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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把名冊給我,讓我過個目?!鼻魄粕厦嬗袥]有認識的好漢。慕容彥澤笑容燦爛,“沒問題?!?/br>大概是真把高銘當(dāng)朋友了,席間不停給他夾菜。在慕容家吃過飯,天已經(jīng)擦黑,告辭回府。慕容彥澤怕他不安全,派了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丁,提著燈籠,帶著棍棒,送他回家。慕容彥澤抱著肩膀目送高銘走出這條街,才轉(zhuǎn)身回去。高銘喝了酒,臉發(fā)熱,暈乎乎的坐在轎子里。這一片都是住宅區(qū),此時都各回各家吃飯睡覺,路上沒半個人。走了一段路,轎夫停下,高銘以為是什么事,撩開簾子一看,竟然看見了陸謙,他站在路中央,提著一個燈籠,看到高銘,竟然渾身發(fā)抖。高銘真納悶,大半夜的不睡覺,陸謙在這抖什么呢,不是不讓他露面了么。就見陸謙像下了決心一般的大喊,“衙內(nèi),快跑!”與此同時,就聽咚的一聲,仿佛地動山搖一般,竟然從街邊的房屋頂上跳下來一個高大的黑影。別看這身影碩大,速度倒是很快,眨眼功夫就朝高衙內(nèi)沖來。慕容家的家丁見狀,立刻拿著棍棒沖上去,保護高銘。但竟然完全不是對手,一碰招,就被對方掀翻,扔到墻上,摔得不能動彈。就像彈飛幾個小蟲子。高銘這時借著掉在地上呼呼燃燒的燈籠,也看清了對方的模樣。分明是個光頭和尚!媽呀,是魯智深!就聽魯智深吼道:“你這廝把林沖娘子藏在了哪里?快些說來!不許逃!”高銘心想智障才不逃,落你手里,我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嗎?!高銘恨不得長八條腿,坐在轎子里叫別人抬,哪有自己跑得快,他立刻鉆出轎子,撒腿就跑。他前腳剛出轎子,后腳轎子頂就被魯智深六十二斤的水磨禪杖給削去了一半。高銘顧不得回頭看,奪命狂奔。魯智深豈能放過“高衙內(nèi)”這個鳥人,窮追不舍。可能是覺得勝券在握,魯智深并沒有立刻追上來,而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讓高銘狠狠體驗一把瀕死無處可逃的恐懼。就在高銘幾近絕望的時候,他忽然看到前方的拐角處,走出來一個路人。此時月光從烏云下露出,霎時,月光如水,一片銀白,將世界照得清清楚楚。來人一身武人打扮,手里提著一柄弓箭。高銘趕緊跑去過,走近一看,這人眉目如畫,俊美非常,看過一次就不會忘。正是花榮。高銘頓時見了救星,這會差點跳起來,“花榮,救我?!?/br>說完,鉆到他身后,不見花榮回答,高銘使勁晃了晃他胳膊,“花榮,咱們能不能放下成見,先救我一命?”這次有了效果,才聽花榮聲音不帶一點感情的道:“放心,有花某在,定不叫人傷害衙內(nèi)?!?/br>聽聲音沒有一點救人的熱情,倒像隨時可能放棄救援的樣子。不過高銘不管那么多,求生欲讓他死死黏著花榮,心想,反正我這人你今天救定了。第9章這時就見魯智深朝這邊虎虎生風(fēng)的走來。花榮立刻揪緊了花榮的衣袖,“就是這個和尚!”花榮微微側(cè)臉,眉頭皺起,睨了高銘一眼,然后掙脫高銘的手。高銘看出了他的心思,“你是不是覺得奇怪為什么和尚要追殺我?先別管這個了,我也不想招惹這位出家的大師父啊。”說著手又朝花榮的衣裳揪了上去。這次花榮才道:“你這樣束縛著我,我沒法拉弓射箭。”聽到這話,高銘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了手,但整個人盡可能的靠近花榮。魯智深胖大的身形在黑夜中仿佛小山一般的移動過來,喝道:“你這鳥后生,趕緊給灑家讓開,這里不關(guān)你的事!”花榮既然答應(yīng)了保護高衙內(nèi),就要照做,“和尚,你才該讓開,出家人豈能打打殺殺,而且你知道他是誰嗎?”花榮見這和尚身高八尺有余不說,體型肥大,手里拎著一把水磨禪杖,寒光閃閃,足有六七十斤。魯智深怒道:“灑家當(dāng)然知道這鳥衙內(nèi)是誰!你讓開,否則連你一并鏟了!”花榮說時遲那時快,已經(jīng)拔出一箭,瞄準魯智深,眨眼見已經(jīng)手放開弓弦,把箭射了出去。嗖的一下,箭頭擦著魯智深耳根劃了過去。嘩啦啦,他脖子上戴的掛珠散落一地。顆顆砸在石板地上,清脆可聞。魯智深大概也沒料到這人有這等武藝,也是一驚。花榮忙又取出一箭,“給你一個警告,下次就是你的腦袋?!?/br>高銘躲在花榮身后,心想,八成花榮也覺得對方追殺他有道理,是他理虧在先。否則也不會射空一箭,只給對方一個警告。魯智深可不是那種一嚇唬就慫的好漢,當(dāng)即握緊禪杖,道:“那你就再來一箭,灑家倒要看看,真是你的箭快,還是灑家的禪杖快。”高銘心里叫苦,魯智深六十二斤的禪杖扔過來,要是中了,能把他倆腦袋鏟平了。況且,花榮能躲開,他可未必能躲開。高銘忙叫道:“魯智深,你別亂來啊你,殺了我,在大宋地界,我不信還有你的活路!我爹一定派人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你逃到遼國去都不好使。”魯智深一怔,“你怎么知道灑家名號?”高銘此刻雖然緊張,但腦袋轉(zhuǎn)得快,“你在野豬林救了林沖,你走后,董超薛霸聽林沖說,你‘相國寺一株柳樹,連根也拔將出來’。回東京相國寺一打聽,就知道你是誰了?!?/br>林沖在要打他的兩個公差面前透露魯智深大相國寺拔柳樹這事,可不是高銘胡編的,那是白紙黑字原著上寫的。此話一出,花榮似是感覺到了魯智深周圍氣場的變化,對高銘低聲道:“若是有變,我讓你跑,你便就地打個滾,躲到那邊的屋檐下。”高銘很不爭氣的苦著臉道:“我哪里會打滾啊?!?/br>“……”花榮有點無奈的道:“……算了,不行的話,我就跟他纏斗拖住他,你撒腿就跑吧?!?/br>這時就聽魯智深大叫道:“灑家今日不為林沖,單問你,你把林娘子藏到哪里去了?!今日你不交代,灑家便打死你?!?/br>一聽這話,高銘趕緊道:“我不知道啊,我讓她和她爹離開京城,誰知道之后去哪里了?!我這邊已經(jīng)翻篇對她沒念想了,你跑來問我,真的問錯人了?!?/br>“放屁!你家的虞侯說了,你許是把林娘子藏起來了!說什么對她沒了興致,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說辭!”魯智深兇道。他從野豬林回到東京,派人去接濟林娘子家,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