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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務的武官,比如親從官和親事官。跟其他衙門一樣,當然也得有負責抄抄寫寫的小吏,從勾押到押司若干。皇城司本質上是禁軍,自然也得有兵,總數(shù)在七千左右,都說禁軍是精銳,那么皇城司這群人就是精銳中的精銳,畢竟直接負責皇帝的人身安全,千里挑一。待遇那是相當好,不管是家世還是個人素質得統(tǒng)統(tǒng)過關,就怕削減腦袋也進不去。高銘就在這一些列人員的最頂端,地位僅次于鄆王趙楷。趙楷跟他爹有一點比較像,就是做領導還是很厚道的,不會刻意刁難,只要不出岔子就行。對衙門來說,正月十六就開始辦公了,尤其像皇城司這種衙門,一天都不帶歇息的。高銘源源不斷的接到了來自民間的情報,主要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楊戩。作為皇帝最寵信的太監(jiān)之一,權力怎么能囿于小小的內廷,將手伸向廣大的民間刮地撈錢才是權閹的基本cao作。楊戩為了撈錢,想了個辦法,將許多河流灘登記成了耕地,租給百姓耕種用來收租。百姓也不是傻子,現(xiàn)在是耕地,等明年漲水,耕地變河流,找誰哭訴去?但是不租不行,強制性的,百姓勉強租了一年,今天開春說什么也不耕種了。不種?想得美,地已經(jīng)在名下了,不種的話,地租照樣收,就算跑了,收租的會缺席但是永遠不會遲到。開春正是農耕時節(jié),但是罷種的事卻在當?shù)佤[得沸沸揚揚。高銘按程序將這件事報給了鄆王,心里是不報一點希望的,皇帝是不會管的,鄆王雖然得皇帝喜歡,但做事也有分寸,沒掌握絕對實權前,是不會找父皇的不痛快的。楊戩敢這么干撈錢,當時是皇帝在后面袒護。只要皇帝還待見他,他就什么都敢做。果不其然,鄆王接到文書就跟沒接到一樣,什么事都沒變,仿佛這件事從沒發(fā)生過一樣。反正該高銘做的,他已經(jīng)做到了,其余也不歸他管。不過,總體來說,過年時間還是很清閑的,點個卯,剩下的時間在衙門各處巡視串門,跟下屬們寒暄。遇到推脫不開的酒席,上班時間也出去應酬。令人意外的是,竟然有人想灌他酒,高銘就往壞處揣測,大概是想讓這個紈绔子弟撒酒瘋出點丑。高銘就笑了,你們這些文臣那點酒量還好意思拿出來顯擺?老子在梁山的時候可是跟魯智深對飲過的,魯智深你們知道嗎?能自己喝一桶酒那種。就是其他好漢,也是論壇來喝的,就差也是大碗。唉,你們這些弱雞,看我高衙內教你們喝酒。酒過三巡,已經(jīng)有下屬發(fā)暈。酒過六巡,已經(jīng)有人里倒歪斜,趴桌不起。酒過八巡,有人已經(jīng)躺到了桌下。酒過是十巡,只有寂寞的高銘自己坐在椅子上,孤獨的看著一群醉死過去,不省人事的下屬。他拂了拂衣袖,轉身離開酒樓,并對店掌柜的道:“把賬記在躺在桌下的那個人身上?!?/br>酒足飯飽,一身酒氣的高銘高高興興的坐著轎子回家去了。剛進府門,下了轎子,就見花榮打外面進來,事實證明,花榮不僅眼神好使,鼻子也靈,還沒走近高銘呢,就道:“你喝酒了?”“應酬?!?/br>花榮也沒多問,兩人并肩往院內走,忽然,就見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人的身影,正是消失了多日的時遷。時遷見到高銘,激動的幾步竄上來,“衙內——您都回來了?”他離開之前,他記得事情才進展到衙內假投降不成,被楊志和史進救回了梁山,沒想到,過了個年,衙內就平平安安的回來了。“我年前就回來了,倒是你,去哪兒了?我問我爹,他還神神秘秘的不說?!备咩懹X得時遷這種人才,也該去皇城司,“我還打算給你安排個新差事呢?!?/br>提到他最近做的差事,時遷神秘的壓低聲音,“太尉吩咐小的去找一種東西,費了些力氣,但總算被小的找見了。衙內若是愿意,可隨我來,那東西剛運送進府?!?/br>高銘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叫時遷帶路,“那就看看吧?!焙突s一起往一個稍偏的院子走。進了一間屋子,高銘迎面就看到一只雪白的鹿趴在一堆稻草上,嘴里嚼著樹枝,一雙略帶驚恐的大眼睛閃閃發(fā)亮的看著他們。“這是……”一只得了白化病的鹿?“這是祥瑞。”時遷道:“太尉說,官家是道君皇帝,叫我去尋找一些能應景的祥瑞,找來找去,好不容易在深山老林里發(fā)現(xiàn)了這一條白鹿。就這,還是叫段景住幫得忙,衙內,您還記得這么個人嗎?”當然記得,當初要買海東青就是聯(lián)系的他家,段景住,就是個動物販子,常年游走在國境邊緣,這種人,做為皇城司的暗樁也不錯。“記得,他人呢?”“在東京的家里休息呢。”給太尉找到了白鹿,等著領賞呢,當然得在東京先住下。“那好,有時間,帶他來見我。”“是。”時遷應聲下來,然后忍不住又道:“衙內,您能平安歸來,實在太好了,以后又能為您效力了?!?/br>“這正是我想說的,我如今在皇城司任提點,正好有合適你的位置,改日就將你調過來?!?/br>時遷這種飛檐走壁的人物,來無影去無蹤的人,皇城司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又能追隨衙內了,時遷忙不迭的道:“愿為衙內效犬馬之勞?!?/br>吩咐丫鬟好生伺候這個祥瑞,時遷留在屋內等太尉檢查,高銘和花榮離開往后院走。花榮先道:“這只鹿是獻給官家的?白色的鹿,十分罕見,這得費多少功夫?”高銘挑眉,jian臣很難當?shù)摹3吮韭毠ぷ魍?,還得琢磨怎么討好上面,當然,忠臣更難當,還得提防jian臣迫害。不過有一說一,他爹走的不結黨路線,除了林沖那件事外,他絕大多數(shù)時間還是很安分的,不像蔡京黨同伐異,使勁往朝廷里安排自己的親信,現(xiàn)在當朝的官員,許多都是蔡京門生,說話一呼百應。他爹高俅的路線就比較保守了,討好皇帝,對結黨不敢興趣,也不和蔡京對抗。這時候高俅走了進來,見這只乖巧的小白鹿,不禁喜上眉梢,大大夸獎了時遷,并吩咐丫鬟好生照料,并像提防家里的熊孩子似的叮囑兒子,“鹿怕人,你不要覺得新鮮,沒事就過來瞧,嚇壞了它,不吃食,幾天就死了?!?/br>這鹿在野外尋到,再活著運回東京,不知耗費了多少人力。高銘對它沒什么興趣,“放心吧,我連鹿rou不吃?!?/br>高俅把白鹿當寶貝,摩拳擦掌的等待個好時機獻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