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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沒有,到底你們還是要歲幣,有的人卻不朝宋國要歲幣呢?”宋渣男之別人對我更好,你比不上。耶律大石哼笑道:“你終于說實話了,你果然跟女真人達成了某種協(xié)定吧?他們現(xiàn)在不要歲幣,但若是遼國沒了,你們在他的鼓掌中,怕不僅僅是歲幣,怕是連國土都要被他們搶去!”“未來誰說得準?我們或許也能迎來百年和平。”高銘道:“況且,這也是因為遼國疾病深入骨髓,回天乏術(shù),我們宋國也是為了自保,別無選擇?!?/br>你踩金國也沒用,我們對我們的未來有信心。而且,你要是爭氣,我能走嗎?耶律大石一聽,這可壞了,宋國這是去意已決,曉得不拿出點代價,留不住宋國,“你不如直說,女真人除了減免歲幣外,還開出了什么條件?”高銘瞅著耶律大石,心想,怎么你想給雙倍嗎?“我就透露一點,那就是女真人不要歲幣。”耶律大石心里那塊懸著的“宋金是否聯(lián)合的”石頭終于落地了,結(jié)果砸得他生疼。沒錯了,女真果然跟宋國談條件了。耶律大石閉目良久,才睜眼對高銘,懇切地道:“你既然叫我一聲耶律兄,那你能不能跟再跟我直說,你們是要聯(lián)合起來滅遼嗎?如果是這種程度的,也好要我們有個準備,也不枉是兄弟國一場。”他眼神悲涼地看高銘,“或許你不用說了,剛才你為大遼哭泣,就已經(jīng)是答案了,是嗎?如若如此,我確實當為大遼哭一場?!?/br>他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或許是他的誠意感動,就見高銘仰頭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做內(nèi)心斗爭。終于,高銘朝他緩緩搖頭,“我沒答應?!?/br>耶律大石猛地一喜,看來還有回圜余地,眼睛錚亮地盯著高銘。高銘裝作鼻子一酸的模樣,紅著眼圈道:“就像你說的兄弟國一場,我們豈能如此殘忍?那群女真人逼著我答應條件,我最終仍然咬死了不松口,絕對不聯(lián)合金國滅遼,而是保持中立!女真人對我威逼利誘,我都沒應。女真人拿我沒辦法,逼我開馬市,我沒辦法只好暫且答應下來,以為緩兵之計。你也看得出來,我還是支持遼宋修好的,昨天我拆穿蕭奉先和王黼的陰謬謀,便是為了兩國和平。雖然遼國多有令我不滿的地方,且自身難保,但是我依然選擇支持遼國,不做背信棄義之徒?!?/br>雖然遼國快不行了,但我代表大宋依然它。這是耶律大石聽到的最好的消息,激動地拍高銘的肩膀,“你真是我耶律大石的好兄弟!我就知道沒看錯你!”以后再說以后的,只要現(xiàn)在沒答應,還有時間慢慢來。原本答應跟金國做馬匹買賣,是件大遼聽之震怒的消息,可在更糟糕的設想下,聽說只是開了馬市,耶律大石一點都沒往心里去,反倒有種只是如此的慶幸。高銘吸了吸鼻水,糾結(jié)地道:“可是就怕我回到宋國如實稟告皇帝,皇帝會覺得投靠女真人能得到的更多。女真曾開出價碼,如果我們助金滅遼,可得幽云十六州?!?/br>一聽這個條件,耶律大石臉色頓時大變,宋朝一直想要回幽云地區(qū),遼國心知肚明。如果女真開出這個條件給宋國,趙佶恐怕真的難以拒絕。但是耶律大石目前要做的就是穩(wěn)住高銘,甚至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你們不要相信女真人的謊話,如果幽州被他們占下,怎么會給你們?”“他們的意思是,金宋同時發(fā)兵,他們攻打上京,我們攻打遼國南京幽州,打下來直接進我們口袋?!备咩懕У氐溃骸斑@么優(yōu)厚的條件,我怕我國皇帝會同意,如此一來,加之你們遼國自身的問題,內(nèi)外夾攻,如何不滅,所以方才我才為遼國落淚?!?/br>耶律大石默然,宋使尚且為大遼這只草原雄鷹將要死去而傷感,皇帝本人卻還沉湎于玩樂。如果高銘所言為真,那么遼國的滅頂之災真的來了。不過,他還是看到一絲希望的,這個希望就是高銘,他對遼國還是有好感的,如果他能說服趙佶不要與金聯(lián)合,還是有希望的。耶律大石道:“還請兄弟在中間斡旋,與宋國皇帝陛下講清厲害,不要跌入女真人的圈套,他們?nèi)忝嬔?,野人一般,不知仁義為何物,一旦遼國滅王,則唇亡齒寒,宋國亦會覆滅?!?/br>高銘表現(xiàn)出理解耶律大石的樣子,“道理我都懂,可是……唉,算了,我會盡力的!如果我們的皇帝只看中眼前的幽州利益,我也沒辦法?!?/br>耶律大石聽出高銘的弦外之音,宋國能從女真那里得到幽云十六州,而遼國這邊什么都沒有。長遠利益,或許是幫助遼國,但從眼前利益出發(fā),則跟女真合作更劃算。但那幽州是遼國的南京都城,稅賦重鎮(zhèn),將這地方割了,遼國必然也是元氣大傷。付出這么重大的代價,換取宋遼和平,值得嗎?況且,這不是他能做主的。而根據(jù)他對他們皇帝耶律延禧的了解,他是不會答應的。耶律大石對高銘托底了,“幽云地區(qū),我們絕對不可能放手,所以,你能不能……”高銘迅速地道:“如果遼國肯讓出幽云給宋國,則是斷臂求生,甚至斷臂之后,宋國可以送藥品糧食治療斷臂之傷,我覺得劃算的。”耶律大石苦著臉道:“斷臂之后,如何握住兵器?又如何跟臣民交代?你剛才還說遼國散沙,割去了幽云,士氣豈不是更低落?”高銘湊近耶律大石,壓低聲音,“斷臂求生,亦或滿盤皆輸?幽云地區(qū),寧與友邦,不與家奴。”女真一直臣服于強大的契丹,說是家奴并不過分,而宋國與遼國百年修好,名副其實的友邦。耶律大石身體一震,可見這句話確實有震撼力。高銘說罷,長嘆道:“當然,這些事,還得兩國皇帝最后敲定,我自不必說,一定竭力維護好宋遼關系,也請耶律兄努力斡旋。兩國未來,都在你我肩上?!?/br>耶律大石愛遼國愛得深沉,不光因為他是遼太祖耶律阿保機的八世孫,更因為這是他生長的故土。耶律大石慨然道:“雖然各為其主,但某種程度來說,卻是志同道合,都為本國鞠躬盡瘁?!?/br>高銘啜了一口酒,長長一嘆,“是啊,道路是曲折的,希望前途是光明的吧?!?/br>該談的都談完了,時間也不早了,高銘離開了耶律大石的府邸,回到了宋國使館。而耶律大石愁得一夜沒睡,第二天便進宮面圣,將昨夜與高銘所談,盡數(shù)說給了耶律延禧聽。言而言之,別說歲幣了,宋國甚至已經(jīng)跟女真談好要瓜分遼國了。聽到女真果然想以幽云地區(qū)為條件,換取宋國的結(jié)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