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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抵不過這幫具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人,堅持踢了幾圈,高銘氣喘吁吁的動彈不得。趙佶也看出來高銘球技確實不如他父親,忍不住笑道:“都說虎父無犬子,才陪朕踢了一會,你怎么就不行了?”這個時候,當(dāng)然不能傻到跪下謝罪,嘚吧一堆皇帝一天聽八百遍的謝罪詞。高銘反手擦了把汗,呼哧帶喘的道:“官家是天才,我爹是人才,我是朽木。而且,不是我不賣力,而是官家的龍體太過強健,跟您踢球,我感覺我今年不是十八歲,而是八十歲,根本跟不上您的步伐啊。官家,您就饒了我吧,容我下場歇歇?!?/br>這個馬匹怕得十分完美,像趙佶這種流連花叢的風(fēng)流天子,最愛聽的就是夸他身體倍棒,龍虎精神。尤其這些夸獎還是從比他年紀(jì)輕許多的人嘴里說出來,效果更是翻倍。再配合上高銘無辜真誠的眼神,讓趙佶深信不疑,不僅沒生氣高銘球技差,反而心情大悅,“那朕賜你一些補品罷,年紀(jì)輕輕就這么羸弱可不行?!鞭D(zhuǎn)身對楊戩道:“你都記得,挑些好的補品給他送到家里?!?/br>慕容彥澤驚奇的想,高銘你厲害啊,從不空手而歸,每次出手,必然有收獲。正想著,就見一個蹴鞠飛來,馬上抬腳去接,繼續(xù)陪官家玩球,偶爾歇著的時候,看到高銘站在場邊,得意的朝他笑。不過,趙佶最感興趣的是燕青,多數(shù)和他傳球,慕容彥澤倒也能輕松不少。高銘看得出來,趙佶是十分喜歡燕青的。果不其然,待趙佶踢得盡興,下了場的時候,拿過楊戩遞來的帕子擦拭額頭的汗珠,隨口問道:“燕青住在哪里?”燕青如實回答,“回官家,小人暫時租住在一戶人家?!?/br>趙佶捋著胡須,笑道:“在外面住,多有不便,朕賜你一棟宅子,在東京也好有個落腳處?!?/br>燕青當(dāng)即叩謝。趙佶將擦過汗的帕子丟給楊戩,“高銘,你們辦的蹴鞠比賽還有多久結(jié)束?”高銘忙道:“粗算一下,半個月不到。”趙佶頷首,笑著試問道:“燕青是魁首嗎?”高銘道:“我不知道,也不敢保證,都看燕青當(dāng)日的發(fā)揮和其他選手的發(fā)揮?!?/br>趙佶對這個答案很滿意,畢竟作弊的賽事很無聊,對燕青道:“你可要加把勁,不要辜負(fù)朕的期待?!?/br>燕青再叩謝。此時趙佶看到慕容彥澤,好像想起了什么,“對了,你剛才跟朕說要辦一場更大的賽事,朕覺得很好。既然高銘說白打比賽還有半個月就結(jié)束了,那么就動手準(zhǔn)備明年的大賽吧?!?/br>高銘一怔,看向慕容彥澤,我不在的時候,你都跟官家瞎承諾了什么?!慕容彥澤解釋道:“我方才跟官家說,白打比賽不過熱熱身,咱們真正想辦的是筑球比賽。”所謂的筑球,也是一種對抗性的打法,跟后世熟悉的現(xiàn)代足球踢法很像,兩組人員,各十二個,往場中豎起的一張網(wǎng)中的窟窿踢球,誰進的球多,誰贏。“朕覺得這次的場地實過促狹,筑球比賽的場地容納的觀眾,至少也要是現(xiàn)在的十倍。一定要辦成一場全國大賽,彰顯我大宋氣度。朕非常期待明年的筑球比賽,到時候,第一場比賽,朕一定現(xiàn)場觀看。”皇帝沉浸在未來的構(gòu)想中,嘴邊帶笑,良久沒有說話。過了片刻,他大概是腦補完了,才繼續(xù)笑道:“高銘,你和彥澤白打比賽辦得很好,尤其彥澤說,許多點子是你想的,朕竟不知你是這等人才。若是你接下來的事情辦得好,朕大大抬舉你?!?/br>趙佶當(dāng)年對高俅說了一句“朕要抬舉你?!本桶迅哔刺e到了太尉的位置上。現(xiàn)在趙佶又對高銘說了這句話,高銘一下子就看到了未來的希望,這希望帶著刺眼的光芒。“若是明年舉辦筑球比賽,那等半個月后,白打比賽結(jié)束了,我們立刻張榜宣傳,吸引全國人才前來報名。其實這次白打比賽,宣傳不夠,很多人都不曾來,只吸引了河北附近選手。”“朕就是這個意思。”趙佶憧憬的道:“朕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看明年的比賽了?!?/br>慕容彥澤道:“官家放心,這件事包在我們身上?!?/br>高銘也道:“陛下放心?!?/br>趙佶龍顏大悅,考慮要大大獎賞這兩個孩子,因為此時正在皇家御花園艮岳當(dāng)中,他便指著一塊園林中的太湖石,道:“朕將這塊玉玲瓏賞賜予你們作為褒獎。”這塊叫做玉玲瓏的太湖石,大概兩人多高,身上千瘡百孔,姿態(tài)扭曲,是一塊名副其實的丑石頭。但這卻是趙佶的心頭好,他專門成立應(yīng)奉局,叫人搜羅嶙峋怪石供自己賞玩,這便是怨聲載道的花石綱。高銘看這塊丑石頭,心想請您賜予我惡俗的黃金吧,這玩意我欣賞不了啊。但趙佶一副十分rou疼的模樣,“你們可要好好替朕辦事,不要辜負(fù)朕?!?/br>慕容彥澤忙推辭,“官家如何舍得,太過貴重?!?/br>貴不貴另說,重是肯定的。看他的樣子,也不要這塊破石頭,高銘也跟著求道:“官家,請您收回成命,我們?nèi)f萬不敢要?!?/br>他們拒絕的樣子太過真實,弄得趙佶以為他們“愛在心頭不敢開口”,便忍痛割愛贈予他們,“朕要送給你們,你們就收下,這是朕的心意?!?/br>皇帝都這么說了,誰敢不接。于是,在趙佶心疼的表情中,在高銘和慕容彥澤有苦說不出的表情中,楊戩派人拉上了這塊大石頭,送三人出艮岳。出了園林,高銘對慕容彥澤道:“這塊石頭放你家?!?/br>“不,放你家?!?/br>“放你家?!?/br>“你家。”“你家?!?/br>高銘和慕容彥澤都不想要這賞賜。欣賞不來不說,關(guān)鍵是這是御賜之物,肯定不能放在花園里和自家的假山擺在一起,必須找個屋子安置,還得配兩丫鬟好好照顧,每次沐浴擦拭保養(yǎng)。想想就又煩又累又不得好處。…但不管怎么說,總得給石頭找個落腳點。最后在馬車內(nèi)石頭剪子布決定,很不幸,高銘輸?shù)袅恕?/br>慕容彥澤一臉壞笑的安慰道:“這寶貝是賞賜給咱倆的,你且先收著,等五十年后,我再搬來由我保管五十年,如此輪替,可至萬萬年?!?/br>畢竟御賜之物不能打中間劈開,一人一半。見高銘不說話,慕容彥澤繼續(xù)道:“不要小瞧這塊石頭,非常值錢,上次楊戩花了三百萬貫為官家買了快太湖石。整整三百萬?。∵@瞧這一塊,怎么也得值一百五十萬?!?/br>炒作價格,虛高!要么就是楊戩謊報價格,“那我明日找一塊石頭,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