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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山酒海的吃喝,告辭了。“眾位義士,我在此間數(shù)日了,濟州府衙內(nèi)還有公務(wù)要辦,我就不多逗留了。你們把山寨收拾妥當,就盡快下山,到濟州城聽朝廷進一步調(diào)遣?!?/br>宋江挽留不成,親自帶人下山送張叔夜到濟州城附近,才重新回到寨中。他往寨子走,就見不停有嘍啰下山。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寨主在釋放一些不愿意繼續(xù)跟隨招安的嘍啰,每個都給了安家費,叫他們回家生活。這里面有許多是被擄劫上山的,聽說有這樣的好事,都領(lǐng)了安家費,連夜都不過,免得夜長夢多,當天就下了山。高銘特意去看了最開始在抄事房認識的王屹,親手給了他安家費。王屹的眼睛雖然沒好,但是蕭讓和金大堅上山幫忙后,也沒有再惡化,自己回家還是不成問題的。他接過安家費,淚眼婆娑的看著高銘,感慨良多的道:“你當初勸我堅持,說咱們梁山說不定會有招安的一天,我還等你是糊弄我,沒想到,你親自實現(xiàn)了。寨主,你真是個做大事的人,要不是我這眼睛,我真想追隨你,可惜啊——”高銘知道他就是說說,他的妻兒還在等他回家,“有人在等你回家呢?!?/br>王屹喃喃自語,“這都多少年了,真沒想到還有回家的一天?!比缓蠛瑴I看向高銘,“多謝你,真的謝謝你。”說著就要雙膝彎曲,就要下跪。高銘趕緊將他扶住,“就不用謝我了,要謝就謝不滅的信念?!?/br>王屹反復念叨了幾遍,重重點頭,“我記住了?!?/br>事不宜遲,現(xiàn)在走還能趕上最后一班出水泊的渡船。王屹夾著包袱,雖然沒有下跪,但朝孫小五作揖了好幾次,才下山去了。這么一來,嘍啰和管事的小頭目差不多遣散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是愿意跟隨梁山頭目充軍的。眾頭領(lǐng)在梁山又大吃大喝了幾日,除了路上的一些口糧外,其余能吃的都吃了。等徹底沒什么好留戀的,這一日清晨,高銘站在聚義廳前,鄭重宣布:“梁山泊現(xiàn)存所有人員軍馬,即日起隨我下山!”說罷,轉(zhuǎn)身親自將聚義廳的木門緩緩關(guān)上,縫隙中一束陽光照到他坐過的那把交椅上,他不禁燦然一笑,毫不留戀的將門牢牢關(guān)死。然后,大步走下臺階,帶頭朝山下走去。所有都跟上他的步伐,有一步三回頭的,也有像高銘一樣決絕的。等到高銘站到船上,看著漸漸遠去的山寨,終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于結(jié)束了。高銘帶著兵馬出了水泊,一路來到祝家莊地界,朝廷招降梁山的事,他們早就知道了。面對前一段日子還不共戴天的梁山,突然變成了官軍這個轉(zhuǎn)變。祝家三兄弟不僅很快就適應(yīng),而且還膽子很大的在路上設(shè)置了棚子,叫人燒水沏茶犒勞梁山軍隊,一副故意示好的模樣。祝彪作為祝家的代表站出來澄清道:“你們原本的寨主晁蓋之死,與我們祝家莊可能真的沒什么關(guān)系,說不定是你們自己人的亂箭射死的,不信你們?nèi)ゴ蚵?,我們祝家莊在獨龍崗生活了這么多年,什么時候用過毒箭?”晁蓋之死,恐怕只有劉唐和阮家三兄弟想追究,其他人對真相毫無興趣。高銘懶得搭理祝彪,喝了他們的熱茶后,就叫軍馬再次起程了,“我們現(xiàn)在正要去往濟州,至于我們大哥晁蓋的仇,現(xiàn)在沒空和你算。”李應(yīng)在一旁則狠狠的瞪著祝彪,“我們要先去濟州見張知府,看朝廷怎么安排我們,如果允許我們各自回鄉(xiāng),哼哼?!?/br>言下之意,你祝家是不是得把霸占我們李家莊的田產(chǎn)還回來?扈三娘在一旁,冷眼看祝彪,以前是未婚夫,現(xiàn)在是王八蛋,他倆原本就沒感情,現(xiàn)在更跟仇人一樣,“李伯伯說得沒錯,有些賬,不著急,慢慢算?!?/br>祝彪不敢跟孫小五犟嘴,因為他是寨主,麾下有的是人馬,但是扈三娘可不一樣,冷笑道:“我等你們回來?!闭l怕誰啊。高銘搖頭輕笑,祝彪啊祝彪,現(xiàn)在梁山都沒了,你連最后一丁點抵抗梁山的價值都沒有了,你以為程萬里會留著你們祝家?高銘對扈三娘道:“等你們回鄉(xiāng)那天,只管告到東平府去,找程知府,就訴祝家霸占你們家產(chǎn),我相信程知府明察秋毫,一定會替你們做主?!?/br>祝彪還以為程萬里是自己的靠山,忍不住笑道:“歡迎來告。”李應(yīng)和扈三娘也這么以為,但剛剛招降,還當著祝彪的面,自然不能詆毀程萬里,不禁朝高銘痛苦的搖頭。高銘笑道:“相信我,程知府一定會主持正義的。我孫小五什么時候判斷錯誤過。你們再信我一次不好嗎?”扈三娘和李應(yīng)一想,確實,就沒孫小五辦不成的事情,不禁半信半疑的道:“好吧。”祝彪哈哈大笑,直到梁山的人都騎馬走遠了,他還挑釁的招手道:“別忘了你們的話!”高銘聽著背后祝彪的聲音,搖頭咂嘴,蠢貨。行了幾日,到了濟州城外,張叔夜親自出來迎接,將幾個頭領(lǐng)接進知府衙門,其他的人則留在城外駐扎。這一次,高銘明顯覺得張叔夜對他的態(tài)度不一般,比在梁山的時候親切了不止一倍。他不禁在心里揣測,難道張叔夜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于是低聲試著問,“難道太尉來了?”張叔夜一聽,也不再隱瞞,同樣小聲的道:“衙內(nèi),太尉的確來了,就在府中,我這就領(lǐng)你去見他?!?/br>果然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老爹又來了,看來真是放心不下他啊,等他進京都等不及了,又跑了一趟山東。高銘轉(zhuǎn)身對宋江等其他人道:“我與張知府有事情要商量,可能還要見幾個朝廷來的官員,你們在此不要亂走動。朝廷準備了酒食,你們先去席上,我去去就回?!?/br>花榮一看,就知道是高太尉了,放心的朝高銘笑道:“嗯,你去吧,我們等你。”然后就與其他人一樣下去了。而高銘則在張叔夜的帶領(lǐng)下,來到衙門后堂,一進去就見他爹迎了過來,捧過他的臉,又檢查了一遍,見他安然無恙,才笑道:“你還真辦成了,我一聽說你們已經(jīng)下山了,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我前腳剛到濟州,你們也進城來了?!?/br>高銘感慨萬千,雖然當初對他爹承諾了許多豪言壯語,但此時真的做到了,他才覺得無愧于自己父親的信任,“爹,謝謝你信任我,回去就辦成了招安的事?!?/br>高俅一怔,接著一巴掌拍在兒子后背,“跟你爹我還謝來謝去,油嘴滑舌的。”“不是油嘴滑舌,是真的感謝您信任我。”高銘絕對是發(fā)自肺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