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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一片。高銘就露出了微妙的笑意,這些話看似是推卸武藝不精,但是稍微懂得官場微妙的就懂,這是服軟了,言下之意,都是都監(jiān)和團練的自己的事,和我們其他人沒有關系。高銘笑了笑,沒有再和他們說話,而是轉向了馬洪:“對了,剛才你說,今日你也要親自演武,本府看你在這里坐了許久了,是時候活動活動了吧?!?/br>馬洪臉色唰的一變,他完全沒做好對陣的準備。其實連續(xù)失去三個關鍵手下,他已經有點慌了。那些人武藝絕不差,卻接二連三的傷殘,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心情和信心對陣三連勝的對手。他咽了口唾沫,看向高銘,“我……我……”支支吾吾,卻說不出一個理由來。此時,卻聽演武廳外的校場內,花榮叫陣道:“馬統(tǒng)制不敢出來比試嗎?素聞馬統(tǒng)制使得好槍棒,縱橫沙場三十載,難道還怕了我這個后輩?!”花榮用銀槍指著演武廳,大聲喊道。完全是明目張膽的挑釁。四周圍觀的兵卒將一切都看在眼里,憤怒之情溢于言表,這個外來的人已經連續(xù)三次挫敗他們的將領,都翹首期盼統(tǒng)制大人出手收拾他。馬統(tǒng)制看向花榮,見他氣焰囂張,不停的策馬朝這邊叫嚷,逼他出戰(zhàn)。他滿頭是汗,他有種預感,一旦出戰(zhàn),結果不容樂觀。高銘見他不動彈,冷笑了一聲:“怎么,統(tǒng)制大人,身體不舒服嗎?”“……稟告大人,末將出門前,小酌了幾杯酒,此時覺得四肢無力。”此言一出,演武廳下邊的將領們都聽到了,表情難掩的失望,甚至有的已經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平日統(tǒng)制大人耀武揚威,原來也是個沒膽的鼠輩。這種人是最受鄙視的。以前的威望稀里嘩啦碎了一地。但高銘豈能放過他,徑直走出演武廳,站在廳前,大聲對場內的兵卒道:“你們想不想看統(tǒng)制大人應戰(zhàn)?”兵卒們歷來只有聽令的份,還是第一次被詢問自己的意見,不知誰先喊了一嗓子:“想。”剩下的聲音便如雨后春筍一般的冒出來,很快就連成一片,越來越大,最后幾乎如同山呼一般:“想!想!”高銘滿意的轉身看馬洪,一字字從牙縫里擠出來:“你聽到外面的呼聲了吧,統(tǒng)制大人,趕緊上馬罷!”馬洪仍舊不愿意起身,看著高銘幾乎喊著道:“你非要如此嗎?”“沒錯,本府非要如此!”高銘大聲道:“來人,取統(tǒng)制大人的武器來!”你今天上也得上,不上也得給老子上,老子必須要看你挨打!馬洪腦子昏昏漲漲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騎到馬上的,胡亂拿過自己的勾鐮槍,上陣對敵。他雖然是十六歲參軍,至今三十年,但真正帶兵打仗卻沒幾次,多數是派手下牙將上陣殺敵,他則坐中軍帳指揮,像這樣大庭廣眾下,一對一,非死即傷的時候更是絕無僅有。他感到無數雙眼睛看著他,滿是殷切。這一場他絕對不能輸的比試,對方已經連勝三場,作為一個無名氏,就算輸了,也夠本了。但他不行,他是一州統(tǒng)制,只許贏,不能輸,輸了,便是滿盤皆輸。一州統(tǒng)制被一個外來的毛頭小子打敗馬下,叫他如何面對眾將士。可他不如李原年輕,不如邱團練靈活,不如苗都監(jiān)魁梧有力……這些人都敗了……不!他不能輸,不能輸,腦海里滿是這句話,只覺得后背冷汗一層接著一層的出,手心里的汗水,濕滑得幾乎握不住兵器。正此時,就見對方猛地打馬過來,銀槍快如閃電,朝他刺來。他只覺得銀影亂舞,便舉起勾鐮槍胡亂應付,不知怎地,等回過神來,就見對方的兵器前緣已經到了自己心口處,嚇得慌忙拿兵器柄來擋。但終究慢了一步,對方的槍尖向上一挑,不禁揚飛了他的兵器,下一步對方鋒利的槍尖直接從他喉嚨處向上劃去,沿著喉結劃到下顎,瞬間便是一個血口子。他立刻捂著脖子,但鮮血還是熱淋淋的從指縫間漏了出去,灑了滿身滿地。高銘見了,以為出人命了,驚得站了起來。所有人也都屏住了呼吸,震驚的看著場中。雖然說好武將比試,殺死勿論,但眼睜睜看著兵馬統(tǒng)制被殺死在眼前,震撼難以言喻。一時不管是演武廳,還是比試的場內都無人敢動一步,都瞪圓了眼睛,看那個騎著烏騅馬,身穿銀甲的年少將軍,提著銀槍來回踱步。不知誰反應過來,喊了一聲:“統(tǒng)制被殺了——”這才眾人嘩然,軍漢中也發(fā)出驚嘆聲,亂哄哄一片。這時,有人兵卒跑到馬洪馬前,畢竟他只是一直捂著脖子,卻不見栽下馬來。去檢查了一遍,趕緊回來報道:“稟大人,統(tǒng)制只是傷了喉嚨和下顎的外表皮rou,雖然血流了不少,卻沒傷及性命。”高銘聽了,大步出了演武廳,來到一個金鼓手跟前,搶過他手里的鼓槌,使勁敲了幾聲大鼓,場地中間的軍漢們,聽到動靜,循聲一望,看到竟然是身穿紅色官袍的知府大人在打鼓,都噤了聲。高銘見注意力都在他這里了,拿鼓槌指著馬洪,大聲道:“馬洪只是皮外傷,沒有性命之虞,立刻派人對他進行醫(yī)治。即日起,解除馬洪孟州統(tǒng)制一職,誰有異議?”誰敢有異議?都說武無第二,在馬洪統(tǒng)領下,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被外來的人連挫四將,連統(tǒng)制本人都沒幾招就被劃傷了要害。對方但凡有心,稍微用點力,馬洪就得鮮血橫飛,血染校場,當場離世。這要是在戰(zhàn)場上,沒了將領,他們這些兵卒下場也不會好,跟著這么個熊將性命不保。以前多崇拜,現(xiàn)在就多鄙視。高銘巡視場內,見一片肅靜,沒有一點不服的跡象,才滿意的將鼓槌遞了出去,轉身回了演武廳。他麻利的押了公文,叫馬洪滾了蛋,不是要斗嗎?這就是你要的結果。溫芮見沒人說話,站出來道:“大人,不知這位英武的少年將軍姓甚名誰。”好奇,太好奇了,知府大人從哪兒找來這等幫手。這時,就聽腳步聲,原來是那年少的將軍走了進來,將頭盔摘下,單手捧著,一步步走到演武廳中央。還沒坐下的高銘,趕緊迎出來,眼睛里都隱藏不住的喜悅,他也不想隱藏,光明正大的拉過花榮,對著一干將領道:“此人是花榮,今后便是你們的統(tǒng)制了?!?/br>如果高銘突然領來一個人做統(tǒng)制,那肯定是不服的,但今日,親眼所見這花榮以一敵四,只打得對手差點丟命,都心悅誠服,不敢說個不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