得這般深。若不是那一日在月行宗見了曲青衣偷看林瑾,任誰也看不出來。“這般年輕,這般漂亮,便已經(jīng)到了結(jié)丹期,卻嫁給了陸流觴,你是否想過,林瑾為何不喜歡你?”曲青衣一臉奇怪地看著孟將然,語氣里滿是嘲諷:“你真的以為我喜歡林瑾?根骨一般,無甚姿色,一肚子心眼。你莫不是瞎了,才有這種想法?”孟將然:“……”“我現(xiàn)在倒是明白了林瑾為何不喜歡你。你處處貶低她,卻是不肯說喜歡她,她又如何知曉?陸流觴算不上什么好人,卻是一副溫柔的皮相,自然得姑娘眼緣。若我是她,也不會喜歡你。”“你的想法誰也看不出來,你的喜歡都被當(dāng)做厭惡。若不是那一日在霧山之上見你偷看林瑾,人人都會以為你厭惡她。倒是我這旁觀者看清了?!?/br>曲青衣臉色一陣青一陣紫,薄唇緊抿,惡狠狠地瞪著孟將然,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殺氣。孟將然這才閉嘴,想著眼前這人喜怒無常,自己剛剛失了分寸,沒有打擊到他,反而惹怒了他,若是被他手中的劍給了斷了,才是死的冤枉。自己一把年紀(jì),倒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了。誰知曲青衣只是瞪了他一會,卻是收了目光,似乎在思索什么。“你那幅畫是找誰所畫?”曲青衣突然問道。孟將然不知他為何拐到這一個話題上來,見他怒氣消了些,不敢再觸怒他,白白送了命,老實道:“臨城吳遠(yuǎn)子?!?/br>馬車重新陷入沉默著,曲青衣不再說話,孟將然也懶得理他,只當(dāng)做他不存在。夜宴十八嶺,那一嶺比一嶺高,卻不知道那喪心病狂的杜因安在哪一座山上。孟將然無心救曲瑞風(fēng),被迫湊了這么一個熱鬧。那一日欲之火氣灼燒了靈根,這身體安分了幾天,到了這第一嶺下,孟將然便覺得渾身不舒服起來。這雙修便是有了這么些束縛,尤其是對他這個老頭子來說,增了許多煩惱,但是雙修是增加修為最快的辦法,也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選擇。這山路有些陡峭,馬車不能行走,所以便將馬車棄了,孟將然這副樣子,也不能騎馬。剛棄了馬車,孟將然看著那巍峨的大山都有些害怕。孟將然思索許久:“我年紀(jì)大了,也沒有什么修為,去了也是拖累,不如你們上山,我在這里等著。”陸流觴自然不是白癡,幾百年來,魔修與正道修者根本沒有什么聯(lián)系,他對這夜宴十八嶺也十分陌生,聽聞那杜因安十分厲害,并且性格奇異,與自己身邊這位倒是有些類似。這一去自然是兇險無比,帶著孟將然也無好處。“一直在趕路,忘了問道友你為何來這夜宴十八嶺?!标懥饔x道。孟將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來這夜宴十八嶺。自己的雙修對象跑了,憑自己的力量卻是救不回來的,只是這魔修襲擊正道修者,對師父有了幾分擔(dān)憂,被無顏一攛掇便來了。孟將然話未出口,便有人替他回答了。“是你!”“之前只以為你喜歡公子表相,現(xiàn)在你竟然不惜性命來救公子,真是一片真心?!?/br>“我心中也十分愧疚,往日里還拿你開玩笑,若是這次我們順利將公子救出來,一定要向他說明你的好處,就算他不喜歡你,也不能再厭惡你?!?/br>卻是長喜與長安。孟將然尚且有些晃神,長樂便說了一大串話。長喜也看了他許久,露出一個笑:“替公子謝過了。”這兩位姑娘顯然受了難,小臉蒼白,頭發(fā)如枯草,顯然許久沒有打理過了。被莫名其妙夸了一通,孟將然才突然想起曲瑞風(fēng)那十分‘疼愛’的海棠花去了哪里?!曲青衣雙手抱劍,卻是看著一場好戲。陸流觴顯然還有些迷茫。“這兩位是我那侄子的貼身侍女?!鼻嘁陆忉尩馈?/br>那他們口中的公子便是那曲瑞風(fēng)了!孟將然干笑了兩聲。陸流觴卻一臉驚異地看著他,他竟然沒想到眼前修為低微的老頭來夜宴十八嶺的目的竟然是為了救曲瑞風(fēng),而且還是因為這樣的理由!這般驚世駭俗就算是如陸流觴這般心思深沉也掩飾不住驚奇,盯著孟將然看了許久,才憋出一句話:“都道曲瑞風(fēng)是那閨中少女夢中之人,原來也有男人喜歡?!?/br>孟將然:“……”“生得這般老了還有這種想法,真是惡心。”林瑾低聲道,卻還是入了眾人的耳。“我家公子長得那般好看,誰喜歡都正常!”長安瞪了一眼林瑾道。“你家公子如何了?長歡和長醉呢?”曲青衣開口道。“公子被魔修圍攻,我離開了一會,回去之后只見長安受了傷,其他人都不見了,隨后追來了夜宴十八嶺。在這山中潛伏了幾日,大致知道了公子被關(guān)在哪里?!遍L喜道。“杜因安這人十分怪異,居然將公子關(guān)在他居室附近,杜因安修為深不可測,我們不敢靠近?!?/br>“杜因安在夜宴十八嶺哪一座嶺上?”“就在這第一嶺之后,倒像個看門的?!遍L樂吐槽道,“魔修太奇怪了,這第一嶺之后有個山谷,只有一棟茅草屋,杜因安一個人住在那一處,也沒有守衛(wèi)?!?/br>“那你們?yōu)楹沃浪嵌乓虬?,而不是守衛(wèi)?”“因為他的茅草屋上掛著‘杜因安居’四個字?!遍L喜道。眾人瞬間無言,這魔修都不按常理出牌,這樣怪異的行為也是可能的。“曲長老,我們便一同去那深谷里看看吧,會會這魔修?!标懥饔x提議道。曲青衣面無表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行人便往谷里去,孟將然卻是沒有去,待人都走了,無顏才從馬車上下來,眼神一個勁兒地盯著那山。“這座山后究竟有什么,杜因安到底是怎樣的人?”孟將然問道。無顏有些愣神。“他不喜歡說話,總是穿著那一身黑衣,每天都在修煉。師父有許多弟子,不知為何,師父十分喜歡我,對于他倒是一般。我以前只覺得他好看,就喜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