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6
的好視力,也是逐年下降。所以他剛才看得也是朦朦朧朧的,并沒有看的十分真切。“叮哪兒了?給爹看看?!?/br>高銘趕緊伸手在脖子上抓了抓,“沒什么,就是有點癢,應(yīng)該不是毒蟲?!?/br>一聽到毒蟲二字,高俅的精神緊繃起來,催促道:“趕緊回去,叫隨行的御醫(yī)幫你看一看?!?/br>高銘搖頭,“不用看了,興師動眾的官家要是知道我這么脆弱,下次或許就不帶我出來了。你想讓誰愿意帶個整天事兒多的人,而且我?guī)Я怂帲话愕亩鞠x叮咬都沒有問題,我回去自己擦擦就行了。”高俅覺得兒子的話也有道理,但還是很擔(dān)心一個勁兒的催促,“趕緊走,不要耽誤時間,盡早擦藥?!?/br>花榮淡笑不語。高俅就有點不喜歡他這個態(tài)度,自己兒子都被蟲咬了,這小子身為朋友怎么一點兒不擔(dān)心,還嘴角上揚地仿佛看熱鬧。身為一個父親,他直言不諱地挑明,“你不擔(dān)心衙內(nèi)的叮咬傷勢嗎?”高銘無語,用“傷勢”形容也太夸張了吧,他正要說話,就被花榮搶過了話頭。“叔叔,我只是覺得這一幕很溫馨。其實衙內(nèi)當(dāng)初守城的時候也是目睹過尸山血海,又跟著大軍征討方臘,在這個過程中,他已經(jīng)受到了許多鍛煉,就連幾位殿下都夸獎他的勇敢。但就是這樣,他在你眼中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我從小沒有父親,剛才看到那一幕,只是在想,或許在父親眼中,兒子永遠是長不大的小孩子吧。如果家父還在,想必也是一樣?!?/br>花榮一席話說的高俅內(nèi)心不禁動容,原來花榮是羨慕自家的天倫之樂。眼前這個年輕人,與兒子年紀(jì)相仿,卻早早失去父親,未曾體驗過父子真情。想到他與自己兒子交情深厚,不分彼此,于是高俅慨然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也可以把我當(dāng)做你的父親?!?/br>高銘一愣,接著就聽花榮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向高俅長長一揖,“父親大人。”第121章高銘在一旁被花榮的舉動一呆,心想,你這個反應(yīng)夠快的啊。高俅沒覺得有任何不合適的地方,哎的一聲應(yīng)下了花榮這聲呼喚。花榮這孩子挺可憐的,早年沒了父親,一個人出來摸爬滾打,又沒有依仗,想必很羨慕自己和兒子的父子情深。如果他愿意的話,自己不吝惜分一點長輩的疼愛給他。此時,高球發(fā)現(xiàn)兒子表情怪怪的,有些皮笑rou不笑。于是等到回了營地,他找了一個單獨的時間對兒子說道:“我只是聽花榮說他自小沒了父親,十分可憐,所以答應(yīng)下來。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我自此以后再不提這茬?!?/br>高銘一愣,原來父親是以為他認(rèn)花榮做干兒子,自己嫉妒了,心里不是滋味兒了。高俅這么想也可以理解,如果父母把自己的朋友也當(dāng)做兒女一樣對待,享受一樣的待遇,難免覺得朋友鳩占鵲巢。但現(xiàn)在他和花榮的情況不一樣,可不是簡單的朋友關(guān)系,而且也不是鳩占鵲巢,想共住一巢還差不多,“我沒有,你您不要誤會。我現(xiàn)在跟花榮好得不分彼此。我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他叫您父親,會分走屬于我的東西。反而多一個人孝順您,我心里更開心?!?/br>高俅聽兒子這樣說,打消了顧慮,覺得兒子真是個心懷寬廣,善解人意,體諒朋友的好孩子。又檢查了兒子脖子上被蚊蟲叮咬的傷口,確定只是紅腫,沒有大礙,才叫他下去了。高銘回到營帳中,見花榮已經(jīng)在等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嘖嘖地笑道:“你變了,耍心機連爹都叫上了,沒想到你今天反應(yīng)這么快,差點連我都要甘拜下風(fēng)?!?/br>“這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在你身邊這么久,總得學(xué)你幾分機敏吧?!?/br>“是么,但是怎么感覺更像是我把你教壞了呢。”花榮輕笑。其實他沒告訴高銘,其實他早就有心思跟太尉套近乎,為此提前設(shè)計了許多場景演練,今天跟太尉說得這番話,其實他早就想好了,只是缺一個合適的場合說出來,沒想到太尉親自送機會上門。他既然想和高銘在一起,肯定要過太尉那一關(guān),他必須花心思,讓事情叫有利于他們的方向發(fā)展。高銘笑,“等我爹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小心打死你?!?/br>“這也不能怪我,如果他是個好說話的,我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早就抱得美人歸了?!闭f完出其不意的將高銘打橫抱了起來,微微垂頭,笑吟吟地看著高銘,“我能親你一下嗎?”“要求這么直白,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兒?”“好吧,那我矜持一點,你親我一下也可以?!?/br>這就更不矜持了吧。高銘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時花榮就將臉頰靠近他,“你快點,一會兒來人叫咱們吃飯了?!?/br>高銘偏不,笑道:“你快放我下來?!被s又要求了一次,見高銘還是不答應(yīng)才作罷。其實高銘也不想這樣“矯情”,可他沒辦法,第一次談戀愛,他有點放不開。對于高銘的樣子,花榮也是理解的,雖然高銘的外號叫做花花太歲,但那都是個女人,跟男人在一起還是第一次,所以他這個表現(xiàn)倒也好理解。想到這里,花榮還不禁有些開心,人們肯定想象不到高銘在他面前是這樣的。現(xiàn)在這樣偶爾逗逗他也挺好的,他不著急。相聚的快樂總是短暫的,也沒有出現(xiàn)諸如行刺皇帝的刺激戲碼,三天過后,眾人平安返程,高銘被他爹領(lǐng)回了家,花榮則回自己的府邸。不過,好在花榮認(rèn)了高俅做父親,順理成章每天往太尉府跑。人人都知道太尉如今經(jīng)有了一個成器的兒子高銘,又來個如同半個兒子一般的花榮。雖然兩個都不是親生的,但是養(yǎng)子的質(zhì)量能達到這個水準(zhǔn),也著實叫人羨慕。花榮在東京獲得的封賞和做出的事情,不出意外驚動了家鄉(xiāng)的老太君,沒多久,一封書信遞到他手上,老太君在信中語重心長地勸他,建功立業(yè)還是要走正路,不要學(xué)別人那般鉆營諂媚。老太君那副眼見孫兒被東京的歪風(fēng)邪氣染黑,痛心疾首的的模樣,躍然紙上。花榮回復(fù)說,自己尊稱太尉為父親,并沒有別的心思。只是因為自己跟高銘感情深厚,想幫助他一起照顧父親罷了。老太君自然不相信這個說法,又發(fā)過來幾封信,但是花榮一直堅持這個說辭,漸漸的老太君那邊也就不來信了。而高銘這邊,他終于找到了那個他“朝思暮想”的人——何玄通。何玄通知道東京的房子很貴,所以他現(xiàn)在身處的這座大宅,必然造價不菲。他忐忑地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