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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師出高徒不假,但是徒弟的資質(zhì)也不能太差。就算如此,花榮豈能退縮,“如果我有幸能承擔(dān)這樣事關(guān)國家興衰的大事,自當(dāng)盡心竭力!”高銘心想,要是再晚幾年就能擁有一個練兵的天才岳飛了,可惜在這個時間點,岳飛還是小少年,遠沒走上投軍報國之路。趙楷放心地笑道:“有你這句話,本王就放心了九成?!辈⒋蛉さ溃骸捌鋵嵞氵€可以跟高銘商量,他主意最多了,一定能幫到你大忙?!?/br>“殿下這么夸我,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备咩懶Φ溃骸安贿^,說到主意,其實我這里也有個想法,想跟殿下您說說?!?/br>趙楷往前湊了下身子,認真聽,“說吧。”“往宋國回來的路上,我就在想一件事,除了練兵外,武器也得革新。我覺得火器大有發(fā)展,應(yīng)該著重開發(fā)。”趙楷不太懂這些,問花榮,“你覺得呢?”這次花榮不得不潑高銘冷水了,“火器,哪一種?火箭還是震天雷?這兩種東西都不太好用,就比如震天雷,就是鐵球中放進火藥,因為重量,投擲不出多遠,就算能驚嚇到馬匹,距離也有限。能驚嚇到敵人馬匹的時候,敵人已經(jīng)在幾十步之內(nèi)了。而且威力也有限,只能以火光和聲響嚇唬人?!?/br>高銘皺眉,“肯定有好使的吧?我記得我在我爹書架上,看過一本書,里面記載了好多火器……”“是不是叫?”花榮反問。高銘點頭,就聽花榮給了評價,“里面的許多東西,可cao作性太差了,如果以現(xiàn)有的水平肯定是不行的。不過,有一點說得好,想要火藥有更好的應(yīng)用,得革新?!?/br>就跟練兵一樣,革新談何容易?不過,對其他人肯定如盲人行路,不停地探索,但對高銘來說,就簡單多了,至少他知道努力的方向,那就是火藥中各種成分的比例不對,加上純度不夠。另外一個優(yōu)勢就是,大宋人才和設(shè)備都已具備。一次對西夏的戰(zhàn)爭,就領(lǐng)用了火箭二十五萬支,由此可見,生產(chǎn)能力相當(dāng)強,東京內(nèi)就有廣備攻城作,據(jù)說一天就能生產(chǎn)七千支火箭。高銘在腦海里搜索了下,他記得梁山中有個綽號轟天雷的凌振,擅長制造火炮。這里的火炮,不是后世的概念里的大炮,而是投石機,把火藥包放在投石機上,扔得準(zhǔn)的人,就是炮手了。只是此人是呼延灼麾下的,因為高銘橫空出世上了梁山,導(dǎo)致呼延灼都沒被擒,此人自然也沒機會去梁山效力。這人被指派,研究火藥再合適不過了。高銘有了人選,便對趙楷道:“我記得我爹提過一個叫做凌振的人,擅長研制這些東西,不如就叫他努努力,說不定有成果?!?/br>趙楷并沒對火藥寄予希望,但高銘提出了,他覺得試試無妨,“既然他擅長,就讓此人試試吧。待明日回了東京,本王就都與父皇說。時間不早了,你們也休息罷?!?/br>高銘和花榮送趙楷他自己的門口,才轉(zhuǎn)身回到自己屋內(nèi)。兩人相擁躺下后,花榮想起剛才高銘制造火藥的提議,“硝石,咱們不缺,但是硫磺可不多,平時都是從日本買的。要是真成了,就得加大采買了。”這個高銘知道,日本盛產(chǎn)這玩意。海上貿(mào)易繁榮,一艘艘貨船從沿海出發(fā),運去絲綢、瓷器,運回各種大宋需要的物品。高銘心想,日本白銀也多,要是能大規(guī)模輸入大宋就好了,絲綢、瓷器的利潤差還是不夠誘人,而且也不是國家行為,都是私人販運,國家用市舶司收稅罷了。有什么能一本萬利,弄錢出來呢?這年月,哪兒不要錢啊。“哎,大晚上的,我真是cao碎了心?!备咩懢屯s懷里一鉆,拱了拱,“讓我好好的睡一覺吧,希望夢里有解決辦法?!?/br>—趙佶欲哭無淚。一向無往不利的高銘,怎么唯一一次攜帶自己兒子出去辦大事,就受挫了呢?到嘴的幽云大片州府就這么飛了。聽到他們談判失敗的消息,趙佶的心里是哇涼哇涼的。不同上次,這次談判失敗,沒有接風(fēng)筵,一回到東京,連衣裳都沒換,就到朝堂接受質(zhì)詢。朝臣們齊聚一堂,首先想到的就是,揪住這次失敗談判的背鍋者——高銘。“官家,都是高銘貪功冒進,想以小博大,以至于惹惱遼國人,談判失敗,雞飛蛋打。”童貫不落井下石,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高銘早有準(zhǔn)備,“那幽州本來也沒揣進大宋的衣兜內(nèi),本來就不是大宋的雞和蛋。所謂以小博大,更是無稽之談。事實是,我們一再讓步,全境租借不許,我們退而求其次,只要太上山以東的州府,他們?nèi)圆蛔鋈魏芜w就,死咬住每年四十萬兩白銀不松口!”蔡京也跑出來扔石頭,“每年四十萬兩,只比每年給遼國的三十萬兩歲幣多十萬兩而已,卻能將天險納入大宋境內(nèi),高銘,你實在缺乏眼光,只看中金銀這些小利,放棄了國家邊境防御這等大事啊,你,誤國啊?!?/br>高俅一聽蔡京給兒子扣上這么嚴重的罪名,馬上怒道:“如果此次,他真的答應(yīng)以每年四十萬拿回東部州府,太師是不是又要怪他不知節(jié)儉,浪費國家錢財供養(yǎng)遼國,私心遼國啊?每年四十萬兩,豈不是要增加賦稅?就不怕民反嗎?”“歲幣能免除并非高銘一人之功,要不是金國送來機會,哪里有他博弈的機會?”蔡京對趙佶道:“官家,遼國既沒誠意,正好金國宗室要來大宋,不如趁機與之結(jié)盟,對遼國腹背夾擊,將幽云納入大宋。談判桌上來的,終不如用實力攻打,來得牢固。”童貫一心要軍功,原本擔(dān)心被高銘成功出使談成幽云十六州,再沒他的用處,但偏偏高銘失敗了,他得抓住機會,“官家,遼國那邊失敗了,不能再錯失與金國結(jié)盟的機會?!?/br>一次沒談成而已,就要跟金國結(jié)盟?”高銘輕笑道:“我之前跟太師講得女真狼子野心的話,看來大家全忘了?”高俅覺得很有必要重申,“你再講一遍罷!有人年紀大了,記性差了!”罵人不揭短,蔡京七十多了,最近幾年健康下降得厲害,最怕別人說他老,心里登時一股火,但深知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以退為進,對趙佶裝出羞愧的樣子道:“臣已老邁,不堪大用,懇請還鄉(xiāng)?!?/br>蔡京宰相當(dāng)?shù)煤煤玫?,他走了,一攤子事突然另外找人交接,不是給趙佶找事呢么。趙佶忙道:“愛卿何出此言?如今局勢變化莫測,豈能少了愛卿的助力?!不要再提了。”蔡京覺得自己勝了,乘勝追擊,“說回此次與遼商談失敗,理應(yīng)由高銘負責(zé)?!?/br>